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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鸟人终归是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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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其他都是末途,无法修武者,生来就被人瞧不起,我也是一样,一出生就遭受到数不尽的冷嘲热讽,哪怕拼了命的修行,还是无济于事。”

“于是我离开了,也彻底明白了,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那些修武习道者,贪婪,邪恶,他们无穷无尽的索取,他们应该被抹杀,与这混乱的世界一同消散。”

鸟人语气冷酷的道。“于是你就把这些打算送去修武的孩子关起来,这么做未免愚蠢,也未免太自私了。”

风飞扬面色平静,不为所动。“不,你根本不懂,你永远不会明白因为无法走上武道,被所有同族冷嘲热讽的那种痛苦。那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这些小娃娃就算踏上那条路,最后还是会后悔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来帮他们摆脱。”

鸟人近乎魔怔的道。“呵呵,我不懂,唉,我怎么会不懂呢……”风飞扬很是感慨地笑了笑:“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私心作祟,你希望其他人和你一样,永远要庇护在你的羽翼下。”

“不,我都是为了他们,避免他们被盘龙郡的那些武者污染。”

鸟人义正言辞的道。“噢,既然你是为了他们,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风飞扬扫了眼悬崖上的角落,伸手一点,那里炸出一个大坑,坑里面全都是金灿灿的东西,真金白银,赤裸裸的财富。风飞扬早已从老寨主那里知道,这么多年,鸟人的确为桃源寨办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寨民们给它的更多,经常会利用各种名目给鸟人上供,让它衣食无忧。“……这,这是他们自愿给我的。”

鸟人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行了,在我面前用不着自欺欺人,这些话留给那些寨民去说,看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

风飞扬摆摆手,站起身来,懒得再多说什么。而且这个时候,山崖下,一大群寨民已经赶了过来,足足有数千人,将那山崖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好,都来了。”

风飞扬满意的点点头,站在悬崖边缘,而后随手一招,把显出原形的鸟人也带到了悬崖边,让众人看清它的样貌。“你们是什么人,天使大人呢?快请天使大人出来!”

山崖下的寨民们望着风飞扬,还有他旁边的鸟人,纷纷大喝。“它就是你们的天使大人。”

风飞扬指了指身边羽翼斑驳,再也不复过往华丽形象的鸟人道。“放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它的样子那么难看,翎羽那么杂乱,怎么可能是天使大人?”

“就是,天使大人比它优雅高洁多了。”

“我从不胡说,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它戴着一样的面具,也有差不多的翅膀,的的确确就是你们的天使大人。”

风飞扬平静解释,但无论他们怎么说,除了老猎人以外,下面没有一个人是相信的。没办法,风飞扬摇摇头,只好动用彩色翎羽的力量,让鸟人先恢复之前的模样,然后再让它回归原貌。实际上,鸟人的原貌并没有多难看,只是前后反差太大,那么一来一回,桃源寨的居民们彻底都呆住了。他们不愿意相信这回事,但一切就在眼前发生。“你,你真的是天使大人?”

终于,有寨民忍不住开口,声音已经变得不再崇敬。“……不错,我的确是。”

鸟人沉默片刻,忽然决绝的开口:“但你们看到的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此人陷害于我,他把我绑在这里,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那些可怜的孩子,也都是此人所掳走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他是恶魔,不可饶恕的恶魔。”

鸟人的目光和语气都变得狠辣起来,死死地指向风飞扬,它的声音十分冷静,却又充满诱惑力,顿时让众多寨民陷入了茫然。“鸟人终归是鸟人,现在讲这些还有用么,无论你怎么说,你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风飞扬并没有阻止鸟人的煽动,假如那些寨民连这种话都相信,他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对你当然没用,对他们来说就不一定了,反正我已经快死了,总要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鸟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不错,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既然死,就该死的有价值一点。”

风飞扬面无波动,说着把老猎人带上悬崖,点点头道:“动手吧,当众了结它,打破它的神话,你们的寨子才有可能恢复安宁。”

“什么?”

老猎人一听,浑身顿时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确痛恨这只鸟人,但要下他杀手,那又另当别论。不过他也知道,寨民们对所谓的天使大人,已经迷惑太深,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们彻底从迷惘中挣脱出来。想到这里,老猎人的意志仿佛坚定了不少,他的身体不再颤抖,而是缓缓取出悬在腰间的一把牛皮长弓,然后又缓缓伸手,从背后的箭壶里面,摸出来一柄平凡的铁箭。铁箭上没有一般箭矢那样用来稳固箭支稳定的箭羽,这自然是因为鸟人的关系。就在今天以前,桃源寨的居民对他们所谓天使大人还无比崇敬,以至于心怀敬畏也好,爱屋及乌也罢,许多原本在他们食谱上的,身上有类似羽毛的一些飞禽走兽,他们都不再射杀,更不会拿来作为工具,甚至拿来吃。多年来一直如此,直到今日,这个情况似乎要改变了。而用来改变的对象,恰恰就是那个导致了他们这一切的天使大人。踏踏踏!老猎人缓缓退步,站在了悬崖边,距离鸟人十米外的地方,张开有力的双臂,弯弓搭箭。夜空下,打磨得光滑锋利的箭头,对准了不远处的鸟人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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