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视他。清减了许多，眼下似乎又淡淡的黑晕，眼中的疲惫和颓废不是作假。他最近，在忙什么？他这么聪明人自然不是忙着难过，也没这个时间。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是此时却很难出口。冬日的冷风乍起，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言的相顾无言，站在路灯下，似是要到天荒地老。他眸子中是从未见过的神色，专注而深沉，似是要将她深深刻在脑中。良久后，苏崖侧了侧身子，似是木头人的游戏终于结束了般，江黎也跟着动了动。“我先走了。”

苏崖低头道，随后毫不犹豫的踩上一旁的水坑，溅起小小的水花，将水坑中两人的倒影踩散。“嗯。”

江黎垂目。如今，他是连送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崖的身影没入黑暗，江黎却站在路灯下，久久未动，说不出的萧索落寞。片刻后，吴秘书拿着一件外套走了过来，披在了他身上。“江总，回去吧。”

江黎未动，开口道：“吴秘书，把后几天的日程，全部安排了吧，每天办公的时间延长到两点。”

吴秘书一愣，眼中露出为难之色，开口道：“可是，半夜两点会见，会不会太晚了？”

江黎神色冰冷，道：“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赚钱，想必不介意偶尔熬个夜。”

他们不是要利用么，那就索性好好做个棋子，让他们心满意足。只是，希望他们未来承担得起相应的代价。吴秘书皱眉道：“可是，如今这个工作强度，已经是你身体的极限了，每天再延长两个小时的话……江总，再这么下去，身体真的会出问题的！”

自从来了美国，江黎的工作时间从早八点到晚上十二点，每日像疯子一样，不眠不休，要不是他身体底子好，恐怕早就病了。江黎摇摇头，“没事。”

在看到王珈铖和苏崖的照片的时候，他就已经乱了方寸。身体跨不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他真的会崩溃。反正每天躺在床上，能睡着的时间也很少，不如工作。“就这么安排下去吧。”

吴秘书叹了口气，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