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张大金咽口口水,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调查我?”
“呵呵!”
欧阳冷笑一声,道:“张经理,你干的这些事儿,我还需要调查嘛?今儿话我也跟你说明白了,钱现在我是不会还的,到时咱法庭上见吧。”
张大金色厉内荏,道:“欧阳,你摔坏了我的古董花瓶那是事实,价值三十万我也没诓你,就算我身上背有其它诉讼案那又如何?这两者不矛盾吧?”
欧阳又是冷笑一声,“张经理,话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孰是孰非,到时法庭上自会有结果,我输了呢,大不了赔你三十万。不过你要输了呢,可不就是一个花瓶的事儿了。”
“你……你什么意思?”
张大金心里没来由有些后怕。欧阳道:“张经理,你这事吧,说大不大,但要说小那也一点不小,别人都是傻子吗?你家这古董是自个长腿了怎么着?怎么这倒霉事全被你给占了呢,三天两头碎花瓶。真把法院的法官当傻子了,到时按你个诈骗罪,而且你这几起诈骗的数额都是三四十万,这加起来可就是上百万了,判你个十几年一点不为过,往后啊,你就在牢狱里度过吧。”
张大金吓的额头都出汗了,嘴上还强硬着,“你……你当我是吓大的?我才是受害者……”欧阳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打断,“张经理,麻烦让让,我得工作了。”
说罢,侧身从人身边过去,进了阳光早教中心。张大金转身看着人背影,放身下的双手紧握,面色无比纠结……嘴里低声骂咧着,“臭娘们!”
————三天后!医院骨科某一病房。这是一单人间,干部病房标配,里面不光有电视机,桌椅,陪护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天光床位费就要近三百。这会病床上躺着一老人,六十来岁模样,一旁坐着一男一女,大概三十来岁样子,男的一身西装,戴个金丝眼镜,长得瘦瘦巴巴的,秃顶,耳朵上却是打了钉,看着有些不伦不类,面相再普通不过。这会一手拿手机看着,一手拿个苹果吃着。边上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面容也是普普通通,烫个头发,酒红色的,脸上妆化的很厚,那面上肌肉稍微扭动一下,都能起一道皱褶,全是粉底。眉毛画的修长,薄唇,倒三角眉,光看这面相就不是好相处的。女人这会嗑着瓜子,瓜子皮全给吐地上了,这时一个护士进来给病人量体温,见地上一片狼藉,这都不是一次两次,先前自己也提醒过病人家属三四次了,却是没一点用!实在忍不了了,皱眉道:“这位小姐,你要嗑瓜子的话还请不要把瓜子皮吐地上,你看这吐了一地,多不卫生?也容易滋养细菌,这对病人的恢复也有影响的。垃圾桶就在里脚下,就不在扔那里面去嘛?”
女人抬头看了眼小护士,一脸不屑,哼声,“怎么着,我这连嗑个瓜子都不行嘛?这病房一天都要收300的费用,不是有保洁人员打扫,你个小护士年纪轻轻的,管得可真够宽的。就你这样的,以后哪个男的敢要你,坐一辈子剩女吧。”
这嘴也是够毒的。“你……”小护士气够呛,脸涨红,真当她是好欺负的,斥道:“我没说不让你嗑瓜子,但哪有你这么吐得到处都是的,之前都提醒过你三四次了,还是老样子,你这样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知道吗!”
“嘿,没完了是吧?”
女人从椅子上站起,干脆把手里抓着的一把瓜子全撇地上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护士,嘴一扯,就骂上了,道:“你个小护士是成心找茬是不是?我嗑个瓜子碍你什么事了?你们工作上的麻烦,关我什么事?我们这是花钱来这享受服务的,不是让你来训斥的。把你们领导叫来,我非要投诉你,什么东西……”女人越骂越起劲,字语更是越来越恶毒,外头走廊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病人、病人家属,都是围过来了,护士长听得动静,忙进了病房,“小雨,怎么回事?”
小护士还没开口呢,女人恶人先告状,开始闹起来,护士长是知道这女人的,先前就跟别的护士闹过,跟一泼妇一样。没法讲道理,也不多说,去给人赔礼道歉,好不容易才把纠纷给平息了。回到护士站,护士长和其她几个护士安慰着受欺负的同事,护士长道:“小雨,别哭了啊,那个女人就这样,确实挺恶心人的,昨儿个还跟王主任吵架了呢,跟我们这边也有争吵过,就一泼妇,没法讲道理的。咱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往后避开着些,别哭了啊,来来,擦一擦,别哭了。”
小护士接过纸巾,给擦着脸上泪痕,却是一言不发。边上有护士道:“护士长,那个女人也太可恨了,我昨儿去给病人整理床单,这女人在病房里头烧水,那热水壶是自个带的,咱医院不允许的,我说她两句,这立马跟我呛上了,说话多难听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由得她这么乱来吧,真是气死人了。”
边上几个护士也都是纷纷点头附和。护士长道:“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但还是请忍耐一二,你们知道这病人是谁嘛?”
“谁啊?”
一个道:“八成是领导或者老板什么的吧?不然哪里住得起这么贵的病房。”
护士长摇头,“你说错了,人可不是什么大老板或者领导,就是一普通家庭,那对男女也是没什么工作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护士长,你专门调查过嘛?”
一个护士疑惑道:“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护士长道:“你们都不看本地的新闻,论坛的嘛?上面有个帖子现在老火了,热度都有上千万了,说的就是咱医院,还是咱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