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礼的帮助,和林寒舟离婚的诉讼很快递交到了法院,安暖去找了秦朗,从他口里,总算是知道白礼是什么样的身份了。表面上他是个商人,手下有两个空壳公司,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涉黑了,白二爷的称号在道上几乎没人不知道。知道安暖现在跟白礼搭在一起,秦朗的态度和林寒舟差不多,都不赞同,但安暖坚持要留下来,秦朗拗不过她,只能帮着凑集离婚证据,一并递交到法院。很快,收到法院传票的林寒舟,立刻给安暖打了个电话。安暖并没急着接,电话从早上响到晚上,她这才不急不慢的接了起来。刚一接通,林寒舟带着怒气的声音就森然传了出来,“安暖,你不要告诉你,你没有看到我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
“我早上就看到了,”安暖一点都不遮掩,直接说了一句:“我就是故意不接的。”
果然,这话一下子将林寒舟隐忍的怒火勾了出来,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的暴怒:“安暖,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安暖不由得嗤笑,说起话来没有一丝温度:“我就是不想接你的电话,林寒舟,现在你用不着发火,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这种感受我体会的多了,但是每次我都忍下去了。今天我不过是效仿你而已,所以,你用不着对我大呼小叫,我没时间听你呵斥。”
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挂电话,林寒舟一下子急了,控制不住的低吼道:“安暖,你不准挂电话!”
安暖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又重新将手机放到耳朵边,幽幽地说:“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越是平静,就越是能衬托出林寒舟此刻的不平静。这种情况放在以前恰好是相反的,以前无论安暖怎么闹,林寒舟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现在忽然换了角色,他不管怎么斥责怎么吼,安暖始终都是一成不变的冷漠。林寒舟真是烦透了她这种不在乎的态度。隔着电话,安暖能听到林寒舟那边摔杯子的声音,然后,林寒舟压抑着滚滚怒火,速度极快的说:“安暖,我收到法院的传票了,你要离婚,我们到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就可以,你何必要闹到法庭上去!”
原来,他是顾忌着他的面子。安暖并没反驳,只是抬头反问他:“签字或者起诉都没什么差别,但是林寒舟,你要我签字也可以,把公司的股份转让书也一并带过来。”
一听这话,林寒舟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打翻了:“安暖,你明知道白礼是在利用你,我给你可以,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骗了!”
骗。安暖忍不住鄙夷的笑,“你没资格我被谁骗,林寒舟,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根本就是在和白礼一起合伙夺你的股份,我就是要你一无所有,我说过,我要你也常常什么叫下地狱的滋味。”
“你疯了是不是!安暖,你简直是疯了!”
他气的快要喷火,安暖却依旧不急不缓,“那你就当我疯了吧,林寒舟,法庭见。”
说完,在他的低吼声中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