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口,函谷关的龙威军,突然谋逆,大金十万铁骑入函谷关,闯入我大夏境内,烧杀抢掠。”
“高祖龙颜大怒,派汉王率五万兵马前去阻止,这才阻止了大金的继续屠戮。”
“只是,大金铁骑之下,足足十镇被屠,百姓死伤无数,而本是大夏王牌之师的龙威军也全军被屠!”
“只有击退金军并全歼龙威军的汉王,却受高祖嘉赏,从此在军中的名望不弱于战神后人白家!”
一番话说完,云石楠面露激愤,他对着姜牧深深一拜继续道:“当年龙威军一案,屡建战功的龙威军为何会突然谋逆,放大金铁骑入境?”
“而汉王仅仅五万兵马,又是如何全歼龙威军?更别说击退金军!”
“当年高祖龙颜大怒,处死重臣无数,其中包括兵部左右侍郎,唯独只有当时还是兵部尚书的孙熵幸免于难。”
“当年参与此案之人,除了汉王与赵王,便只剩孙熵,其余的则是死的死的,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已无从查证。”
“虽然草民没有铁证,但这大夏国运这十余年由盛而衰,皆是因龙威军一案而起,若说不是汉王的手笔,草民不信!”
姜牧面色冰冷,他自然能看出来云石楠所言非假,甚至没有一丝夸张的成份,幕后的真相恐怕更是让人心惊!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领略到了汉王的手段,但直至现在,他才发现这才是冰山一角,汉王的野心与毒辣,便是他都感觉到心惊。当时正是汉王,赵王与先帝党争的时机,为了这个至尊之位,汉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为何今日却突然向朕说出。”
姜牧平复了心中的波澜,淡淡朝云石楠问道。云石楠再度恭敬一拜,道:“草民年岁已高,唯一不放心得便是这个女儿,而今云熙承蒙陛下喜爱,草民心中已然无憾。”
姜牧点了点头:“你所说的朕已然知晓。”
姜牧的手轻轻得摩挲着之前孟起浪递过来的折子,这折子上写着的正是云石楠的为官生涯,而高祖对于他的评价则是“擅治民生”,他继续说道:“这两日,你便在宫内好好陪陪云熙。”
“两日之后,你便去郊外灾民安置营报告,朕已经吩咐下去了,京郊汇聚了大片灾民,目前尚无人主持,这件事以后便交给你办了。”
云石楠顿时面色激动,他哪里听不出陛下之意,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仕途无望,此时这位刚刚亲政的陛下竟再度给了自己希望,他连忙行礼道:“微臣,多谢陛下恩典。”
待云石楠走后,姜牧面色凝重。良久之后,他突然出声道:“孟起浪。”
孟起浪连忙大步走了进来,半跪道:“末将在。”
“孙熵查得怎么样了?”
孟起浪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孙熵此人隐藏极深,进入内阁之后,因有张首辅在,除了与汉王交往密切外,也未曾有过什么出格的地方,”“他平日里除了收集一些兵书和字画外,便甚少有其他爱好。”
姜牧闻言眉头一皱,孟起浪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但,孙熵之子孙柄却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前段时间,陛下命锦衣卫紧盯安南使团,便发现那孙柄自从见过安南公主之后,便疯狂痴迷反复纠缠。”
“而对于安南公主的要求,机会是有求必应,不放过一丝接近她的机会,也因为这个原因,安南公主几次造访孙府,孙熵都未曾回绝,纷纷接待。”
姜牧眉头一挑,起身淡淡道:“给朕拿身常服,出宫。”
孟起浪闻言一楞,问道:“陛下出宫要去哪里,卑职好提前安排。”
“驿馆。”
……很快,身着常服的姜牧与孟起浪便来到了安南使团所在的驿馆外,还未进去。便远远看见门口站着几位衣着鲜艳,出身不俗的公子哥,一脸得垂头丧气走了出来。两伙人碰上了面,彼此之间对视、“这位兄台也是来找安南公主的么?”
其中一位长相还算不错的公子哥突然朝姜牧问道。姜牧看着他们手中拿着的各式各样的礼物,没有回话,而是饶有兴趣问道:“怎么?几位兄台这是吃了闭门羹?”
刚刚跟姜牧搭话的公子哥顿时面色尴尬,有些不忿道:“别说了,这几日说是安南公主身体有恙,闭门谢客,我等关心公主身体,特意前来慰问,却吃了闭门羹。”
“兄台听老哥一句劝,回去吧,你是不可能见到公主的,孙大公子此时正在里边呢,去了也是浪费功夫。”
姜牧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搭理他们,而是大步跨过大门走进了驿馆内。看到姜牧不听劝告,仍旧执迷不悟,几个公子哥驻足回头,轻蔑一笑,有一个说道:“又是一个不信邪的,以为自己能得不行,能得安南公主垂青,就连孙大公子都吃了闭门羹,本公子敢保证他下一秒便会被轰出来。”
刚开始出声的公子哥,则说道:“我看未必,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他必会被轰出来,孙大公子此时在里头呢,他已经吃了好几日的闭门羹,此时心情差得紧,要不是我等平时与他有几分私交,便是我们也会被轰出来……”这人话还没说完,那驿馆大门口,便有一个人惨叫着被丢了出来。说话那公子哥顿时大笑:“你看,本公子话还没说完,这人便被丢出来了,说轰都是给他脸了。”
而被丢出来的那人被狠狠摔在地上,满脸愤怒得朝着院内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外面这几人顿时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定睛一看,满脸得不可置信。这被丢出来的人,竟然是孙柄,孙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