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扭了扭,门被反锁。宁濛又走向第三间,打开了。未免又突然钻出个裸男,她探着脑袋朝里望,“有人吗?”
屋内没有响动,也没有人回应。宁濛果断关门、上锁。绕着卧室打量一圈,居然是标间的规格,有张大床、独立洗浴室、书桌台、电视……“啊……”舒服。宁濛大字形倒向床,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迷你音响里传来甜美的播音,“先生们、女士们,下午好,‘喜悦号’正式起航,感谢诸位的配合……”开船了?文辞没上来啊。想着第二间客房被反锁,难道是他?宁濛打开门,走向A02。“叩叩叩——”敲了好几声,无人应答。倒是A01的门开了,现出景逢年……暴露狂,又没有穿衣服!景逢年斜倚在门边,似乎有些困怠,“别敲了,他在睡觉。”
呃?“我也睡会儿,有事你叫客服。”
说完,“啪”一声,关上门。宁濛懵逼的杵在原地……脑中倏然忆起景逢年昨天发的消息内容“文辞,有本事,自己来请”。难道他们昨晚……很有故事?“嘶——”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宁濛走出总统套房。热闹的宴会中心,有舞池,有西式餐点,有水果,有饮料。没看见吃的,她没觉着饿。这会儿闻着蛋糕的香味,简直口水直流。医生说了,孕中期应该少量多餐,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宁濛拿了块慕斯蛋糕,倒了杯牛奶,找到一个清幽的角落。刚坐下没多久,耳边响起一道好听的嗓音,“小姐,介意我坐下来吗?”
宁濛吞了蛋糕,摇摇头,“不介意。”
抬眸,撞进一双震惊的眼底。男人似乎见了怪物一样,瞪大了眼,满是诧异,“你……萌萌?”
宁濛微微拧眉,“先生,你认识我?”
“……”顾贺亿幽深的黑瞳锁在宁濛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良久,才收回视线,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痛苦。揉揉脸,他敛了所有情绪。再次望向宁濛时,只剩下绅士般的微笑,“小姐,你好,我叫顾贺亿,义无反顾的顾,贺岁的贺,亿年的亿。”
“你好。”
宁濛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作为礼尚往来,小姐不应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宁濛。”
宁……萌?顾贺亿原本松缓的五官又变得凌厉,语气不自觉压低,“你父亲是?”
宁濛有点不乐意,“顾先生查户口吗?”
“不是……”顾贺亿眸光闪烁,抱歉道,“只是宁小姐……”说话时,宁濛明显看到顾贺亿的眼里有泪光闪过。心里对他的戒备,莫名少了很多。顾贺亿知道自己有些唐突,直接挑明,“宁振南,你可认识?”
宁濛摇头,“没听过,我父亲是宁建涛。”
“哦。”
顾贺亿凝重的神态似乎“吁”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宁濛忍不住好奇,问道,“顾先生,我像你认识的某位小姐吗?”
顾贺亿莞尔一笑,又是那副邪魅俊俏的模样。他起身,勾着宁濛的下巴,“别动,这里有东西。”
然后,以迅雷的速度舔了下她唇角黏附的奶油。宁濛:“……”她是被人……轻薄了?妈蛋!可,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男人,她以往的力大无穷,似乎瞬间被天雷抽干,一身骨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顾贺亿“吃”完奶油,瞧见宁濛脸颊绯红,笑意弥散进眼底,龟裂出一抹绚丽光彩,“萌萌……萌萌……”他一声声呢喃,是那样柔情。宁濛险些听的入魔。不对,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她被顾贺亿亲吻了!猛地推开近在咫尺的妖孽男人,宁濛一脸怒意,“你,你……”恶毒的话却一个字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撂下一句“混蛋”,匆匆离开。徒留一脸意犹未尽,想要更深入交流的男人。和不远处,将他们亲密“接吻”的行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的景逢姝。顾贺亿花心,从认识他开始,景逢姝就知道。也接受了顾贺亿花心的事实。一来,作为顾氏唯一继承人,顾贺亿有花心的资本,二来,他对女人向来只有生理需求,不谈感情,交往也不会超过半年。所以景逢姝十分放心,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哪怕单恋得不到回应,依然不知疲倦的追着他天南地北到处跑。然,一次次看着他在其他女人身上费尽心思,不管心里再无坚不摧,也是会累,也是会痛。景逢姝怨毒的看向宁濛离去的方向……直到那抹高挑的身影消失拐角,她才收回视线。踏着优雅高贵的步子,缓缓走向令她爱的深入骨髓的男人,妩媚笑道,“贺亿,晚上的拍卖会,你参加吗?”
顾贺亿睨了眼景逢姝,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痞性,“看心情。”
似想到什么,他起身,紧追宁濛而去。景逢姝气的在背后直跺脚。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爱他,不介意他沾花惹草,不介意他出轨……他却始终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甚至……顾贺亿,难道要我脱光了衣服,像妓女一样躺上你的床,你才会对我有兴趣?景逢姝眼底的悲哀越发浓郁,甚至开始嫉妒那些跟他有鱼水之欢的女人。即使得不到心,也能得到顾贺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