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好久不见,新年的时候本来说要给你们拜年的,但是你不在家,就只好等到你回家再来。”
张峰和蔼地说。钟容阳沉着脸色,看向他的两个孙子。两个孩子自从解了诅咒后,就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一半黑一半白的。正常的模样看上去也很是可爱,不会再向之前那么吓人。来者是客,即便是不喜欢的张峰,钟容阳还是邀请他坐下来喝茶。张峰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是未见过的容貌,问:“钟先生,这些都是你的顾客?”
“不是,是客人。”
“客人?”
张峰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上年纪,听错了。“他们是夕晨的家人,受我邀请来这里玩的。”
钟容阳简单地介绍下,目光再次看向张峰,问:“不知道张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是给钟先生你拜个年,另外给你送些东西的。”
张峰打了个响指,只见门外走进来的人手上都拿着昂贵的礼品走进来,放在地上。钟容阳看着那些礼物,脸色更是阴沉许多。“张总,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我替你办了那事,从此之后就再无瓜葛。”
“钟先生,咱们现在住得这么近,你就当是邻居的相互来往就好。而且,钟先生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有让我帮你调查,你原纸灵居的那些建筑工人?”
经张峰这么一提起,钟容阳才猛地想起。在发现纸灵居连墙壁里都是监听器和摄像头的时候,张峰说过要帮他去调查建纸灵居的工人们。“张总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钟容阳问。张峰微微一笑:“答应帮钟先生你这个忙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帮我留意。因为新年快到,大家都变得忙碌起来,不过我依旧是让人帮我调查,终于找到当年负责建你房子的工头,这是他的照片。”
张峰将一张照片替到钟容阳的面前。照片里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满头白发,背有些弯的老人。钟容阳的好记忆里,很快就找出这个老人的容貌,确实是十年前建纸灵居的工头。“张总在他的口中知道了什么线索。”
“死了。”
钟容阳身子猛地一僵,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张峰连忙解释:“不是被杀害的,就是新年太高兴多喝了几杯,喝醉了,走路摔了跤,就这么走的。不过,当年他的大儿子也一起给你建纸灵居,他说确实有个人给了一笔钱给他们,让他们在砌墙的时候装这些东西进去。”
“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个女人,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也记不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现在那个女的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张峰送来的消息,看似有用,又看似没用。他确实找到当年的建筑工人,但是时间过得太久,连对方都不记得当时那个女人的模样和名字,那这条线索就等于是断了。“先生,看来十年前的你魅力就很大,那么早就在你的房子周围装下监听器来监视你。”
左君然道。钟容阳不悦地皱蹙起眉头:“十年前,我还没在风水界里出名。”
“但先生你长得帅啊!”
左君然夸奖,目光看向顾夕晨,问:“晨晨,你说是不?先生是不是长得很帅?”
“是的。”
顾夕晨不假思索地就点头同意。钟容阳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不由地就变好起来,心中的怒意与不悦也就都少了。“钟先生,我听说你现在一直在找给顾小姐下续命咒的人,这点我可以帮你。”
张峰道。钟容阳道:“不必了,这件事我已经有人在帮忙找了。”
不想欠张峰更多的人情,钟容阳直接了当地拒绝张峰的好意。说起这事,顾夕晨想起梁华鹤对她说过的话,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不想告诉钟容阳,梁华鹤找不到下续命咒的人。“钟先生多一个人找能找得更加快点,而且就以我的实力来说,没人找东西能比我找得更快。”
张峰在这点上很是自信,他家财万贯,只要花钱没他得不到的情报。所以,让他来帮忙找人,确实能更加快点。钟容阳闻言,也稍稍有些动摇,转过头去,静静地看了眼顾夕晨,心底思虑翻涌,一会,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张峰的身上。“让你帮忙找人,你有什么条件?”
张峰是个商人,钟容阳不相信他会好心地帮忙,而什么都不要。张峰低头看了看两个孙子,问:“钟先生能收我两个孙儿为徒弟吗?”
“要当风水师的徒弟可不是随便就能当的,至少要有阴阳眼,才可以。”
“这点钟先生你放心,他们我都看过,都有阴阳眼。”
张峰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张峰算计好的,用帮忙找人为理由,让钟容阳来收他的两个孙子为徒弟。但是,张峰这个人算计一生,为赚钱什么暗地里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事,要是收他的孙子当徒弟,钟容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张峰那样。犹豫了下,钟容阳道:“我可以收他们为徒弟,但是,要在你找到那个风水师之后,我才会正式收他们为徒。如果你没有找到的话,他们二人恕我不收。”
“可以!”
张峰道。就这样,钟容阳与张峰的协议已经达成。达到目的的张峰也没多留,与钟容阳告别后就带着两个孙子回去。元儿和阿宝两人也弄好客房,让顾父和顾年儒两人去客房休息。顾夕晨帮着顾父将行李拿到客房,顾父进了客房后,四处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重重地叹了口气。“爸,你突然间叹什么气?是不是觉得纸灵居不好玩?”
顾夕晨问。顾父摇头:“我才刚来,都还没开始玩,怎能说好玩不好玩?”
“那你干吗叹气?”
顾父走了过来,坐到顾夕晨的面前:“晨晨,钟先生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刚才在客厅与他谈话的那个人我在电视上见过,他可是全国首富,很有钱的人。看他刚才与钟先生的态度,怎么钟先生比他还傲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