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了吧?”
这时。秦无道居高临下,低头凝视虎三刀。虎三刀整个身子都似在炸裂,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秦先生。”
“此乃我虎三刀,必生之福。”
尽管对秦无道怕出命,虎三刀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秦无道摇头,轻轻感慨道:“我对你很失望。”
寥寥几字,说的风轻云淡。但,落在虎三刀耳中,犹如洪钟大吕。虎三刀想死的心都有,眼泪鼻子齐齐滚落。“秦先生饶命,秦先生饶命。”
这一刻,威风凌凌,雄镇一方的地下大佬。哪里还有土皇帝的高姿态,分明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虎三刀手下一众小弟,只差将眼珠子瞪出眼眶。缩小到极致的瞳孔,更是光华四射。形同火柴遇到水油,瞬间火苗炸裂。这绝对是他们一生中,最为难忘,最为刻骨铭心的画面。扑通!扑通!鬼使神差,也都一个个跟着虎三刀跪下。眸光低垂,身子哆嗦。不敢再看秦无道一眼。蒋桂兰、张军、徐文华等人,双手捂紧心脏。只觉得,心脏跳动频率已到极致。随时可能爆裂开。而面对虎三刀求饶,秦无道无动于衷,无任何表态。虎三刀险些精神分裂。没有任何犹豫,脑袋咚咚磕在地面。他磕的极用力。没几下。额头破裂。血如泉涌。但虎三刀不管,依旧奋力磕头,一个接一个。见此,虎三刀手下小弟,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吓得半死,全身冰凉。跟着,也纷纷效仿,磕得头破血流。秦无道表情平静。对于斩过蛟,屠过龙的他而言。虎三刀这些人,无异于几只蚂蚁。自然连捏死他们的兴趣,都没有。“行了,此事到此为止。”
“自断一臂,然后滚吧。”
秦无道开腔。蒋桂兰差点被吓晕。自断一臂?要不要这么凶残?然而,在蒋桂兰耳中,是凶残的决定。但在虎三刀耳中,却是天籁之音。虎三刀很清楚,以秦无道过江吞天的大实力,动一下脚趾头,都能将他们踩死。可如今,只断一臂就能保住性命,实则是祖坟冒烟,福泽八代了。“是是是,谨遵秦先生口谕。”
虎三刀感恩戴德,点头如捣蒜。嗖!突然。刀光若霜,寒气凛凛。虎三刀已拔出,腰间别着的第一把短刀。短刀在所有人视野里,一闪而逝。噗呲!一只断手,滚落在地。血柱急涌,染红大片地面。跪于地上,好不容易才忍住尿意的徐文华,又被吓尿。赵清荷双手捏紧,指甲相互刺入手掌。但,浑然未觉。盯着秦无道的眸子,仿佛黑暗中的瞳孔,捕捉到一束光源,极速放大。她发誓,这一辈子从没见过,如秦无道这般强势霸道,又神秘的男人。身边,仿佛云遮雾绕。不动则已,一动将吞天蔽日。已是收拢的严严实实的心扉,就这么毫无防备打开。秦无道身影,从赵清荷心脏,自灵魂深处。层层烙印。这一辈子,赵清荷想摆脱秦无道,都绝无可能。砰!这时。包厢房门打开,一中年男子快步进入。西装革履,皮鞋铮亮。地中海配合硕大油肚,油腻十足。蒋鹏飞。蒋桂兰哥哥。之前,秦无道出手教训张军时,蒋桂兰愤愤不平。在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蒋鹏飞。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远超出蒋桂兰意料。连虎三刀这等体量的大佬,对秦无道都要毕恭毕敬。而蒋鹏飞前脚刚进,眼睛便落于林学智身上,怒目相向。“你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
“是不是不想过了?竟敢在我妹妹面前摆谱!”
蒋鹏飞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汹涌而来。林学智双拳紧握,眼目通红,一字一句顿出:“你先问问蒋桂兰这贱人,都干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
蒋鹏飞不问蒋桂兰,眼睛始终聚焦于林学智身上,理所应当道:“不管什么原因,抑或是我妹妹做了什么事,你一个大男人就应该让着她。”
林学智冷笑:“让?我这些年让的还少吗?”
“可结果,换来什么?换来的只是,我在你们蒋家不如条狗。”
蒋鹏飞不为所动,接着说道:“那是你自身的原因,像你这样的窝囊废,还奢望在我们蒋家养尊处优?”
这话一出,林学智险些情绪崩溃,咆哮道:“我去你妈的,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设身处地想一下,你的老婆当着你的面,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毫无廉耻之心,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不痛不痒的话吗?”
蒋鹏飞闻言,顿时愣住。随后,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蒋桂兰。只见蒋桂兰低首垂目,神态极不自然。便断定,自家妹妹理亏。不过蒋鹏飞一向护短,很快又大言不惭。“呵,我妹妹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你林学智脱不开干系。”
“瞧你这副窝囊样,哪点像个男人?”
“我妹妹和别的男人勾搭,不也是你造成的?”
“试想一下,你若足够优秀,足够耀眼,我妹妹恐怕对你投怀送抱都来不及。”
“又岂会成如今这幅样,喜欢别的男人?”
一番话,侃侃而谈。几乎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见过无耻之人,但从没见过像蒋鹏飞这般无耻之人。明明是蒋桂兰不知廉耻,当着林学智的面,和野男人张军暧昧不清。到头来,过错反倒要推到老实巴交的林学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