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被那女人吓得够呛的,要是还再骗她的话,那再次入梦,顾夕晨一定会打死她的。“先进房子去看看,如果能在那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给夕晨下续命咒的东西就最好。不然,抓他出来问的话,也不一定能问得出来。”
钟容阳说。顾夕晨和梁芸点了点头,就小心翼翼地靠进屋子里。他们分为两组,纸人一组,他们三个一组,进到不同的房子里去找。进到一个小屋里,只见里面一片的昏暗,推开紧关的窗户,发现这里是存放做事要用的材料的地方,黄纸,蜡烛,香堆放着一堆一堆的,上面还沾着灰尘,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用过。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不什么,顾夕晨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一推开门就是一阵的冰冷,而屋里也亮着微弱的白光。走向白光的地方,却发现那是一个白色的棺材,而寒气就是从棺材里散发出来的。走进去看,躺在棺材中的人让顾夕晨猛地一震。棺中的人在白色雾气之中,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浓妆艳抹,眉间有一朵绘出来的菱花。“是连续入我梦的那个女鬼!”
顾夕晨惊道。钟容阳与梁芸连忙低头看向棺中的女人,这个女人所躺的棺材应该是仿冰箱制造出来的,毕竟现在是不可能会有冰棺那么神奇的东西,能制冻的就只有冰箱。而且,在冰棺的最上面贴着一张黄符,梁芸与钟容阳这些经验老道的风水师一眼就看得出来,是用来镇住魂魄的。为了不让魂魄离开身体。但是,有了这张黄符在,那这个女人是如何魂魄出窍,进顾夕晨的梦里找顾夕晨玩的?这点,钟容阳与梁芸搞不清楚。定定地看着冰棺中的女人,忽得,一声凌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快点离开她的身体,你们这样,会让她的身体更加地无法变成僵尸!”
他们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说话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约摸有九十多岁老头,他佝偻着背,白发苍苍,手里拿着一跟拐杖支撑着身体,气愤地一步步走过来。梁芸见他靠进过来,走上去,拦住他,目光灼灼地问:“你就是巫狼?”
听到这个称呼,巫狼的脚步一顿,脸上的怒意稍稍去一点,问:“你们是来找我做事的?”
他轻蔑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年轻的人来找我做事,但是,你们不该来这个房间,所以,滚吧,不管你们给多少钱,我都不会替你们做事。”
“我们可不是来找你做事的,我们可是来找你算账的。”
梁芸不悦地说。巫狼本是邪恶的风水师,已人命来赚钱,又久居这深山里,脾气傲得厉害。他听到梁芸的话,满是皱纹的脸上,本就已经快被皱纹盖住快看不见的眼睛,微微一眯更是让人看不见。“找我算账,是我曾经下诅咒害过的人吗?”
他问。梁芸道:“亏你也知道这事,看你这样子,当风水师也有一定年纪,怎会如此地坏,对害人的心思赚钱?!”
顾夕晨微微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梁芸,他们这是来找人算账报仇的,怎么突然间梁芸就对人说教起来,且那人比她的年纪不知要大上几倍。果真,巫狼嗤地一声冷笑,明显对梁芸这个行为很是鄙夷。“肤浅,你们自称正义的风水师总是满嘴凛然正义,但可别忘了,你们学来的风水术也是为了赚别人的钱而学的。像你们三个这样乳臭未干的小风水师,想必也利用风水术赚不了少吧。”
巫狼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们。梁芸突然说不上话来,他们学来的风水术却是用来赚钱的,这么说来,好像也正义不到什么地方去。“自称正义的人,自己都是虚伪至极,就这样还来教我如何做事?现在的晚辈都是这么无礼的吗?”
巫狼继续嘲讽。虽然巫狼说的有道理,但梁芸受不了这样被他嘲讽,怒道:“我是用风水术赚钱,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帮人,不是害人!你也不看看,你害死多少人!你这样的人,要是判刑的话,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吵死了!臭丫头,你们一直站在她的旁边,会给她带去多少的阳气,到时候又会给我添多少麻烦,快给我滚开那里!”
梁芸冷哼一声,一只手放在冰棺上,一手撑着腰,嚣张地看向他。“我就不走,我看你能怎么样?再说,你是要用这个尸体来练僵吧,我就要毁了她,让你练不了。”
梁芸从腰间拔出匕首。巫狼看见锋利的匕首,眼睛顿时迸发出冰冷的光。“臭丫头,我让你离她远点!”
他沉着声音怒道。屋子旁边木桌上的贡品和香,还有水果都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见桌面上一半的东西掉在地面上,一半悬浮在空中,朝着他们飞来。顾夕晨不知道怎么解决面前的状况,钟容阳跨步来到她的面前,将她当在身后,做了个手势,白色的纸人从他打开的口袋中飞出来,齐齐地悬浮在空中,抓住了朝他们飞来的东西。梁芸也没闲着,做了个手势,嘴巴地叨叨念念地十分快,一张张黄色的符从她腰间的口袋飞出,弄成一面纸墙,挡住了要朝她飞去的桌子。被挡住的东西,当啷地落在地面。再看向巫狼,他颜色煞白,微微惊诧的视线看向钟容阳与梁芸。“纸灵师,你是钟容阳?”
为了得到确定,巫狼质疑的目光看向钟容阳。连深居深山的巫狼都知道钟容阳的名谓,这名气确实是大。顾夕晨敬佩地看向钟容阳。“我是。”
钟容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