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大学的班主任秘老师找上门来了,他这还光着膀子呢,给请到了屋里,回自己房间穿了件T恤出来,给老师泡了茶,这才坐下道:“老秘,你可是不常来,稀客啊,呵呵!”
“没大没小!”
秘腾也是习惯了这小子这么称呼他,抿口茶,开门见山,“找你有事!”
“你说!”
“跟你对象,那位肖老师闹掰了?”
秘腾问道。“什么对象,我俩咋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当初在学校给传开时,他这班主任就找上他了,他本就有对象,秘老师肯定知道的,所以,怎么回事明白着呢。把昨儿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下。秘腾听完,忍不住拍了下桌案,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啊,你!这种事怎么能直说呢,考虑过人感受没有?”
叶泽道:“不是,我俩是假的,装的给外人看的,没别人,还不让说了?”
秘疼看了眼叶泽,然后摇头叹息,道:“就你这悟性,情商,也不知怎么追上人林沫沫同学的,只能说是走了狗屎运?”
“哎,你这话说的……”叶泽无语了,“别以为你是老师,我就不打你啊,我现在也是!”
又小心道:“怎么?这肖老师回去还跟人告状去了?”
秘疼一笑,没好气,“过家家呢?人才没这么无聊,只是回了家,估计被你气的,也不吃饭也不说话,她家里人又不傻,肯定跟男朋友吵架了呗。这不柳院长找到我,让我问问怎么回事了。”
叶泽觉得头有些大,这事现在怎么感觉越折腾越大了呢,这是要假戏真做啊?他叹口气,无奈道:“还能怎么回事,不然你跟柳院长直说吧。”
“别的!”
秘腾分分钟拒绝,“要说你自己亲自说去,我可不敢。”
不过也是安慰一句,“人肖老师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感情方面估计也更开放些,既然成不了,没准过两天就好了。只是到时你小子别自个掉眼泪珠子,黯然伤神了。”
叶泽翻个白眼,他巴不得如此呢,要掉也是掉庆祝‘单身’的泪水。老秘待了就半个来小时,便匆匆走人了,估摸给领导汇报情况去了。接下来几天都是相安无事,日子过得平淡。今儿礼拜六,叶泽早早起来,林沫沫出差要回来了,说是一大早六点来钟的火车。先前他给她弄了个传呼机,也就是BP机,本是一步到位大哥大的,人觉得太显眼,死活不要,这不就BP机了,也算能联系到,收拾一番,开车出了门,礼拜六又是大清早的,道上并不怎么堵,开着车窗,凉风拂面,车载CD上放着当下流行的歌曲——沧海一声笑!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叶泽忍不住轻哼起来,也就半个多小时,车子到了火车站,把车停好,熄火,看眼时间,便坐车里等了起来。原本六点左右就到站了,他这等到快7点了,也没见人出来,打传呼也没回,估计火车上她也打不了,看样多半是晚点了,接着又是大半个来小时,直到7点四十多了。哎!终于是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了,发动车子,就要开过去。林沫沫是和单位的领导、同事,一行人看样得有十五六人,浩浩荡荡出了站口,有不少家属都前来接人,给帮着拎过手里的行李、包裹。林沫沫东西也不少,左右手都没空着,满满两个大行李箱,拉着都有些费力,大多数都是给叶泽和叶雪买的礼物,出了站口,站路边,左右瞧着,火车晚了近一个半小时,也不知道叶泽在不在了。这时从身后上来一男子,穿的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打了蜡,阳光一照都反光,殷勤的上来,“沫沫,等车呢?”
林沫沫见来人,柳眉微蹙,“嗯”了一声。这男的叫许成南,是单位同事,听部里同事说,家里有些背景关系,就是副部、部长都是对其照顾有加,所以平日里在单位为人有些跋扈,可不受大家伙待见。这些天出差的时间里,总是借机跟她搭讪、要么要请吃饭、要么出去玩,昨晚更是没来由的要送她一钻戒,价值都要两千多。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清楚。这要换作别的女人,没准就沦陷了,但她是林沫沫,你找错人了!许成南指了指前头停着的辆黑色小轿车,道:“沫沫,你看你这么多行李,这边不好打车,我家里有车子过来接我,坐我车,我送你回去。”
林沫沫婉拒,“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的。”
许成南眉头微皱,以为对方是在找借口敷衍他,赖着脸道:“沫沫,这边车子真的不好……”话还未落,一辆虎头奔,车头那大奔标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缓缓来到了两人边上。停稳!副驾车窗落下,叶泽弯下腰朝其喊道:“沫沫,上车吧!”
林沫沫见叶泽到来,也是舒口气,说道:“你帮我把东西放车厢里,我拿不动。”
叶泽点头,解开安全带,下来车,绕过车头来到她面前,这位许成南他直接无视了,倒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接过林沫沫手里的行李箱,提起,“怎么这么重,都买啥了?我看都得有百来斤了,亏你这大老远的拿回来,累着了吧!”
伸手习惯性的给他她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这般举动,直把一旁的许成南看的双眼迸裂,直冒火星子,忍着胸中怒火,咬着牙关道:“沫沫,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