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用力一推才打开。空气中,仿佛还清晰回荡着宁濛诅咒的话语。他一脸懵逼,“什么滑胎?什么断子绝孙?”
景逢年瞬间收敛情绪,恢复那张讳莫如深的五官,“你的事,办的如何?”
“操!”
文辞气愤骂了句,“找不到证据,真他妈邪门儿了。”
“找得到证据还用你?”
“……这也是。”
文辞揉了揉脸,反正那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也不着急。话锋一转,文辞盯着景逢年唇角边留下的痕迹,色眯眯笑道,“看来刚刚,错过一场生动的好戏?”
景逢年丢去一个白眼,“不要以为我上船,就是原谅你。”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宁濛。”
顿了顿,文辞不解问,“不对啊,既然你喜欢那小丫头,不应该感谢我的撮合?”
感谢?景逢年一记射杀的眼神甩过去,“你知道,设计我的下场?”
呃?文辞无意识抖了抖,嬉皮笑脸道,“呵呵……那个啥,不要这么严肃嘛,说起来……”那道凌厉的眼眸越发让人不寒而栗,文辞认怂,“行,不说了。”
景逢年就是个BT,一言不合搞得你怀疑人生的同时,还想回娘胎重塑。“聊正事……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顾贺亿,他鬼鬼祟祟的。”
“嗯?”
文辞盯着好友面不改色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八卦,“逢年,说真的,论追求女人这件事,我对顾贺亿甘拜下风。如果你喜欢濛濛,小心点。”
景逢年没有说话,走至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浅饮一口。“你呀,别不当回事。依我多年流连花丛的经验告诉你,顾贺亿看宁濛的眼神,绝对不是看炮友那么简单。”
“放心……”景逢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自信道,“我有分寸。”
对宁濛,他迷茫过。不明白她为何莫名其妙对他满怀敌意?也踌躇过,到底该如何继续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爷爷生辰那日安排的求婚被拒后,景逢年拉着萧楚、汪丞喝闷酒,醒来看见沙发上的宁濛,脑中仿佛豁然开朗。她说他不近人情、不讲理、冷血,所有指控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过是偏见。宁濛根本就不曾了解真正的他!想通问题根本之所在,景逢年发现谈感情与谈生意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深入了解、反复沟通、信任,最后水到渠成的一个过程。向爷爷表明态度,会娶宁濛为妻之后,尽管现在没有时间陪她谈情说爱,景逢年依然决定:将俘获宁濛的心,列为首要完成的重大事业,且,绝、对、不、允、许、失、败!“是吗?”
对没有恋爱经验的好友表现的蜜汁自信,文辞深感焦虑,“不需要我帮忙?”
景逢年嫌弃的斜睨一眼,“不需要你插刀。”
文辞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最好还是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