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看到了?”
看到顾夕晨露出惊讶的表情,张峰问。顾夕晨点头。张峰的两个孙子,身上都有跟张峰一样的情况,都被一个黑影缠身,而张峰是只有一个耳朵是黑色的,但他的两个孙子是有一半身子都已经完全黑了。露在皮肤上的黑色小手,还有黑了一半的脸。一半黑色,一半肉色,乍眼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我本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他们都受这个诅咒的反噬走了,这两个孙子是我二儿子留下来的。一开始我想着诅咒的反噬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诅咒的反噬不但落在我儿子女儿的身上,还落在我孙子的身上。钟先生,你有办法救他们吗?我现在就只想要他们活着。”
张峰慈祥的目光看向两个向他跑来的孙子,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像个慈祥的老人。“能救,只是我要先解决纸灵居的事情,给我三天时间。”
钟容阳说。张峰点头:“只要你能救我两个孙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钟容阳侧头看向他,轻轻颌首,答应张峰的要求。**与张峰谈好后,钟容阳与顾夕晨就坐车回纸灵居。纸灵居一天里发生不少的事,再回纸灵居,就连道路上车都少,只有必经的公交车在路上经过。回到纸灵居中。一进门,就看到今天早上元儿在墙上砸出来的大洞。再看地面上一些坑坑洼洼,现在的纸灵居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觉。“先生,姐姐,你们回来了!”
包子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开心地喊道:“刚好,我做好了午饭,先生,姐姐你们要不要吃午饭先?”
被包子这么一提,顾夕晨才想起,他们还没吃午饭,点头应好后,就进客厅吃午饭。客厅里,梁芸,左君然还有赵凌风已经坐在饭桌上开始吃午饭。见到他们回来,左君然问:“先生,晨晨,你们回来的可真早?我还以为你们晚上才会回来呢。”
钟容阳没说话,坐了下来。顾夕晨也坐了下来,包子已经给他们拿来碗筷。“先生,张峰没请你们吃好吃的吗?”
左君然微微诧异地问。钟容阳掀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让你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左君然视线看向别处,“还差一点点就全都完成了。”
视线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左君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低头吃饭。梁芸抬起头看向他们,转移话题问:“钟容阳,你不是找张峰谈事情吗?谈得怎么样了?”
“对啊,先生,现在对咱们最重要的就是房子啊!”
左君然惊呼抬头。钟容阳锐利的视线,冷冷看去,左君然又无话可说,缩了起来。这其实也不能怪他的。谁知道会回来的这么早,还以为跟张峰那只老狐狸谈事情要聊上一整天,所以左君然才会偷懒的。“先生回来,就说明事情都已经做好。你在家这么久,连准备点东西都没准备好,也好意思跟先生说话。”
元儿冷哼地一声,嘲讽的目光斜睨向左君然。左君然:“……”还是无话可说。赵凌风抬头看向他们,问:“钟先生,我听说你们要解决那个害人的鬼王,请问我能不能在旁看情况?”
听赵凌风说话,钟容阳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侧目看去。“赵警官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跟着我们去看那个鬼王会不会死?”
钟容阳问。赵凌风点头。主要还是听了领导的话来的,领导要他密切关注纸灵居钟容阳的行踪,特别是要除那个鬼王的话,就更要告诉他这个事情。赵凌风半信半疑地就来了,一是听领导的话,二是来看看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毕竟他还没见过那些东西,更何况听说这次去除鬼王的是顾夕晨,说不定能帮上点忙,还之前欠顾夕晨的恩情。“可赵警官,你即没鬼眼,也没阴阳眼,让你跟着,你能看见吗?”
钟容阳问。赵凌风嗓音一窒,顿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钟先生,这一定要有你说的眼睛才能看到的吗?”
“当然,你以为风水师这么好当呢。那东西想看就能看到,那不是满地的风水师到处走?”
左君然吐槽说。赵凌风哑言地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赵警官还是回去比较好,这是我们跟那个鬼王的恩怨,我们会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你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给我们添麻烦。”
一点情面都不给,钟容阳将话说得很直白。赵凌风顿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思虑了好半天,也找不到能说的话,最后都只好咽到肚子去。**吃过午饭后,钟容阳就让元儿耸赵凌风回去,左君然与梁芸继续去弄材料。而钟容阳则是教顾夕晨一些基础的纸人使用,还有做简易的防身纸人。等所有的忙完,已经到晚上的八点多。包子过来叫他们吃晚饭,吃过晚饭后,钟容阳继续教顾夕晨。刚进祖师堂继续学习,忽得就听到顾勇天的声音。“晨晨!”
“大哥?”
听到声音,顾夕晨转身看向大门的方向,顾勇天快步地走过来,脸上都是焦急之色。“晨晨,我听说纸灵居附近这两天都出了不少的事,你要不要跟我出去住几天?等事情安宁点再回来。”
顾勇天这两天都在医院里值班,纸灵居附近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做一个长达六小时的手术,出来就听到护士们在说纸灵居附近的事。一天里,一连发生十五起惨案不说,还发生了车祸,死了十多人,伤了三十多人。医院里的病房都挤满了病人。顾勇天听到这个消息本来立刻就要回来的,可是又遇到一个需要急救的病人,就只能去忙,等忙完,就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但顾勇天还是赶了回来。“我在医院有一间宿舍,晨晨,你要不要跟我去宿舍那边住两天?”
顾勇天追问。顾夕晨为难地看了看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