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冷冷清清的,花是凋零的,树是枯萎的,满地都是杂乱的树叶,似乎很久都没有打扫了,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个王爷的府上。白杳杳顺着咳嗽声一路往里走。卧室门口的小侍卫看到她,刚要叫出来,白杳杳动作迅速,捂上他的嘴角,手刀砍到他的脖子上,他便直接昏迷过去。她刚要进去,便听到更为粗厚的男声,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丞相贵福,她很快停了脚步,先躲在旁边听着。突然,一个精美的护甲被从房间内丢了出来。贵福看不惯这些东西,而且越看越觉得仓竹林跟个草包没区别,更是不放心将女儿交给她了。他怒斥,“少做这些娘们东西。”
仓竹林的声音低压,却也异常温柔,“蝶之常年练琴手指落下病根,一入春就容易犯病,有了这护甲也能好过点。”
贵福轻蔑一笑,“女子练琴就该吃些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下不了床的废物。”
白杳杳在外面听着,都觉得格外刺耳,可仓竹林却跟没事人一样,依然笑脸相迎。听了半天才知道,贵蝶之死活要嫁给仓竹林,甚至以死相逼,贵福没了办法,只能应允了。贵福为了能让她女儿过的好一点,便向皇上请示,赐给仓竹林一块封地,日子也能好过些。谁知,仓竹林为了她的事,直接惹恼了皇上,不仅封地的事泡了汤,自己还要日日受刑。贵福觉得他不堪大用,气的上门来给仓竹林添堵,“你记着,你就是杂种,收其你的妄想,我绝不会让蝶之嫁给你这种人。”
白杳杳气的牙痒痒,想要给这丞相一点教训。贵福又骂了几句,看到仓竹林没有半点反应,便觉得无趣,也就准备走了。他刚踏出卧室的门槛,瞬间就被绊倒了。这一摔,牙齿便在地面磨出了火星,眼看着一颗牙就这么磕掉。他捧着自己的牙心疼不已,自己的牙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下又没了一颗。他这才看到把他绊倒的人,是昏睡在地上的侍卫,他气的一脚踢过去,“哼!这就是废物养出的奴才,一样都是废物。”
贵福气呼呼的走了。白杳杳捂着嘴笑开了花,他特意将晕倒的侍卫拖到门口,就知道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是看不到脚下的,她高兴的说了一句,“真是活该。”
谁知,仓竹林在里面唤了一声,“你来了。”
白杳杳胆战心惊的走进去了。她捡起被贵福丢在地上的护甲拍了拍,然后递给仓竹林,“你知道是我?”
仓竹林接过护甲,手拿着帕子捂嘴轻咳两声,随后笑了起来,“我看过你写的话本子,也知道几套捉弄人的法子。”
他一提话本子,白杳杳脸都红了。那都是为了多赚点钱,写的一些小套路,仓竹林这么一说倒像是,把黑历史拿出来公开处刑一样。白杳杳连忙岔开话题,“这件事因我而起,害你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我会负责的。”
她拿出自己身上的私印,还给仓竹林,“我不知道这私印对你那么重要了,不然也不会收,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给你的心上人才对。”
仓竹林没有接过去,眼里反而有些落寞,似乎有些失望。紧接着,他笑着又说:“你不拿着,怎么名正言顺的住进八王府?”
白杳杳楞了楞,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已经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