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前,车子停了下来。钟永天将手机还回给左君然,问:“那你现在是不是怀疑推顾夕晨下河的人也是看了这个帖子的?”
拿回手机放在前方,左君然点了点头。“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这里面其中的一个人做的。”
“左君然,老狐狸和顾夕晨知道这个帖子的事情吗?”
钟永安问。绿灯亮了起来,左君然再次启动起车,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现在知不知道我就不确定。”
“你为什么不把这个帖子的事告诉他们?”
钟永安有点不能理解地问。左君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在纸灵居可是很没地位的,先生晨晨还有其他的纸人他们都是同一条战线的,要是出什么问题,他们一致对我,这让我习惯有什么事都自己知道就好,不告诉他们。”
“顾夕晨不是那样的人吧,我看她跟你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钟永天不解问。左君然抿了抿唇,想了想,道:“晨晨确实有时候会站出来替我说话,她对我也是真的好。只是,她太胆小,性格也太软。我怕被她看到这个帖子,她会承受不住,又或者害怕什么,乱想什么。再说,你们要是看到这样一个里面的人都说要弄死你的帖子,你们会怎么想?”
“我大概会跟个惊弓之鸟一样,一点风吹草动都害怕。”
钟永天回答。钟永安点头:“我会连家门都不出,因为我怕走在路上会突然就冲出个人来给我一刀。”
“就是,你们都会害怕,别说晨晨了。晨晨要是看到,那她也会跟你们一样想,走在路上都要左顾右盼,看有没人会出来伤害她。晨晨本来因为续命咒的事就已经搞得够累,还出来这么一个事情,就更加担惊受怕。我本来想以我自己的能力能保护好晨晨的,只是没想到我一玩起来真的会忘记正事。”
左君然自责道。脑海里再次浮现顾夕晨扑在他胸膛哭的模样,一想起,心就更自责。他比钟容阳知道的信息都多,可却依旧没有保护好顾夕晨。听见左君然沮丧的语气,钟永天与钟永安微微自责,钟永天道:“是我们误会你了。”
“你们别跟我来这套,我都习惯被你们兄弟二人怼,突然这样我好不习惯。”
他们这态度,让左君然头皮都发麻,“不过,你们两个人要是真的想继续成为风水师,最好还是成熟点,多点出来走走。别老是学钟家祖传下来的坏习惯,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只要自己过得好就好。外面的事情就充耳不闻,这样下去,你们钟家迟早有可能会被其他的风水世家替代。就好比先生,他要是能多点关注风水界的事,做人圆滑点,别得罪那么多人,今天晨晨就不会面临个这么大的危机。”
左君然若有所思地说着。看着前方的目光不由地深邃几分,叹了一口在胸中抑郁的闷气。**车子最后还是去了左君然想要去的酒吧。酒吧在一条小巷的尽头,他们开来的车没有办法进去,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停车场将车停好,再下车走路前去。前去酒吧的小巷很干净,地面没有一点的垃圾,干净得像是刚不久前就被人打扫过一样。来到尽头,可以看到一扇红色的木门,木门旁挂着闪烁着彩灯的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说吧。若是常人看到这两个字,压根不会觉得这是个酒吧,而就是一个普通的门和牌子。左君然推开木门,木门里是一条往下延伸的楼梯,楼梯的上方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有种灯红酒绿的感觉。这条楼梯里,因为不通风,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酒香味。有轻缓磁性的的音乐在楼梯的尽头传出来,也有人交谈的声音与笑声。走到楼梯的尽头,就到了酒吧。酒吧并不大,客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在酒吧的另一端,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画着浓艳红妆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唱歌,沙哑低沉的咽嗓子,唱着悲伤的情歌有这一种别样的听觉享受。这个酒吧与钟永天与钟永安所知道的酒吧,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乌烟瘴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在这里听着烟嗓子美女唱着悲伤情歌,喝一杯浓郁香酒确实还是挺舒服的。左君然带着他们坐到吧台,调酒师见到左君然有些诧异:“君然,是你这个小子!”
“hi,K桑,好久不见。”
左君然熟络地向他打招呼,“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钟永安和钟永天。永安永天,这为是K桑,说吧的老板和调酒师,他调酒的手艺可是一流的,K桑拿出你的招牌酒来吧。”
“当然可以。”
K桑爽朗地道,拿起放在一旁的雪克杯熟练顺畅的动作开始调酒。钟永天环绕了周围一圈,最后看想左君然,问:“左君然,你为什么看起来跟着里的老板很熟的样子?你经常来这里?”
“我在这里打过两年工。”
左君然不掩饰地道。K桑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是这个小子求我,要在我酒吧里工作的。说实话,那时候雇佣了他,我天天都担心会有警察找上门。”
“为什么?”
钟永天与钟永安同时不解问。左君然回答:“我那会十五岁。”
“你这么小就在酒吧里工作?!”
钟永天惊道,他们认识左君然的时候,左君然十七岁。对左君然的从前他们并不是很了解,反正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在一起玩了。“他说他只有妈妈和他,妈妈一个人做好几份工作为了养他,他不想见妈妈工作这么辛苦,死皮赖脸地要在我这里工作。我对有孝心的孩子实在看不上去,所以冒着被警察找上门罚款的危险,我雇佣了他两年。但还好,我运气好,没被抓到过。”
K桑温柔地笑了笑。提起过去的事,左君然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