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来的,估计保洁员在这里喷洒了带有香味的药水,不然的话……厕所谁不知道什么样子?厕所现在这样子,凌寒如果形容出去的话,一定没有人相信,批评她少见多怪,夸大其词。哼,真他妈什么世道,这厕所比自己住的地方都要好!高档场所就是不一样。如果不是便意催促,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不过,她没有忘记复仇这事,什么都可以忘记,这事情不能忘了。她几步冲到镜子旁,看都没看就浇水洗脸,她背包里有亮颜霜,有橄榄油,有bb霜,化妆品一应俱全,缺什么都不能缺了它们。再丑的女人,上了妆就是美女,那又弯又长的眼睫毛就是见证,做出来的效果,同样可以众压群芳,这就是化妆品的效果。就剩下口红了,凌寒想象着要不要涂抹得血的颜色,要吃人的那种,吓死自己的初恋男人,王八蛋,看你还敢娶富二代。经过一阵打理,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更美了,仙女下凡一般。她又细心地检查包包里的东西,叮嘱自己擒拿慢放,这玩意,粘谁谁破相。凌寒觉得自己真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恶毒,搞得像金三角毒后。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计划干坏事情的时候,是经不起打扰的。它估计笑珊会给自己打电话,因为昨天半夜就从她家里出来了,当时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就没有告别。估计早上她才会发现自己不辞而别。想到笑珊家里的早餐,凌寒突然觉得自己打的肚子饿了,笑珊姑妈搞的香葱饼实在好吃。如果不是跑到这儿来了,现在一定在她家了吃香葱饼。“凌寒,别想那些吃呀喝呀的事情,该干正事了。初恋男友,不,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渣,本宫未嫁,你何苦要娶?如今,死是你的福气,残疾是你命大。既然出手,就要成功。”
凌寒使劲拉上包包的拉链,眼露凶光,鄙视地扫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厕所,脑海里冒一个念头,小心我也将你废掉。她知道他的家,对方新婚之夜她去过,只是那天她不忍心下手,知道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后来,她才发现,既忍不了,也退不了。只有干掉他,才会心理平衡。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门前,她努力镇静下来,想象着初恋男友看到自己时的神情,是惊讶还是欣喜,还是冲上来抱着自己失声痛哭?还是恨不得想掐死自己?估计都不是。又估计都是。她举起手,轻轻敲门。屋里悄无声息,像没有听见一样。“咚咚咚!”
她又使劲敲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好像没有人。现在是新婚蜜月,他们能去哪里?难道出国旅游去了?她又将包包从后背转移到全胸,又摸了摸包包里的硫酸,还有那把锋利的水果刀。要不要翻窗而入?她抬眼四望,整栋大楼似乎是悬崖峭壁,没有翻窗而入的余地。找不到人,难道空跑一趟?她不死心,又将脑袋靠在门上,侧耳细听……嗯?屋里好像有音乐声。她登时精神大振,准备继续敲门,但想想后,不再动手,而是模仿婴儿的哭声,想借此诱惑他们出门。“哇哇哇!”
她又模仿,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掏出手机,开机。她有初恋男友的电话,呼死他,看他敢不出来。谁知,她刚刚开机,笑珊的电话就进来了,真是巧,不接也不不好。“喂,凌寒,你在哪里呀?我们找你快累死了!你无故关机干什么?你现在哪里?赶快出来!哎哟,我的腿都要断了。别挂机,我姑妈跟你说话。”
凌寒感觉手机已经在翁如君的手里,所以更加不好挂机,只好硬着头皮说:“姑……姑妈,您好!请问……”“我不好,你这孩子什么意思啊?有你这样的吗?不辞而别,电话不接,你为什么玩隐身?凌寒,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希望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趁早不要与我们家笑珊来往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伤不起。真是既然你与笑珊是朋友,就应该为她着想,你这个样子,她很难做人的,真是岂有此理!”
凌寒被翁如君抢白得哑口无言,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如果有三长两短的话,会连累笑珊……看来,自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