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疏影往桶里看了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眼光。“公子,先让奴家为你丈量一下身体。”
花魁娘子笑着伸出纤纤细手。“口算行吗?”
江寒道。“啊?口算?”
江寒突然伸手将她搂住,一用力把她抱进浴桶中。“哎哟,公子你……”穆疏影惊呼一声。“这般坐着聊天吧。”
江寒道。穆疏影半嗔半喜的倚在他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寒终于把话题牵到正经事上。“小娘子在教坊司多年,有没有遇上像我这样的男子?”
花魁娘子咯咯的轻笑着:“那些人哪有公子的才华横溢?不过,倒是真的见过一个怪人。”
“怪人?什么样的怪人?”
江寒顺着她的话头问道。花魁娘子道:“一个不像儒不像商的人,名字叫什么司幽。”
江寒心中一动,一只手抓住放在浴桶上的衣服,从中摸了一张准备好的圣页,注入才气使用。测谎术!这是儒家的一种测谎手段。“司幽,这个名字听着却是古怪。”
“是啊,此人才华倒算出众,但行事怪诞,说话也很奇怪,似乎不是儒生,他多次来到奴家的院子一掷千金,倒像个豪绅。”
江寒眼中有清气涌现,是真话。“一掷千金小娘子还不喜欢?”
江寒似是随意的问道。穆疏影幽幽的凝视着他:“公子莫把奴家视作那种见钱眼开的女子,那人曾对奴家说要给奴家赎身,但看奴家的眼神,却不似男子看女人的眼神,倒像是……”江寒追问:“倒像什么?”
“倒像是豺狼看到了兔子,想要一口吃下一般。”
穆疏影道:“奴家很不喜这个人,纵使他一掷千金,也不愿选他进来。”
豺狼看到了兔子……王冠娶那么多妾室也只为了炼丹,司幽是邪道,他盯上了疏影花魁……江寒心中一动。在江寒的循循善诱下,穆疏影很快就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半个月前那个司幽来了,不过好似受了伤,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与另一个商贾对谈中,似乎对大夏诗魁江二少爷很是痛恨。”
半个月前,是冬狩结束的时候,当时父亲把司幽打伤……另一个商贾难道是王冠?不是我,太子就被妖族杀了,司幽也是被父亲打伤,司幽痛恨我也不奇怪,不知道有没有盯上我……江寒心念急转,既然司幽盯上了穆疏影,就一定还会来教坊司,只要太学府在教坊司埋伏,极大的可能能够抓住司幽。而且司幽似乎将教坊司当成他的丹药兜售地点。此事当告知钟离府君。穆疏影坐在江寒身上,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道:“官人,就让奴家来伺候伺候你吧!”
感受着花魁娘子滚烫柔软的身子,江寒心中一荡,一股火焰在身体燃烧。就要忍不住提枪上马。“小娘子,我的肾可是很好的,你想看看吗?”
江寒挑着花魁娘子的下巴道。穆疏影吃吃的笑着,媚眼如丝的道:“那就让奴家见识见识。”
江寒道:“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公子的肾有多好。”
说着,江寒从浴桶里出来,从桌上拿起一把切水果的刀。穆疏影笑道:“官人这是要做什么?”
她以为江寒想玩什么花样。江寒傲然道:“我把腰子切出来,让你看看本少爷的肾有多好!”
说着,拔刀欲切。花魁娘子花容失色:“官人!莫要跟人家开玩笑!切开腰子人岂能活?”
江寒道:“你说的不对,人有两个腰子,切去一个不影响身体……不过没有消毒液,说不定会感染,还是算了。”
说着把刀丢到桌上。花魁娘子松了一口气,娇声道:“官人吓坏奴家了,奴家还以为官人……”江寒道:“我有一种办法证明我的肾有多好!我能做一千个俯卧撑,小娘子信不信?”
穆疏影媚眼如丝,以为他在说荤话,笑道:“奴家不信。”
江寒道:“那小娘子数着。”
说罢,双手撑地,做起了俯卧撑。穆疏影笑吟吟的开始数:“一个,两个,三个……”……“第一百个,奴家信了,信了,大官人别做了。”
“不行,人要言而有信,说好一千个俯卧撑就一千个俯卧撑!”
……“大官人已经做了三百个俯卧撑了,奴家真的信了,官人,快上床吧!”
“不行,你难道要我贾铭当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大官人,七百个俯卧撑了,好生厉害!”
“呼呼,说好了一千个,就一千个。”
……“九百九十八个,九百九十九个,一千个!大官人好生厉害!大官人,可以上床睡觉了吗?”
“呼,呼……”穆疏影伸手推了推累如死狗的江寒:“大官人,大官人?”
江寒:“呼……ZZZ~~~”穆疏影:“???”
……一觉醒来,已经天亮,江寒睁开眼睛,就发现穆疏影跟个八爪鱼似的把自己抱住。“呼……”将她的手脚移开,江寒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出了教坊司,来到一间茶楼和袁斌等人汇合。袁斌看着江寒,惊讶的道:“江寒,你怎地脚上虚浮,昨晚弄到很久吗?”
江寒想了想说:“我做了一千个俯卧撑,直到天明才睡觉。”
闻言,袁斌不禁露出敬佩之色:“厉害,厉害!袁某佩服!想我袁某,最多五百个就不行了。”
楚江月冷冷道:“别说废话了!昨晚问到什么消息?”
江寒当即将从穆疏影口中得知的信息说了出来:“我用了测谎术,她说的是真的,司幽半个月内还会回到教坊司,只要在教坊司设伏,一定能抓得住他。”
楚江月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司幽已炼出元神,不是寻常儒生能够对付,先禀告府君,再行决断。”
袁斌也道:“我去禀告老师,这次一定要将这邪道抓住。”
江寒看了看茶楼问:“我大哥呢?”
袁斌道:“早离开去巡宫城了。”
江寒心想,大哥这是怕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