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那肯定还得怕是他老叶家,这会车子一停,再瞧这大阵仗,肯定是叶兴根这一家子回来了。众人下车,村民们也都纷纷围上来,“兴根,金凤啊,你们可算回来了,真想你们啊……!”
都是沾亲带故的,好一番寒暄,半个来小时,才回到自家楼房里,院子里,屋里都打扫过了,干干净净的,丁点灰尘没有。老妈和大姐几个在屋里收拾着,他这在屋里抽根烟,便和大哥去了村里祠堂那边,回了村里,就属小丫头最高兴了,村里都是小玩伴,一群小屁孩搁门口的空地上追跑玩闹着。就是叶玲这丫头也是!他这看了直摇头,“小玲,别玩了,把你侄女抱上,走,咱看看爷爷去。”
叶玲把小丫头给抱过来,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来来,把孩子给我!”
叶泽伸手接过,道:“你是真行,多大了?还跟孩子们这么疯闹。”
叶玲撇撇嘴,不服气道:“大了就不能跟孩子们玩嘛?什么逻辑!小玟,一会小姑带你去看猪猪好不好?咱村里养了好多猪呢。”
小丫头听了直点头,异彩连连,“小姑姑,我还要吃猪肉!”
几人都笑起,还真是一小吃货,叶泽给擦了擦孩子额头的汗水,他二哥也把俩孩子脸叫上,一同去了祠堂。一路上,跟村里人招呼就没停过,几分钟后来到祠堂,里头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一些个亲戚都在忙乎着,“大军、小泽,你们来了!”
四叔叶兴波迎上来,一边给递烟,“什么时候到的?”
“四叔,我们刚到!”
叶泽把孩子放下,“不许乱跑。”
然后给接了烟,也没抽,给搁耳后,往边上扫了几眼,道:“大伯他们还没来吗?”
“还没到!”
叶兴波道:“估计得晚上了,之前打过电话了。有个事啊,你俩都在,跟你们商量下。”
“四叔,你说!”
叶兴波道:“现在不都要火葬啊,我意思要不咱还是按过去的习俗,土葬好了,这样感觉体面一点,你们觉得呢?”
叶泽道:“四叔,这是咱爷生前时说的?”
“这倒没有!”
叶兴波道:“我就觉得火葬挺那个的,咱村里头好些老人都挺抵触的。”
叶泽道:“四叔,咱爷要是没特别叮嘱过呢,还是按规定来,咱现在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就拿四叔你来说,都是省里的代表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举一动,外头都是好些眼睛给盯着呢,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就火葬好了。”
叶军也是点着头,“四叔,你现在公司都上市了,更得严谨一些,大意不得。”
叶兴波点点头,“那行,还是按着火葬来吧!你们去把白帽戴上吧,孩子也有专门小的,我去忙了!”
叶泽点头,过去拿了白帽,给小丫头也戴上一顶,“爸爸,这帽子真好看,好白呢!”
说罢,小手指指着供桌上的水蜜桃,都流口水了,“爸爸,我要吃那个桃子!”
“那个可不能吃!”
叶泽无奈,“回头爸爸给你买!”
正说着,身后一道男人声传来,“叶泽,还真是你啊!”
他一转身,是王福生。王福生道:“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叶泽道:“来前我听我二哥讲,你不是去广州了?”
王福生道:“昨儿我妈给我打的电话,那会还在广州呢,你老爷子走了,小时对我也挺照顾的,我怎么也得过来啊!”
叶泽点头!“你这闺女都这么大了!”
叶泽道:“顽皮的很,一天没个消停!你孩子、媳妇都回了?”
“回了!”
王福生道:“在家里呢。”
说罢,左右看了眼,见边上没什么人,低声道:“咱初中的同学,校花,柳青月,这人你还记得吧?”
“柳青月?”
叶泽脑子里寻了遍人,没什么印象。王福生道:“就是你小子给人写情书,完了人家直接把情书交给老师,你还上台当中宣读情书来着,记起来没?”
“啊……”这么一说,确实有印象了,笑一声,“都陈年旧事了,好像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王福生小声道:“这女人现在在咱县城的红楼会所当小姐,我是上次几个初中好友聚会,听他们说起的。这柳青月上学那会都上了重点高中,也考上了大学,后来说是嫁给一个老外了,都出国去了,在国外待了好些年,前几个月才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去红楼那当小姐了。”
“红楼干嘛的?”
叶泽好奇。“就男人玩乐的地方呗,还能干嘛!”
王福生道:“我之前也去过几次,里头整得确实不错,洗浴、桑拿、牌九、按摩、娱乐,只要你能想到的,里头都有,只要是住在咱县城的,都知道这地儿。一到晚上,那生意火爆得不行!”
叶泽见人说得眉飞色舞的,道:“怎么着,你这还去里头玩特殊服务了?”
“我可没有!”
王浮生摆手道:“我顶多洗个澡按个摩,可不玩那个。再说了,平日里我也不在县城待着,都在省城住着。”
“那你这么关心人干嘛?有想法?”
王福生摇头,道:“我现在被家里那位管得真是……”叹口气,又道:“真没法说了,只要我是出差或者在外面,随时电话监督,这他娘也不知道谁发明的视频通话,我是躲都没法躲,哪敢有什么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