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出手。而他，沐婉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一念及此，她脸上生生挤出一丝微笑，不过笑得十分阴冷。“陛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你答应其中一个我就放了柳生飘絮。”

朱厚照眉头紧锁，冷声道：“你想让朕干什么？”

“第一条路，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了柳生飘絮。”

沐婉恶毒地说道。朱厚照眼睛眯起，让自己自断麒麟臂，那岂不是自己就成杨过了？这个条件怎么可能答应她。沐婉红唇掀起一丝笑意，她也知道朱厚照不会答应这个要求。于是她接着说道。“看来陛下您是打算选择第二条路了，那么我要让你待会在全天下人的面昭告自己的错误！”

朱厚照眼神一凝，这是要让我做检讨啊话说两头。祈年殿这边。此时正值饷午，祈雨仪式应该在此时举行。无数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陛下的出现。可是皇帝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出现，百姓之间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礼部尚书李迪脸色有些苍白，询问顾京陛下现在在哪里，怎么还没到？顾京也是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此时上官海棠匆匆忙忙地赶来，拱手道：“李大人，顾将军，陛下遇到了一些事，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请耐心等待。”

“可上官大人，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该怎么跟百姓说？”

李迪皱眉问道。上官海棠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李迪没有办法，与礼部各位大臣商量了一阵，宣布昨晚夜观天象，发现本次祈雨仪式在未时举行最为合适，还望大家耐心等待。这道消息很快在众人之间不胫而走。很快，这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这么热的天跑来看祈雨，结果就被晾在这，真是无语。”

“这陛下是不是把我们百姓当猴耍，时间说变就变？”

“陛下办个事可真是拖沓。”

天坛最靠前的观礼台上。宁王朱宸濠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此时，他望向斋宫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沐婉已经开始行动了，不知这次皇帝又会如何抉择呢，想必这次抉择对他来说也是相当艰难吧。”

“要么失去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要么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如果是自己，又会选择什么呢？”

“自己肯定是会选择”话说两头。如朱宸濠所料，朱厚照确实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自己肯定不能选择第一个条件，那么就只能选择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可是沐婉居然让他亲口说出“沐家无罪，自己之前是在滥杀无辜”这种话来。如果自己当真说出这种话来，不仅是在帮沐家洗白，更重要的是丧失了自己的威信力。没有人会爱戴一个滥杀无辜，说话不算数的君王。说不定，还会有人揭竿而起，伸张正义，国家会进一步陷入动荡之中。可是如果不说，柳生飘絮母子的性命可就葬送在自己的手里了。真是令人为难。沐婉轻笑一声，然后说道：“有这么难抉择吗？如果是我，我肯定会选择第二条，毕竟那可是两条人命。”

朱厚照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说道：“把朕的名声搞臭难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沐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檀口轻启：“陛下不一直想要当一个暴君吗？臣妾这么做不是更合你的心意吗？”

“再说，柳生飘絮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抵不上几句话吗？这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会让他们寒心的。”

听见沐婉的戏谑的话，朱厚照气得咬牙切齿。就当他准备答应的时候，朱厚照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话，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自己决不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让江山不稳。朱厚照眼神闪烁，心中便做出了决定。沐婉的同党肯定还潜伏在周围，自己不妨先答应她的请求，然后到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拆穿她的身份，将她给抓起来。自己先布置好人马，当时候将那些余党也一往打尽。抓住沐婉之后，然后再慢慢地收拾她。至于柳生飘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此时，沐婉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陛下，你还没有做出决定吗？你只有这一次找到柳生飘絮的机会。”

“没有我，你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他的。”

朱厚照眼中寒光乍现，想用女人来要挟自己，门都没有！我到时候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向外面吼了一声：“来人啊，准备草拟圣旨！”

外面的人皆是一旁愕然，陛下这个时候拟圣旨干什么？神侯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以为朱厚照真的向沐婉妥协了，心急如焚。只得派人抓紧时间去寻找柳生飘絮。他拿过那份空白圣旨，走进殿内，突然看见朱厚照向自己眨了眨眼睛，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