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吕布。“对对对,有这么一个人,他似乎和徐庶关系很好,昨晚住在徐庶家中。”
“他们去了哪里!?”
“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他们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马大姐指了指西面。“你可别骗我,要是欺骗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刘一手将刀放在马大姐面前,冰冷的刀光让她冷汗直流。“刘庄主,都到这时候了我还哪敢骗你呀,你这刀小心点,别太靠近……”马大姐说话的嘴巴都在哆嗦。刘一手收回兵刃,招呼手下往后山方向进发。马大姐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她轻叹一声:“唉,徐庶,别怪我暴露你的行踪,我是斗不过他们。”
围观的村民们看到刘一手带人离去,他们也跟着一起散去。此时吕布和徐庶已经带着众人走到半山腰。这里山路蜿蜒盘旋,树木丛生,除了一条大路外,还有许多小路,即使有人追来也不可能很快找到他们。众人在半山腰稍作歇息,其实对吕布和士兵而言走一段山路不算很累,但是徐庶和徐母的体力没有这么好,他们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下。特别是徐母,她年事已高,这一路上多亏有士兵背她走了不少路,否则她岂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爬到半山腰。吕布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位于悬崖边上,一眼刚好可以看到山下风景,甚至还能看到山脚下的学堂。他的目力极好,隐约看到数十个弟子在院子里上堂,他想要寻找诸葛亮的身影,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分辨不清哪一个是诸葛亮。徐庶也坐到吕布身边,看着学堂里的弟子,他不禁想起自己拜师之时的情景。回想起昔日过往,让他无限感慨,自从离开榆林村之后,他的生活就没有好过。“元直,那里似乎不对劲!”
吕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徐庶的念想。徐庶不知发生何事,他顺着吕布手指方向看向山下学堂,他隐约看到有一群人闯了进来。面对这群凶神恶煞之徒,弟子们都惊慌失措地逃离。“那是刘家庄的人,绝对是他们!”
徐庶虽然看不清楚,但他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吕布也点头道:“的确是他们,看来他们在家里找不到你,便来学堂找你。”
一旁的徐母听到如此,惊道:“那岂不是连累到水镜先生了!?”
“大娘放心,水镜先生地位崇高,即使是当豫州刺史孔伷见了他也是尊敬有加,刘家庄的人不敢得罪他。”
吕布对此胸有成竹,所以他才带着徐庶上山,把这个烂摊子留给司马徽来收拾。其实他还藏着一个私心,那就是利用刘家庄的人让司马徽无法在榆林村过安稳日子,如此一来司马徽也只能跟他一起离去。只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告知徐庶,他担心徐庶知道后会与他产生芥蒂。“李副将,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跟随吕将军南征北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然不怕刘家庄,但水镜先生也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他如何抵挡得住这群人。”
“庶儿啊,此事因你而起,你岂能连累到你师父,他老人家将你教导成才,便是望你能出人头地。”
“可你如今一事无成,还把仇家给引到他那去,实在是不孝不敬,你如此做法如何对得起恩师,你立即下山去救他!”
徐母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她认为徐庶所做之事愧对司马徽,她不能让徐庶成为这样子的人。徐庶最孝敬娘亲,被娘亲一顿责骂,他自知有错,起身说道:“娘教训得是,孩儿立即下山去救师父!”
他说完便拿起长剑,要赶往山下。吕布连忙拉住他,说道:“元直,你这样下去岂不是把自己给送上门去,若你不去,刘家庄的人不敢拿水镜先生怎样,你一下去反倒让他老人家难做。”
“我知李兄言之有理,但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连累师父,我今日就要与刘一手了断仇恨!”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舍命陪君子!”
吕布话不多说,带领人马随同徐庶一起下山。徐庶感动不已,有了吕布帮忙,他的底气也多了几分。这时山下的学堂已乱成一团,院子里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都被刘家庄的人踢得东歪西倒,弟子们惊慌失措地跑到屋里躲避。庞德公和黄承彦看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连忙跑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院子里,司马徽并没有逃跑,他镇定自若地面对刘家庄众人。“德操,他们是谁,为何闯你学堂?”
庞德公走到司马徽身边,看到对方人马如此之多,他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是刘家庄的人,为首那人正是庄主刘一手。”
司马徽声音十分冷静,没有被对方吓到。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只不过这一次刘家庄来的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庞德公和黄承彦听到对方身份后,他们都严阵以待。但三个老家伙哪里打得过这二百号年轻力壮的人,别说要保护身后弟子,打起来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司马徽,咱有一年不见了,今日我来只为一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是为谁而来。”
刘一手在手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你又来找元直?”
“正是如此,你赶紧把他交出来,否则我今日要将你学堂变成灵堂!”
刘一手拔出兵刃,威胁对方。以往他对司马徽还有点敬畏,但如今徐庶回来,他报仇心切,已经顾不得司马徽的身份地位,即使被孔伷追责,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从司马徽那里杀了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