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景彦成脚步一顿。“景老可以把我当棋子，一颗监视宁濛，督促景少不犯错的棋子。”

监视宁濛？确实，如果孙儿执意娶宁濛，他需要棋子，才好办事。宁雨昕看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些，紧接着又道，“甚至必要时，我可以为了景老，为了景少，做任何事情。”

景彦成如墨的深瞳上下打量眼前女孩。这一刻，她给他的感觉……不似宴会那日的隐忍。好似透着孤注一掷的绝然。有胆识，有魄力。半晌，景彦成会心一笑，“小丫头，你很聪明，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谈判的女人。”

知道他在意逢年的未来，不允许有一丁点儿污点；也知道他在意景家孙媳妇的综合素质，以此来谈判。宁雨昕也跟着笑颜如花，“景老的意思……是同意了？”

“这样吧，看你表现。表现好，我可以允你做景家未来孙媳妇，可若是表现不好……丫头，你就只能是一枚棋子。”

“是，请景老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宁濛拿了很多东西，有些是她爱吃的，有些是景逢年拿的。看着满满一大桌，她吞了吞喉咙，“呃……我吃得完吗？”

说实话，她没有那么饿。景逢年淡淡弯了弯唇，“没关系，慢慢吃。”

宁濛朝四周瞄一眼，对男人皱了皱鼻子，“景逢年，你没有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仿佛在说，她是哪个乞丐窝蹦出来的，短一桌子食物，是从来没见过吃的吗？景逢年伸手纠正宁濛的脸，宠溺道，“你看他们做什么？只要你跟宝贝不饿着，吃多少都可以。”

“……还是怪怪的耶。”

“如果，”停顿一秒，他语出豪气，“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我给你开间包房？”

噗——算了。宁濛被有钱男人不满意就包场的态度噎了噎，“算了，我吃我的，他们看他们的，谁也不碍着谁。”

“嗯，那你吃，我离开一会儿。”

“去吧，去吧。”

宁濛愉快挥手。她觉得，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一大半是因为景逢年。只要他走了，谁还会在意一个女人的食量有多大？“吃完了，等我送你？”

“嗯嗯。”

已然开始享用美餐的女人只顾着吃，哪儿管耳边是什么话？景逢年离开后，宁濛吃的津津有味时，面前又摆上一盘菜。她愣了愣，“景逢年，我不吃这……”剩下的话，在看到对面男人熟悉的脸庞时，收了音，“贺亿，你怎么来了？”

顾贺亿咧开唇角，笑得灿若星辰，“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宁濛：“—．—”下午才见过，有什么惊喜？某女埋头，继续用餐，顺便敷衍道，“呵——，惊喜。”

“说的好勉强。”

等宁濛吃的差不多时，顾贺亿递上纸巾，“萌萌，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走吧，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由分说，顾贺亿拉着宁濛离开酒店，坐上豪华超跑科尼赛克，驶向城市另一端。A市的夜景繁华而奢靡，有着追梦人的奔波，也有着富二代的纵情声色。宁濛看着窗外风景如影流逝，心中颇为感触。她不喜欢夜晚，非常不喜欢。因为夜晚总是充满寂寞，充满孤独，充满犯罪……“顾贺亿？”

“怎么了？”

顾贺亿单手控制方向盘，睨向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前面。”

顾贺亿油门一轰，“看见最高的那栋楼了吗？”

金融大厦？乘电梯从地下停车场到达顶楼，再从顶楼走楼梯上了楼顶。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声惨绝人寰的惊恐尖叫传入宁濛耳朵里。“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