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入目的是,男人大字型躺在床上。我去,这什么意思?宁濛脚下一滞,停顿在门口,“喂,景逢年?”
不会要她……陪……寝吧?做好随时狂奔的动作,宁濛戒备唤道,“景逢年?”
“呼哧——”沉沉的呼吸回荡在空气中,宁濛腾的一下。他是……睡着了?噗——!睡着了叫她来?宁濛扶额,转身离开休息室。可是……她却打不开门了。“砰砰砰——”“开门啊,萧楚,把门打开。”
然而遗憾的是,萧楚与汪丞为了不打扰少爷,早已离开公司。无论宁濛怎么喊,回应她的只是一阵阵冷风。“不带这么阴人啊。”
看萧楚长的一脸正直,想不到做起事来如此阴损。哼,景逢年身边没一个好人!宁濛心塞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蜷缩着腿。只能将就一晚了……夜深人静的黑夜,四周静谧如斯,唯有风声作伴。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指尖,缓缓睁眼。头有点痛,似炸裂般搅动着景逢年的神经。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是他养成的生物钟,不管多累、多乏,风雨无阻从未改变。下了床,景逢年去盥洗间洗澡,收拾好,穿的西装革履准备办公。然,视线在看到沙发那道身影,身体一震。他以为自己眼花,甩甩头。清晰的视线告诉他,不是幻觉,是真的。是宁濛。迟疑半秒,景逢年踏步过去,蹲在呼吸均匀的女人面前。她怎么会在这里?想起宁濛下午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所以找来公司么?不自觉,景逢年唇角上扬,轻声呢喃,“濛濛……”可下一秒,神色又黯淡下去。宁濛恨他,虽然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没有表现出半点厌恶。但景逢年就是知道,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把他打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前天的对峙还徘徊在脑中历历在目,她问他,是否会打掉他们的孩子……还说他是冷血无情的人。“唉”,低叹一口气,景逢年眼底尽是苦涩,“你说了解我……是从哪里了解的?”
“你这是偏见!”
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无奈,睡着的女人没有一点回应。景逢年又叹了口气,把她抱回床上。星辰替换,当东方现出第一轮鱼肚白,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床上。宁濛慵懒的翻个身,睁眼……啊,这是哪儿?跳也似的从床上蹦下来,宁濛想起昨天晚上跟景逢年关在一起。他……幸好衣服都在,景逢年应该没对她做什么?不对,景大太子爷是GAY,不会对她有任何兴趣。放下心来,宁濛抬步走出去。but,办公室内的画面,叫她整个人如化石般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