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感觉身下又传来一阵疼痛,在掀开被子一看,他的右腿已经比左腿大了好几倍。而且右腿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很显然就是白杳杳帮他包的。白杳杳解释,“你腿上的伤口被细菌感染了,这里没有医疗工具,我只能用小刀,一点点的将溃烂的地方,全部用小刀割掉,所以你会发现,可能腿上有点凹陷。”
她也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要是等着细菌扩散,那人就要发烧了,到时候更加危险了。她也只能自做主张了。孟之的脸突然红了,白杳杳并没有发觉,因为火光打在人身上,微黄的光亮根本让人无从察觉。他问:“你会医术?”
“会什么啊?只不过是脚疼砍脚,手疼砍手而已,根本说不上是懂什么医术。”
说实在的,这一套在西医里太过常见了,他们的治疗方式总是这样治标不治本,根本不去了解,人们为什么会得这个病?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治再说,哪怕治死了也只是怪病人,体质不好而已。然后在向病人家属要上一大笔钱,结果就是人也没留住,钱也没了。而现代的人,把我们老祖宗的东西都给丢的一干二净了,中医才是最符合天道,符合人体的治疗方式。白杳杳也是个庸医,以免孟之会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他也只能先学着庸医一样,把感染的肉割下来了。他看起来很不好,白杳杳以为是自己自作主张,孟之还会不高兴的,她道:“我那也是权宜之计,如果不那样做,你的命就丢了,不管怎样,生命总是最重要的。”
……孟之看着自己的被撕烂的裤腿,心里的不适又加深了许多,他心里又一个秘密,一直不敢跟任何说,甚至自己都不敢想。那样的感情对他而言是禁忌的,不被允许的,他也恪守礼法,绝不往前进一步。可有些感情就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甚至害怕白杳杳能够看出来。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叫白杳杳为莫石,就是希望他能一直记住白杳杳男装的样子,让自己停止一切不缺实际的妄想。过了好一会儿,孟之才缓缓说:“请皇后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属下不怕死,但怕辱了娘娘的名声。”
白杳杳知道他们重视礼节,但是说实在的,他们单独出来这一点,白杳杳的名声就不好听了。说什么的人都有,可是这些言论绝不能成为左右自己的砝码。白杳杳爽快的答应了,“好,以后不会了。”
再说也没有以后了。孟之这个样子,想来是忘记了,之前迷迷糊糊说的那些话,不然他现在肯定会更加崩溃。白杳杳从来也没有想过孟之会喜欢他,一直以来,他喜欢的都是小玲,这也是他亲眼的看到的。可后来小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多半,以他对仓竹林的忠诚,小玲应该是被她私下处决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完全没有想过孟之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