宁濛:“……”看着有点吓傻的女人,景逢年墨瞳一沉,把斜跨的单肩包固定在她肩上,“你要的东西,做好了,一共8种口味。”
“哦。”
宁濛敷衍点点头,脚下悄悄后退。这真是……见鬼了?景逢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关键是,他看见她,不向来都是恶作剧+惩罚么?“濛濛……”女人的戒备和疏远,让景逢年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宁濛晃了晃脑袋,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景逢年……吃错药了?……性情大变?”
真的,不毒舌,不恶整她的景逢年,令宁濛无所适从。恶、整……宁濛以闪电般的速度丢掉小肩包。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老鼠、蛇、癞蛤蟆等让人恐惧万分的小动物?“特么,又想阴我?”
门儿都没有!扭头,宁濛大步跑远。A大的校园,关于宁濛杀人、被判死刑、怀孕、无罪释放等等新闻,无一人知晓。这完全归功于宁建涛超高的交际手腕。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在A市,宁家虽然称不上豪门,但也有些关系。没有遭受到同学们异样的眼光,宁濛惴惴不安的心渐渐松懈下来。“铃铃铃——”上课铃响起,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一些同学,其中一女同学拎着一个单肩包大摇大摆走过来。另一个女同学小燕弯酸道,“哟,这不是全球限量款爱马仕包包么,邹玲,你买彩票中头奖啦?”
“关你什么事?”
“土包子,背不起奢侈品,以为山寨货没人认出来?”
“你说什么!”
邹玲抓起包里的糖果砸向小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两个女生一言不合准备干架的架势,班里顿时热闹了。宁濛正忧心忡忡,眼前忽然飘来一粒糖果。这不是……八几年的牛轧糖?!唰一下,宁濛冲进矛盾中心点,以一己之力,推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生。“这个糖……”她拿到邹玲面前,迫切问,“你哪儿来的?”
“快快快,老师来了。”
有人低吼。同学们迅速窜回座位上,邹玲也挣开钳制,回了位置。宁濛复杂的看着地上被踩坏的糖果,心却在滴血。她的糖啊……一整节课,宁濛心不在焉,怨念满满。下课铃响起,没等老师走出教室,她一把抓住同学,急切问,“邹玲,这糖,你在哪里买的?”
“捡的。”
“……哪里捡的?”
为什么,她觉得背包有几分眼熟?“南门池塘边。”
这不是……跟景逢年相遇的地方?而且……宁濛盯着小玲跨在肩上的小肩包,是的,包包是景逢年给她的,却被她当瘟疫一样扔掉?“啪”宁濛一巴掌拍向脑门儿,她都干了什么事儿!怔愣时,邹玲已走远。待宁濛回过神,只能对着空气自怨自怜。那啥……她的糖!现在找景逢年再要一份,会不会……作孽哟!景逢年巴巴的送糖果给她,她不稀罕,甚至当蛀虫一样扔掉,现在……宁濛深刻体会到什么叫nozuonodie!唉!好想反手抽自己两巴掌。但是……景逢年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不是另有目的?前世被整怕了,以至于宁濛见到他,自动升起十二万分戒备。恨不得两人是相同磁极——永远排斥!拿出手机,盯着新存入的景逢年的号码,宁濛陷入苦逼与懵逼的无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