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画廊保安,异常勇猛,而且比那些一线保镖还要强大,虽然暂时围不住灰衫老者,但倒一个冲一个,完全死士风范。这让燕云断定自己没来错地方。嘭嘭嘭。场面上,灰衫老者迅捷如虎。他踹飞两人,脚步一窜,又向雪钗衣冲来。他右手一翻,一把飞刀在手,狠辣至极指向雪钗衣,宁死也要杀了她的态势。就在他刚奔动时,燕云余光只见走廊一侧走来一个西装男子。用走的,但似乎比跑都快,气势无敌。面无表情,又似视众生如蝼蚁。他手里把玩一个柴油打火机,陡然射出。当!飞刀顿时被击飞了出去。下一刻,西装男子来了一个凌空720度回旋踢。灰衫老者不甘示弱,举拳相迎。二人都看出彼此的狠辣,然后如火星地球一样相遇。只是灰衫老者忽然瞳孔狂缩,感觉像是一根铁杵抡了下来,那不可抗拒之态,让人心神颤动。他想闪退,却不可能,想挡,挡不住泰山压顶。嘭!右脚挂着呼啸风声,重若千斤般,踢碎了拳头,接着继续向下,踢中了灰衫老者脖子。咔一声, 脖骨碎了。西装暴徒。在一片惊呼中,燕云淡淡回应雪钗衣:“没事,举手之劳。”
踢死一人,西装男子三七分的发型没有一丝凌乱。他整理一下领带,对死者看都不看,来到雪钗衣近前:“是雪妃么?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我是画廊经理吕功无,是我保护不周!”
雪钗衣点点头:“不是你的错。”
“如不介意,请随我来!”
见雪钗衣脸色不好,吕功无谨慎邀请:“我私人医生团队就在里面。”
他自然而然将燕云视为雪钗衣的人,燕云也顺势扶起雪钗衣。“那就有劳了。”
燕云微笑道。他同时发现,自己握住雪钗衣的玉手时,地中海他们立即凶光狂盛,好像把要自己剁了似的。就好像他亵渎了雪钗衣。但燕云自不理会。他的手指顺势在女人脉搏一拂,心里惊奇,女人自愈能力极强,这么一会儿功夫,已好了八分。跟着吕功无,走过一扇门,又过三扇,里面别有洞天。这里像是最豪华酒店,医疗室,私人影院,休息区,酒吧等等,一应俱全。进医疗室时,雪钗衣拉住燕云。她不开口,吕功无识趣走开,给俩人单独空间。“对了,你还没说名字。”
雪钗衣又屏退手下,这才嫣然一笑:“他刚才叫我雪妃,呃,因为我就是雪妃。”
“燕云。”
燕云笑一笑:“雪妃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
“不管怎样,都是你识破了灰衫人,不然他一粒药丸喂来,我又无法反抗,真死定了。”
雪钗衣甜笑无敌:“所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以后遇上事,只要不违背我雪钗衣的原则底线,一定义不容辞。”
“哪怕我不能亲力亲为,也会安排人帮助你。”
“哪怕我父皇,我丈夫…咳咳。”
她取出一个手机给燕云:“他们同样会替我还你人情。”
手机很小巧,只记录一个名字,但通体黄金打造,价值不菲。感觉像是情人私会,但燕云还是大方收好。他心想回个礼,不过身上没拿得出手的东西,于是淡然一笑:“对方是专程冲你来的。”
“一次不成,未必不会有下一次。”
“万事小心。”
雪钗衣眼底寒芒一闪而逝:“谢谢提醒,对了,以后叫我钗衣吧。”
“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
“呃…好…”燕云尬笑。雪钗衣也不勉强,话锋一转:“对了,如果我清除不了体内毒素,我还想请你帮忙…你…”她忽然凑近一步。“哦…好吧。”
燕云再次尬笑,接着留了号码。雪钗衣小心翼翼收好,向燕云绽放笑容:“嗯,等下我休息一下就走了,那时就不和你告别了。”
“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风国,随时找我!”
她落落大方展开双臂。拥抱告别?燕云有些头大。余光一瞥,果然地中海目露寒芒。“好!”
燕云挑眉,上前与雪钗衣相拥一下,同时低声道:“不过我在这边还有点事,等下请你万不可透漏我身份。”
雪钗衣点头:“好!”
燕云松开体香四溢的女人,转身离去。看着燕云背影,雪钗衣眼底止不住一抹欣赏,这小子是个人物啊!嗅出两种毒素,虚空点穴解毒,又思维敏锐点出灰衫老者就是杀人者。这一件件,都说明这小子不同凡响。“好一个特别的男人,不知你那方面,是否也强大…”……告别雪钗衣后,燕云七拐八转来到酒吧。酒吧无生意,显得冷清,只有一个调酒师精神萎靡看球赛。男足又失一球后,他打了鸡血大骂:“踢尼玛啊,我帕金森的二舅都比你强!”
燕云也不答话,男足踢成那个死样子,确实寒了不少国人的心。他要了一杯鸡尾酒,给慕铮铮打去电话,寻问雪钗衣生平。这倒不是想幽会,而是血熊势必报复慕铮铮,他就想对风国多了解一些。“你你!你怎么会背着我关注她?”
慕铮铮一如既往调戏燕云,感到燕云要挂电话了,才转入正题。“她芳龄24,雪国公主,现任风国皇四子未婚妻。”
“近几十年,风雪两国也不太平,每次大战后,差不多都以联姻结束局面。”
“因此她就如昭君出塞,成了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燕云波澜不惊道:“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和,也算是两国骚操作。”
慕铮铮笑了笑:“皇四子下个月六十七了。”
六十七?老牛吃嫩草啊!燕云狠狠一惊。“这样听起来她确实可怜,确实是牺牲品。”
“你错了。”
慕铮铮随之幽幽道:“似乎雪国国主给过雪钗衣选择,雪钗衣完全是自愿的。”
“而且她脑子好,人漂亮,已经把皇四子迷得不行,甚至于言听计从。”
“这也让她在风国地位崇高。”
她补充一句:“手握强权,呼风唤雨,换了是我也说不定愿意。”
“反正他六十七岁,熬死他也就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