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无二的天遮穹苍洲最高的山上,的楼。你徐九杀我,必不可能活多久。”
犹如在说:“你百里流嫣,作为十大洲中,九尺山的人,竟敢为徐九鹰狗,来杀我,你必不可能活多久。你九尺山,必将被穹苍山倾压、碾踩。”
犹如在说:“商玄清,你虽是我师妹、同门,但自从某时起,你的命就已经是我的。之前弃你保我,本就是天经地义,你却敢叛我叛宗门,指引他们来杀我。你!必将活不了多久!”
商玄冥的头颅,从肩头滚落;那一眼,幻灭。倒是那天阵师,远比商玄冥难杀,远比龙蛰宗的那个地阵师难杀。与那道剑仙神魂不同。龙蛰宗的地阵师,穹苍楼的天阵师,就只是地阵师和天阵师,没有剑井,没有剑庭,也没有超乎寻常的体魄。这也是龙蛰宗的那个地阵师,为什么说,在百里流嫣这一个三穹剑井剑虚境面前,面对面时,他毫无机会逃走的缘由。但这一个天阵师,却让徐九觉得出乎意料的难杀。百里流嫣杀了商玄冥之后,竟是追了将近一天,才将那天阵师的头颅,带了回来。且百里流嫣的身上,有着血。颈下那紧绷的不平坦处,破开了一线的衣衫下,一点虽然浅薄的伤口上,还有着阵力在不断明灭。“天阵师自然远比地阵师难杀。”
徐九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百里流嫣胸间的衣衫破缝中,吞妈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一线春色内。说道:“这一个天阵师,好在只是单纯的天阵师,如果他有着相当的体魄,不说反杀了这百里流嫣,至少这百里流嫣,带不回这颗头颅。”
说罢,吞妈盯着那百里流嫣的胸前,眼中灼灼有光。她调笑道:“小家伙,你发现没,这样若隐若现的看去,你这个二媳妇,风光更无限了呢。”
吞妈呵呵的笑。“哦不对。”
吞妈止住笑,想了想,说道:“你的那个小丫头,才是大媳妇。那天海璎珞,才是二媳妇,这百里流嫣嘛,只能算是三媳妇。”
徐九充耳不闻,没敢接话。“砰!”
的六声响。这是五颗头颅,砸在了剑舟上的声音。穹苍楼的剑舟,孤零零的飞,带着剑舟上孤零零的轩辕鸳。百里流嫣与徐九,从某处山头掠起,落在了剑舟上——五颗鲜血流尽后的头颅,落在了轩辕鸳的眼中。五颗头颅,六声响。还有一声,是来自商玄清。商玄清的头,还在商玄清的肩头。但商玄冥最后的那一眼,没有让徐九惊悸,没有让百里流嫣惊悸,却让她惊悸如死。她如今,再没了一条活路。就算是徐九善心仁慈,不杀她,她也再没了一丝活路。哪怕是她将“吃了她,可通天”这句话带回了穹苍楼,也最多不过换个好死。再幸运,是暂且不会死,但往后,却必定会有这样那样的欲加之罪,让她逃不过一死。毕竟,哪个宗门会留得一个出卖了师兄,出卖了同门的人活。且,商玄冥并不只是她的师兄这么简单,实际上更从某时起,已经成为了她的主人。若不然,私底下,商玄冥也不敢将她这个同门师妹,视作禁脔。商玄清,被百里流嫣仍在了剑舟上,身体一落在剑舟,就全没了力气,砸跪在了地上。徐九没有理会那商玄清,自然,也没有看那见得他返回,不知是个什么神情反应的轩辕鸳。徐九抬头,看向了遥远的剑疆长城方向。徐九没有说话。百里流嫣,提起了那才扔在了剑舟上的五颗头颅,身形掠走。她知道徐九的意思,替徐九将那五颗头颅,带回了剑疆长城。“还剩那两只大妖了。”
百里流嫣的身形,在远天化作一点白影,徐九收回目光,看向了地上的茫茫山野。现在,还剩那个马背上的骨枪男子,和人头骷髅中的老人,的头颅。“那两只大妖,先不急。”
吞妈说道:“那两只大妖,之后可以让那狐妖,与百里流嫣一同去解决。现在,你先进来,先去炼那颗给那三尺山小妮子的丹药。”
徐九的脸颊和嘴角,不由又有些扯动。但无奈,只得进入了铁匣中。而徐九一进入铁匣,就惊在了当场。不知何时,铁匣中的远方某处夜色,已经退散。一座高得看不见顶,大得看不到两边尽头的山,骤现在了徐九的视线之中。那座山,山上如琉晶。山上有条条河,纵横缓流,河水不是水,而是刺目璀璨的晶莹流浆。山上,满山的奇异花草争长,冰魄般通透的林叶繁茂。有铺天盖地的异香,倾泻如潮。“那是本吞妈,诸天无二的,丹河山。”
吞妈看着徐九惊惊怔怔的模样,很满意,说道:“怎么样?小家伙,壮观不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