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你，行么？现在的情况，不能闹着玩，否则我们所有人，包括老大……”“我明白了。”

白楚楚点点头。她该身受重伤，不该到处乱跑，如果现在被人发现她没事了，那新闻就大条了。“千万要回去，好不好？”

吴清皓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这也是郁擎月交代的，硬的不行，要和小狐狸来软的。白楚楚“恩”了一声，拿着手机往行政楼走。王然的车开了过来，他来接厉言的，叶灼和他帮忙，把昏迷的厉言带上车。郁擎月也在车上，吴清皓看着白楚楚进了行政楼，才朝着那边跑过去。他们以公务为名，暂时离开了部队。白楚楚从行政楼大门里的玻璃窗那往回看，心里再怎么着急，也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到房间里，她把门锁好，握着吴清皓的手机躺在床上。很快，手机里传来吴清皓的微信：“我们要审讯厉言了。”

看得出来，他是偷偷发的消息，一句话里好几个错别字，不过白楚楚能看得懂。再等了一会儿，他发来一段话，白楚楚贴在耳边听，里面是厉言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不是白老大想要甩了我才叫你们找借口杀我？那就来啊，我不怕！”

白楚楚回复：“你们在哪？”

吴清皓再也没有回过来消息。白楚楚心里急切，又不能随便行动，窝火了半天，倒在床上睡着了。梦里，她看见了厉言。在一间特别黑的房间里，厉言被绑在椅子上，郁擎月他们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神智有些不清楚。白楚楚走近厉言，发现他并不是现在的样子，而是十几岁的模样，被吓得满脸泪水。他嘴里嘀咕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妹妹，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她。”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妹妹，我还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厉言一个劲儿的点头，眼泪顺着脸颊砸在地上。“我给你安排到一个人身边，你想办法借助他，接近一个叫白楚楚的人，取得她的信任，替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好，好，我都听你的。”

白楚楚听出来，那个声音是玄钰灏。玄钰灏抓了厉言的妹妹，让他给邹玉棠办事，然后想办法混到白楚楚身边去。哼，真是蠢。他们也不知道好好打听打听，邹玉棠和白楚楚一向不和，白楚楚会用他身边的人么？所以厉言就这样流落到替邹向轩办事，后来借着白楚楚想要扳倒邹玉棠的机会，攀上了她。但邹玉棠身边的人，白楚楚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任，厉言这颗棋子，从一开始就废了。之后断断续续的画面在白楚楚眼前闪过，全是关于厉言经历的种种，就像是幻灯片，让白楚楚了解到了厉言的无奈。最后，画面定格在白楚楚脸上，她嚣张的勾着唇角，手里拿着一支笔，就敢对着一屋子的人，威胁厉言。“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孩，如果你不是白楚楚，多好。”

他在想什么？白楚楚只能看到画面，却不能知道厉言心里的想法，自始至终，画面中没有出现过他妹妹。玄钰灏会把他妹妹怎么样？就在白楚楚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黑暗中响起一段话。“我不想伤害你，我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厉言这样说着，跪在地上恳求：“能不能，放过我妹妹。”

“你妹妹在哪？叫什么名字？”

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的样子一闪而过，非常模糊。“呵，分开太久了，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白楚楚忽然觉得身上一沉，睁开眼睛，看到郁擎月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睡着了，怎么也不知道盖被子？”

他责备着，大手盖在白楚楚的手上。白楚楚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的梦，这也太真实了。“你们，审讯的怎么样？”

“他什么都不肯说，我甚至用了催眠的办法，他似乎早就做过训练，催眠对他也没用。”

郁擎月无奈的说。白楚楚推开他，站起来，满屋子的找纸。郁擎月疑惑的问：“你找什么？”

“纸，笔，快点给我。”

她怕时间久了，她会忘记。郁擎月看她不像是在胡闹，就说：“你等着。”

他从楼下的办公室拿了纸笔，回来交给白楚楚。白楚楚赶紧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忆着梦里发生的一切。一点点的画了下来，最后一张厉言的妹妹，她画的特别认真，不像是别的画面，潦草的素描出来就算完事。画到一半，郁擎月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你这是在画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

白楚楚咬着嘴唇，画的太急，她的额头溢出了细汗。“什么样的梦？只是个梦而已，楚楚，停下来。”

郁擎月按住她的双肩。“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郁擎月，我想证实一件事。”

白楚楚挣脱开，继续画。等到她画完，一张模糊五官的女孩呈现在他们面前。“我……”郁擎月盯着那张画：“我好像见过这个女孩。”

“我也觉得看着很眼熟。”

白楚楚又把画面补了补，模糊的线条变得清晰。最后，两人一起惊呼出声：“江晚心？”

白楚楚站起来，抓住了郁擎月的手：“厉言在哪，我要去证实这件事情。”

“但，这只是你的梦，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看见了玄钰灏，所以就想起了江晚心，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郁擎月猜测道。白楚楚摇摇头：“这感觉不像是单纯的梦，感觉很真实，上一次在医院，我也梦见了和你举行婚礼，也是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