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但我对你也毫无感觉,说白了,你不是我的菜。”
诗晓晓连忙说:“不是菜不菜的问题,而是你怕与我日久生情,最后陷入我的情网不能自拔,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以后若是活着的陈玉琰带着你俩的孩子跑回来找你,你无颜面对她,更甭说结婚了,对不对?”
林珍宝摇摇头说:“不对,因我压根就不想与你交往,谈何坠入你的情网啊?你未免自信得过了头哎。况且我早已没肝没肺无心觅偶了,我已经伤害了两位好女人,不敢再涉足情场了。请问你因何单身?是未嫁呢?还是离异者?”
诗晓晓听完他的断然拒绝,心里在哭泣,眼泪咽进肚子里去了,低头瞅着地面,有气无力地慨叹道:“我有订婚的历史,对方是我父亲同事的儿子,比我大三岁,是本市一所大学里的讲师,在外人眼里是门当户对的天赐良缘。正儿八经地交往了一段时间,只因我传统而任性且不爱他,而他也不太喜欢我的个性,不久,他便结交了新女友,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解除了父母包办的婚约。”
林珍宝急忙打岔道:“我粗听起来也觉蛮般配的,你因何轻易放手了呢?为何过了这么多年还未找到另一半呢?是否要求高得离谱,小伙子对你敬而远之了呀!”
诗晓晓垂头丧气道:“那倒没有,与他分手后,我整整用了一年时间才抚平创伤,猛回头已三十开外了,想再寻找相匹配的另一半,为此有人给我介绍了你,而你一口回绝了介绍人,莫非嫌弃我红颜已逝了呀?”
林珍宝苦笑道:“你分明是位内外兼修的美丽女子,还在青春鼎盛时期,楚楚动人惹人爱的,怎么好意思自我贬低呢。”
诗晓晓紧追不舍道:“那你因何没见面就拒绝介绍人了哩。你们男人三十、四十照样一枝花,而女人却像豆腐渣了。就说你吧,若是不看身份证,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六岁的人,倒像二十八九岁的帅哥哩!听说玉琰是你同班同学,也颇显年轻,真的吗?你俩是否都服了青春不老丹啊?抑或是拥有让青春永驻的秘诀呀?”
林珍宝若有所思地说:“她比我少三岁,没有秘诀,万事顺其自然,与世无争,心境平和,乐观豁达,从不与人计较,诸事释然,毫无私心杂念,丝毫没有害人之心,青春也就延长了。她比我年轻了许多哎,我已经有中年的迹象了,你别戏谑我呀!”
诗晓晓突然娇嗔地说:“我敬你喜欢你,爱你都来不及哩,还谈什么戏谑哎。要是说戏谑,那也是‘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耶。介绍人说你喜欢知识型的新女性,还说什么私底下了解过了,我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原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黄粱一梦哩。”
林珍宝心不在焉道:“请别气馁,你各方面都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毕竟是个离异者,且有一个九岁的儿子,我的儿子蛮难侍候的,你不适合做他的后妈,为此,我不希望你进入我复杂的离异家庭。”
诗晓晓突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对我撒谎,找了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搪塞我。世上的后妈都差不多,难当!可我有办法让你的儿子慢慢地接受我,最后会喊我一声妈妈的,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林珍宝断然拒绝道:“不想。你还年轻靓丽,赶紧找个适合你的伴侣,不要把时间无谓地浪费在我的身上,不要给我增加压力。我得了脑瘤,即使良性,也活不了多久,而你正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尽快放手,赶紧回家,别再来打扰我,我不欢迎。”
诗晓晓的嘴角撅得老高,依依不舍地说:“哎呦,你怎么老是撵我走呀?我今晚偏不回去,反正这里有两张床,相安无事,难道你怕我引诱你不成。”
林珍宝灵机一动道:“这倒不会,你不是那种女人。我想早点休息,你回去吧!若赖在这里,我反而睡不着,休息不好会殃及明天的手术成败,你担当得起吗?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好自为之,行吗?”
诗晓晓反唇相讥道:“那我留下来就是不尊重你了吗?不好自为之了吗?我没有那么贱,不会贱到尘埃里去的。”
“我没有说你低贱,只因我忘不了陈玉琰,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的灵魂。我此番是来治病养病的,不是来找对象的,需要清静,请你回去,别再来打扰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