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芊想着就生气，说：“她和斯鸣哥哥都亲上了，我还能心平气和吗？”
李秀华脸色微变，发现芊芊对夜斯鸣也有想法，蹙眉道：“你年纪还小，将来能嫁入豪门的机会多着。你姐就不一样了，她把所有都押在了夜斯鸣身上。我们只有一起帮她飞黄腾达了，她才能带着你，明白吗？”
“妈，知道了，这些我还拧得清。”
慕芊芊只觉幸好没一时糊涂把真相告诉慕梦凡。李秀华心中还是隐隐感到了有些不对，担心地说：“看来我得让你姐早点回来，就怕夜斯鸣抵不过梦凡的手段，什么都不顾地又被她迷住了。”
“慕梦凡有什么好的，我就不信二姐斗不过她。”
慕芊芊心里还是不舒服，觉得母亲总是偏向二姐。李秀华计上心头，说：“她还想和我们斗，做梦！不等紫依回来，我就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慕芊芊忙问：“妈，你想到办法了？”
“不管她和夜斯鸣有没有夫妻之实，我们就从她生活作风上做文章。只要她名声臭了，夜家老爷子都会嫌弃她，迟早把她扫地出门。”
慕芊芊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挽住母亲的胳膊，笑说：“妈，还是你厉害。”
……今天一早，夜氏集团里的气氛就不对。总裁夜斯鸣已对进他的办公室送文件、汇报工作的人发了两通脾气。韩东阳，夜斯鸣的助理，应聘到集团后一直跟在夜斯鸣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夜总。”
“进。”
夜斯鸣冰冷的声音惜字如金。韩东阳战战兢兢地推门走了进去，什么都不敢说，放下文件就准备遁走。夜斯鸣却叫住了他，“站住。”
他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说：“夜总，这些文件各个部门都审核过，需要您签字。”
“这我知道。”
夜斯鸣抬头看向他，沉声说，“帮我查个人。”
“好的，您说是谁？”
夜斯鸣顺手抽了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宋绍清三个字递给他。“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韩东阳接过这张纸，颔首道：“马上去办。”
说完就转身拉门出去了。夜斯鸣又将目光投到桌上的文件，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慕梦凡和宋绍清的事，专心投入到工作中。韩东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这三个字，以为是对他们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他不敢耽搁，马上找人去查。……一早，慕梦凡醒了过来，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闻到别墅里已香气四溢。这是吴妈做好了早餐的香气，她只觉肚子饿了，轻轻地慢慢地走下楼，就怕会遇到夜斯鸣。吴妈看到了她，笑着向她问好，“少奶奶，早上好。”
“早啊。”
慕梦凡回应吴妈时，眼睛在四处瞟。吴妈猜出她在找谁，笑说：“少爷早早就出门了。少奶奶，昨晚你母亲和妹妹突然过来，我想让她们改天再来的。可没能拦住，她们没影响到你和少爷那个……吧？”
“没有。”
慕梦凡没去在意吴妈对他们的误会，知道夜斯鸣不在家里，整个人松弛了不少。她坐在了餐桌前，吃起了小米粥和蔬菜沙拉。吴妈在一旁看她胃口好多了，问：“少奶奶，今天你还去上班吗，要煎中药吗？”
“去上班的。”
慕梦凡没看吴妈，低着头说，“待会我出门前把中药煎上，两个小时后记得帮我关火，等我下班回来后再喝。”
“好的。”
吴妈说着去了厨房。慕梦凡对吴妈撒谎了，其实她还在休假中，昨晚预约了律师，今天要去趟律师事务所。她打算亲自去见律师，咨询离婚协议的事。但这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想着先把离婚协议拟好，等到合适的机会拿出来给夜斯鸣签字。到那时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吃过早餐，她开车按照导航的指引，找到了这家律师事务所。她走了进去，跟前台的女孩说有预约。前台的查了预约记录后，将她领进了一间办公室。她看到办公室里坐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金边眼睛的男人。“陈律师，你好。”
这男人的办公桌前摆着台一体机电脑，还有一堆文件。他抬头看向她说：“慕女士吗？不好意思，陈律师临时有事出去了，让我代替他接待你。我姓何，叫何少轩。”
说着他拿起一张名片，起身递给她。慕梦凡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眼说：“何律师，你好。我叫慕梦凡。”
“坐，坐下说吧。”
慕梦凡坐了下来，知道他们这些律师的咨询费是很贵的，不浪费时间，直接说了她想离婚的原因，还有男方的情况。何少轩听完后，帮她分析了下离婚协议书该怎么拟。她觉得眼前的这位何律师说得还挺有道理，连连点头。何少轩说：“其实我可以帮你拟好的，这个费用也不会太高。你把男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告诉我就行了。”
慕梦凡心里还是有顾虑，夜斯鸣在渭城名气太大，如果她现在就对律师说出夜斯鸣的名字，恐怕没有律师敢接这事。“我考虑下吧，如果自己拟不好再说。”
何少轩见慕梦凡五官精致、皮肤光洁、星眸秀眉、气质幽兰，对她不由地很有好感。“你想自己拟吗？留个联系方式，我可以发些模板给你参考。”
“太好了，谢谢。”
慕梦凡留下了联系方式和邮箱，就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到了大街上，她发现时间还早，如果正常上班得到下午五六点才能回去。慕梦凡去了家网红书吧，悠闲地打发着时光。这书吧里从古典名著到现代小说，什么书都有，还可以喝热饮，吃些简单的餐点。她正看一本解读《诗经》的书，突然接到了宋绍清的电话。宋绍清的声音阳光明媚，“梦凡，这几天家调养，感觉身体好些没？”
“嗯，好多了。”
宋绍清带着一丝犹豫，问：“你老公对你还好吧？有没有……”“别担心，我可以应付的。”
慕梦凡打断他，语气轻松地说。“那就好，在家注意保护好自己。”
听宋绍清这话，以为她待在家里跟待在魔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