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还有几个人是能让百姓相信的？”

“现在中原各地因为赋税，军饷等问题人心惶惶，听说宣府镇守将都已经叛变了，边境岌岌可危，这是乱世前兆！不出半年，或许烽火将在大明朝的版图上，重新点燃。”

“最后苦得还是百姓。”

她美眸露出一抹惆怅。在一旁的赵玉燕微微叹气，显然她也赞成姐姐的看法。朱厚照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越加清明。虽然赵氏姐妹很多事都不知情，但天下人确实都是这么看待自己跟朝廷的啊，那怕是误会。一个君王，不得民心，如果遇上外敌入侵，百姓起义，那将一发不可收拾，历史上已经不止一次的证明过了。沉默一会。朱厚照看向姐姐道：“玉环姑娘，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赵玉环问道。“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

朱厚照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可赵玉环并不买单，清冷眸子透着杀意：“不管怎么说，这个大明之主，的确不是好东西，就算民间传言有些谬误，但也绝对差不了太多。”

“姐姐，也许可能真的皇帝跟传言说得不一样呢？”

赵玉燕道。“怎么可能！”

赵玉燕闻言不悦，反驳道：“妹妹，苍蝇叮无缝的蛋，有些事实总归做不了假吧。”

赵玉燕沉默不语，确实很多事实都证明皇上有问题。朱厚照忍不住了，问道：“玉环姑娘，在下很好奇，那传言是怎么说皇帝的呢？”

“好色成性，荒淫无度！”

“噗呲！”

朱厚照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很好笑吗？”

朱厚照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玉环姑娘，圣上我认识，这一点上你可能真误会了。”

“误会？”

赵玉环冷淡一笑，眼中闪烁着厌恶之色：“夺大臣妻子，这有假吗？”

妹妹赵玉燕闻言也是脸色一沉，显然心中也十分很反感这件事。朱厚照一时语塞，假倒是不假，但这个锅他实在不想背。柳生飘絮跟李思嘉不都是自愿的吗？“听说他垂涎美色，在后宫纵声犬马，经常会因此荒废朝政，这还不说，有些妃子进入皇宫后，就从来没有见过皇帝，皇帝也不关心，任由她们孤独终老，色衰心愁。”

毕竟，有不见者三十六年！“这样的人，真的该死！”

赵玉环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几分，今夜入宫，她必要为民除害。妹妹闻言，脸色有些微白，她不禁有些担心姐姐的安危。朱厚照也感觉到了姐姐滔天的敌视，一时间微微有些紧张，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骗了她和她妹妹，那还不得提剑就捅。“咳咳，玉环姑娘，你都说是听说了，干嘛还这么起劲？”

“等你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去问问后宫里的那些女人，特别是两任内阁成员妻子，看看她们怎么评价的皇帝。”

闻言，赵玉环略微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是支持我进宫刺杀他吗？为何现在又帮他开脱了？”

朱厚照瞪眼：“什么叫开脱？”

“我说的都是事实好吗？不仅仅后宫，还有残忍嗜杀这一回事，你也最好去了解了解，看看死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再下定论。”

妹妹赵玉燕看见朱厚照瞪眼的样子，不免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半步。赵玉环打量了他几下，蹙眉道：“朱大力，你这么激动干嘛？都快吓着我妹妹了。”

朱厚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心想你们姐妹俩误会的就是我，我当然激动了！不过他还是先向赵玉燕道歉道：“不好意思，在下激动了，吓着玉燕姑娘了。”

后者向他微微弯身施了一礼，示意无事。朱厚照继续道：“反正，玉环姑娘，我只是一个爱说实话的人而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随意听信流言蜚语。”

赵玉环是个固执的奇女子，她幽幽来了一句：“那等我杀了他再说吧。”

妹妹赵玉燕劝道：“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刺杀皇帝实在是有点太危险了。”

“不行，这皇帝我杀定了！”

朱厚照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一个将脸蛋，身材，气质，内蕴，能力集合在一起的奇女子，头脑怎么就这么单纯呢？真以为刺杀皇帝跟喝白开水那么简单？父母生她们姐妹俩时全把脑子给妹妹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老爷，未名湖到了。”

神侯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指了指前方。朱厚照看去，灯彩辉煌，人潮涌动。画船上，才子与佳人暗送秋波，惊闻琵琶动九天，那叫一个古风雅趣！朱厚照本想低调出行。可是身边带着个赵氏姐妹，让他有些无奈。赵氏姐妹如此绝色，一路上，无数才子，纷纷侧目，眼神充斥着爱慕神色。这就是大明文人骚客的雅集聚会吗？朱厚照的双眼露出一抹可惜，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怎么不把羽墨，李思嘉两大美人带出来，看看盛况。“来唷，各位，猜灯谜吗？猜中可是有奖励的哟。”

猜灯谜的地方，位于未名湖的岸边，那里挂着数十盏长方形的大宫灯，都是白色的底，上面用毛笔写着谜面，谁要是猜到答案，就可以去找管事的人拿礼物。朱厚照停下来，笑道：“两位赵姑娘，有兴趣猜猜吗？”

赵玉环不喜热闹，本想拒绝，可是余光瞟到妹妹充满希冀的目光，不想扫了她的雅兴，便不再言语。妹妹赵玉燕看到姐姐没有拒绝，便开心地点头道：“嗯嗯，好啊，朱公子，我们先去猜猜灯谜”朱厚照微微一笑，神侯和祝广等人为他们开路，不一会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前排。这时前面的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咬着糖葫芦，念起了其中一个灯谜。“头如绵羊颈似鹅，不是牛马不是骡。黄沙大漠千里行，途中不吃也不喝。”

她一念完，赵玉环和她姐姐讨论了起来。“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