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家三虎就是庆阳县的三只恶虎,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恶事肯定没少干,想治他们罪还不容易嘛?”
说罢,看向一边的盛隆,道:“盛总,你跟这个李小虎打过不少交道,这方面的证据你能搜集到嘛?我说的是铁证,能治人罪的,不是外头传的那些谣言,可有可无的小道消息。”
盛隆道:“叶总,这不是问题,不说远的,就是前几个月我公司和李小虎这边竞标一市政工程,这混蛋给上头官员送礼,以极低的标价拿下工程,工程项目也是偷工减料,使用不合规的材料,以次充好,工程刚建好投入一个月不到,塌了,死了三人,这事儿当时在县里闹得挺大的,最终却也是找了个替死鬼,不了了之。我手里有一大把的证据,能指证这李小虎。不光是他,还有这李二虎,去年城中村拆迁改造,把一个拒绝拆迁的住户,用推土机直接铲平埋了,最后也是赔人钱了事。反正这三人做的恶事多了去了,馨竹难书。叶总,我手里有能治这三人罪责的证据,去外头找也不难,就是有一点,这三人在当地编织的关系网可不一般,错综复杂,甚至可能市里头都有。不瞒您,我几次向上面有关部门去投诉、反映,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没一点音讯。”
叶泽点头,道:“盛总,我给你句话,你只管去搜集这李家三虎的罪证,至于其他的交给我来,市里不行,那就省里,省里不行那就京城,这点关系我还是有的。”
语气淡然,却是透着坚定无比,超然的自信。“哎,好的,好的!”
盛隆点头应着,这话要换别人,可能会认为是在说大话,有疑惑,但面前这位,他是绝对信任的。“那我现在就安排人去。”
叶泽点头,“小伟、王凯,你俩也跟着去吧。杨律师,麻烦你也跟着去看看,给把把关,出出主意。”
三人都是点头,几人便离开了医院。待人一走,萧云道:“那咱呢?怎么弄?”
叶泽摆下手,“回酒店吧,等消息,医院这边留了人员就好。”
萧云撇嘴道:“那我还是待医院里吧,回酒店干嘛?又要被你折腾,一天到晚就琢磨那点破事。”
他这一口老血喷出的节奏,没好气,“你留在这干嘛?人家一家子也算是刚团聚,肯定有话要说的,你一外人在场掺和进去,不觉得别扭啊。还有,你要想折腾呢,我可以努努力,别老说反话,说的我多猴急一样。”
“去你的!”
萧云大长腿就踢来,嗔怒道:“你才想呢,色痞!”
“好了,你俩别闹了!”
边上唐苑无奈道:“这里是医院,小心护士把你俩赶出去。小云,咱就听叶泽的,先回酒店吧,这边都有人看护着,出不了事的。”
萧云也就点点头,出了楼道,先去跟病房里说声,交代一番,然后离开医院回了酒店。————三天后!清晨,叶泽还在宾馆床上睡觉呢,外头突然“噼里啪啦……”阵阵炮竹声响起,听这响动还不止一处。跟接力赛一样,这处停了,那头响起,有个半个多小时才歇下,他这用被子蒙着脑袋睡觉,这个恼啊,都是起床气,炮仗刚完事,“叮铃哐铛”敲锣打鼓声又来了,而且听动静也是越来越近了,“槽!”
脑袋伸出被窝,忍不住爆句粗口。“咚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叶泽,开门,起来没有?开门……”外头萧云在喊着。“唉……”他叹口气,今儿这觉是睡不安稳了,起身下床,就穿个裤衩子过去给开了门,萧云和唐苑俩女人穿戴整齐站门口,他这打个哈欠,睡眼惺忪道:“这一早的不睡觉,啥事啊?”
萧云打量人一眼,啐口道:“你能不能有点素质,穿成这样就出门啊?刚这鞭炮声、敲锣打鼓声你没听到啊?亏你还能睡得着。”
叶泽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道:“听到了啊,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大清早搞这大动静,成心不让人好好睡觉啊。”
俩女人却是抿嘴笑了出来。叶泽看得莫名其妙,“咋了?笑啥?”
唐苑道:“刚是县里群众在庆祝李家三虎被打掉,祸害绳之以法,放炮仗庆祝呢,说起来,这事还是你叶大老板的功劳,拜你所赐。还说人是缺德玩意,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嘛。”
叶泽揉了揉发沉的脑瓜,苦笑声,然后道:“庆祝可以啊,别一大早上的,这不是扰民嘛。哈——”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你俩没别的事了吧?我这困的紧,回屋再眯会觉去……”“睡什么睡!”
萧云没好气,“你是猪啊?赶紧起来,楼下大家伙可都等着你这大功臣呢。”
“啊?什么意思?”
“楼下的敲锣打鼓声没听到啊?”
萧云道:“你自个去窗户下看看,门口聚了老多人了,舞龙舞狮,还挂着横幅、锦旗,要来谢谢你叶大老板。”
叶泽有些懵圈,转身进了屋,来到窗户边往下看去,还真是……底下乌泱泱的全是人。回过身,对着跟进来的俩女人道:“这什么意思?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打掉李家三虎这事儿跟有关的?”
唐苑道:“我估计跟你昨儿接受本地电视台的采访有关吧,你忘了,跟你一块的还有省里的刘厅,人家可是打掉李家三虎这‘涉嘿团伙’的主要负责人。加上你首富的身份,稍一联想,其实并不难猜测到,你说是吧?别愣着了,赶紧穿衣服下楼去,别让人等着了。”
“我去干什么呀!”
叶泽无语道:“你们是不是傻?我算什么身份?警察?公职人员?我就是一商人,完了人家老百姓放炮仗,敲锣打鼓,挂横幅,送锦旗,来谢我这’大功臣‘。你把人家公安,刘厅,上面领导放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