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学子们,终于收工回来,一个个浑身脏兮兮,满身臭汗。“可以吃饭了吗?”
“吃的呢?我快饿死了!”
跟着陈金水回到茅屋,学子们一个个都饿得饥肠辘辘,他们何曾做过粗重之活,而今天不仅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还砍了一下午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吃的来了!”
陈老伯早就在江寒的吩咐下做好了饭。两名憨厚的山民端着一大锅的野菜粥上来,一股香气弥漫而出。一看到锅里的野菜粥,学子们的脸瞬间就黑了。“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
“你让我们吃这些东西?我看着就作呕!”
“这些食物让我们怎么吃?”
甄志炳冷哼道:“我看他就是诚心折磨我们,这种饭菜,焉是人能吃的东西?”
祝瑶也是尖声道:“这种东西怎么吃!江寒,江寒呢!”
“这野菜粥平民百姓能吃得,你们为何就吃不得?”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江寒从茅屋里走出。祝瑶冷笑道:“这种东西是给人吃的吗?分明是给猪吃的,我才不吃!”
江寒微微皱眉,目光一扫,只见祝瑶身上衣裙洁净,一看就是没干多少活。还真是活干得最少,屁话最多!“这野菜粥怎么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就吃不下?行,你们爱吃就吃,不想吃的就挨饿去,但明日柴照砍!”
说完,江寒直接勺了一碗野菜粥在旁边吃了起来,懒得与祝瑶多说。这野菜粥虽然卖相不好,却极为美味,还猪食?呵!有了江寒作表率,跟队的两名夫子也是上前各勺了一碗吃了起来。见两名夫子也吃了起来,学子们犹豫过后,还是上前跟陈老伯要了一碗野菜粥。一口粥汤入嘴,学子们眼睛就是一亮,这些野菜粥虽然没有肉,然而却极为鲜甜,胜过他们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好吃!好甜啊!”
“再给我来一碗!”
“真好吃!”
甄志炳和柳如玉看着吃得痛快的众学子,迟疑了片刻,也是上前勺了一碗,很快他们就被野菜粥给征服了,吃得满头大汗。“祝小姐,你也吃一碗吧,这粥没你想象中那么难吃。”
一脸憨厚的陈金水端着一碗粥来到祝瑶身边,露出憨笑。“我不吃!这种猪食我祝瑶就算是死,死在这里也不会吃一口的!”
祝瑶捂着嘴巴,满脸嫌弃的道。江寒声音响起:“金水大哥,不必管她了,自己吃吧!”
陈金水憨笑,将碗放在旁边。众人吃过之后,江寒就让陈老伯给他们安排房间,和山上的农人住一间房间。一开始,学子们还有嫌弃的意思,但江寒也不惯着他们,要么住,要么滚蛋。“江寒,我一定要把你折磨我们的事告知太学府!禇大儒信你,我就告到府君那里去!”
甄志炳恨恨道,这个江寒竟然让他跟着一个农夫挤一张床,实在可恨!他出身高贵,竟然要住这种地方。柳如玉站在暗处,偷偷看着江寒,冷冷的笑了笑。你就得意吧,等王公子动手,你和卫国公府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另一边。看着吃饱回到茅屋睡觉的众学子,祝瑶只觉得又饿又冷,气得哭了起来,她恨不得此时回家,然而今天走了一天路,早就没力气了。现在就算下山也走不了多远。看着旁边那碗野菜粥,祝瑶面露嫌弃之色,可实在饿得受不了,她左顾右盼,发现没人在,伸手端起野菜粥,另一只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强忍着恶心喝了一口。粥汤入口。并没有想象中恶心的味道,反而鲜甜无比。祝瑶愣了一下,皱了皱浅眉,松开鼻子,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享受的神情:“这粥真香!”
她也实在饿得很了,扑哧扑哧的迅速的喝完了,摸了摸小肚子,感觉还是饿,抬头看到那装着野菜粥的锅还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走过去,发现锅底还有一点粥,顿时高兴的拿起勺子,勺出粥汤来喝。“真香!”
祝瑶满足地捂着肚子,肚子饱饱的,胀胀的,好满足,好舒服。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周虎回屋告诉江寒。江寒呵的一笑,真香定律果然没错。“睡觉睡觉,今天真是累死了。”
周虎搔了搔头,累?少爷今天做啥了?……“什么?要我在这睡?”
看到面前破破烂烂的茅屋,祝瑶气得脸都青了。这种屋子她就是待一会都觉得恶心,竟然要她进去睡?她乃太学府翘楚,今日本来是想听听江寒讲的课,谁知做了一天苦活,如今还要自己睡破茅屋!另一间屋里。周虎小声问:“少爷,祝瑶的父亲可是京兆衙门的府尹,咱们让她住茅屋真的好吗?”
京都府尹为三品官,手握实权,论权力,其实不比尚书差。而这祝瑶,听说还是祝府尹的独女。“她在外,乃府尹独女,在内,则是太学府学生。如今我为夫子,尚且睡在茅屋里面,她怎么就不能睡?”
江寒问道:“何况,我们卫国公府跟祝府尹关系好吗?”
“祝府尹和贺连松是同窗。”
周虎回忆了一下道。“那就更不用管她了。”
江寒道。……另一边,躺到床上的祝瑶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床实在太硬了,而且被子还有股怪味!她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这个江寒逼她吃猪食,看在那猪食味道不错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住这种破屋。她是来上学的,不是来受折磨的!“这破茅屋就该一把火烧了!”
祝瑶恨恨道。忽然,她眼睛一亮。对啊,我直接把这破茅屋给烧了不就得了?祝瑶翻身起来,找了火折子,吹亮之后,直接往床上一丢。看着火光越来越旺盛,祝瑶更加高兴。江寒,我看你还怎么折磨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