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吕布还在洛阳时就带貂蝉和蔡琰去并州避难。蔡邕与王允思女心切,他们离开长安后便动身前往并州去找吕布。吕布得知他们的遭遇后,颇为感慨。王允一生为汉朝效力,终于汉室,可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惋惜。这正是昭示着汉朝的没落已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及。“二位,如今你们好不容易才逃离董卓魔爪,若今后没有去处,可留在晋阳安家养老,日后若需帮忙尽管吩咐一声,我吕布必定相助。”
吕布想将他们留下来,现在以他跟貂蝉和蔡琰关系,蔡邕和王允快成他的老丈人了。对老丈人自然要好一点,否则貂蝉和蔡琰都饶不了他。“奉先,我们的女儿落入你手上,你可没把她们怎么样吧?”
蔡邕没有答应吕布,反而先问起自己女儿状况。吕布吓了一跳:“蔡大人此话严重了,我吕布虽不敢自称君子,可从不做强迫他人之事,我岂会对蔡小姐和貂蝉做出过分之事。”
“哈哈哈哈,奉先你无须紧张,伯喈他只是打趣你,你的为人我们自是信得过。”
王允心中了然,既然他们愿意把蔡琰和貂蝉交到吕布手上,自是十分信任他。更何况以吕布今时今日的成就地位,也有资格取蔡琰与貂蝉为妻。如果蔡琰和貂蝉不反对,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吕布听到只是开玩笑,他松了一口气。其实和蔡琰从冀州回来后,他就想上门提亲,娶蔡琰与貂蝉过门。可是一直忙于军政之事,王允远在长安,蔡邕不知所踪,故他久久未能提亲。现在蔡邕与王允到来,终于让他的想法得以实现。但他不打算现在就提亲,毕竟这两位老人家才刚到晋阳,尚未与女儿相聚。吕布打算过段日子后再提此事。王允说道:“对了奉先,我本来觉得你是勇武之人,但为人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不知如何治理一地,可到了晋阳后,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蔡邕也点头赞成:“晋阳街道繁华整洁,百姓安居乐业,我在街上甚至看不到一个流民,奉先,你是如何做到的?”
吕布笑了笑,将自己在晋阳所实行的政策告诉他们。王允大为诧异,特别是食用猪肉这一政策,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奉先,猪乃肮脏之物,我等君子岂能拿来食用,这不是脏了自己吗?”
蔡邕身为大贤,对吕布这政策表示怀疑。吕布微微一笑,下令让下人前去准备一碗肉食。过了没一会,下人将一碗菜呈上来,这是他特意前去附近酒楼买的。吕布将盖子打开,碗里装的是一道蒜苗炒猪肉,这是一道很常见的菜色。王允蒜苗炒鸡肉吃多了,这炒猪肉还是头一次见。碗里飘来的香气,令他食指大动,口水直流。纵使尚未尝到,但仅凭这卖相和香味,便知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二老,请尝尝。”
吕布作了个请的手势。蔡邕和王允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愿意食用。他们活了一辈子什么肉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猪肉,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也不屑吃猪肉。吕布见此,只好自己夹了一块,亲自放进嘴里吃给他们看。他一连吃了三块肥肉,吃得满嘴是油,看上去十分美味。“二老,请你们浅尝一下,若是不好吃,大可吐出来。”
吕布又道。蔡邕见吕布吃得那么享受,他终于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之前他满脸不情愿,但放进嘴后,立即品尝到猪肉的鲜美。他嚼了几口,越吃越美味,这肉质不同于牛肉羊肉鸡肉,但美味程度丝毫不亚于其他肉,难怪吕布会如此推崇。“伯喈,味道如何?”
王允问道。“你自己亲口尝尝不就知道了。”
蔡邕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并非固执守旧之人,如果猪肉美味,他倒也不介意尝试。王允的思想则传统许多,但他见蔡邕吃得如此快乐,他终于愿意品尝。待猪肉放进嘴巴,他不禁眼前一亮:“这猪肉的肉质,为何如此好吃?”
王允无法想象这肉竟然是从猪身上割下来的。吕布大笑:“哈哈哈哈,猪并不肮脏,只是人把它放在肮脏之地罢了,只要蓄养好,它们便是美味的肉食。”
“肉质虽好,但我觉得并不合适推广。”
王允只是吃了一块便放下筷子,他心中依然嫌弃。吕布些不乐意了:“哼,王司徒,人人都说你高瞻远瞩,乃学识之士,为何如今目光却如此短浅。”
“奉先,你这是何意?”
王允不知吕布为何突然生气。“王司徒你位高权重,餐餐大鱼大肉自是没问题,但你可有想过百姓能否吃得起肉?”
“每当闹起饥荒,百姓连一顿米饭都没得吃,更别说肉食,如今推广吃猪肉,那是猪易于饲养,能大量繁殖,可以满足平民百姓。”
“若我不推广肉食,又如何让百姓品尝到肉食滋味,人食肉方有力气,活得长久,我如此做法,可不是为了尔等权势考虑,而是为百姓考虑!”
吕布一番话把王允说得满脸羞愧。王允的生活虽然不奢侈,但顿顿吃肉少不了,他的确忽略了百姓感受。“奉先所言极是,我受教了!”
王允抱拳道歉。“好了好,你们又何须为了一猪肉而起争执,奉先,我思念闺女良久,不如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蔡邕及时插嘴,以免吕布与王允闹得不愉快。“二老稍等,我立即命人带你们去我府上,让你们家人相聚。”
吕布下令让士兵护送蔡邕与王允前往他府邸。王允突然道:“等下,你说我们女儿都住你府上?”
“是的……”吕布脸色突然僵硬。这个时代的女子在没有出嫁前,不能住在其他男人家里,否则会被认为不洁身自爱。现在蔡琰与貂蝉都住在吕布家中,王允和蔡邕难免不会乱想。吕布慌忙解释:“二老,你们可别误会,蔡小姐与貂蝉姑娘只是住我家中,我们并没做越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