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戈壁,因此很好奇,午时,戈壁滩很热,热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马儿实在是走不动了,当场罢工,也无奈,陈平安见到这一幕,只能追上前面的商旅。“可否为马儿,再讨一口口粮?”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的马坏了我们的粮草,我家主人没有追究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讨要粮食,去,去,去。”
家丁们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陈平安见状,也就只能作罢,这时候,轿厢内的人,再次叩了叩板子,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捧着些许的粮草递给了陈平安。“拿去吧,不要再生事端。”
“小姐,要不让,让镖局的人,把他们杀了吧,这一路尾随,准不是什么好人。”
陈伯觉得,也就是自家小姐善良,否则,他们早就死了。“不可,他们可能跟只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度过戈壁,遇见即是缘分,便让他们跟着,也无妨。”
马儿一边走,一边啃着草,跟在后面,有了吃的才肯干活。轿厢内的声音,很小,而且楚辞他们离的不近,纵是如此,楚辞也能够听得清楚,他神态冷漠的跟在后面,小男孩则是在跟陈平安讨论知识,聊得津津有味,楚辞将小男孩拎到了陈平安的马上,听两个人文绉绉的话,还有小男孩那鹦鹉学舌,楚辞头都要大了。这时候,从前方走来了十几个人,同样插着徐家镖旗,为首的人,乃是徐家总镖头,也是徐家刀法的传人,徐良。他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可以说是年轻有为,而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颇为英俊。“徐良见过温小姐。”
他骑马护在轿厢旁,这陈伯见着徐良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瞧见后面那三个人,与徐镖头简直是天壤之别。”
听到陈伯这翻话,徐良谦逊的笑了笑,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像一个儒雅的书生。同时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楚辞三人,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这不太对。”
楚辞沉吟了一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怪异了,刀不对。“怎么了?”
“徐程兵,你可听过?”
楚辞望向陈平安问道。“徐程兵?当年赫赫有名的西楚刀甲,传闻,观大雁而悟出奇门刀法,取名为雁兵,名震江湖,老爷子七十四岁,向南城外,曾灭敌三千,最终力竭而亡,死而不倒。”
“徐程兵的儿子,徐程海对习武没有半分兴趣,终日花天酒地,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好在老爷子的孙子,徐良,对武道颇为痴迷,徐家刀法,才没有被遗失……”说到这,他愣了一下,连忙问道:“这徐家镖旗不会就是徐良的吧?”
“难不成,那位是徐良?年纪倒是差不多大。”
“徐家刀法,需在刀上留一弯圆豁口,因为徐程兵未收过徒,所以知道此事之人,寥寥无几。”
楚辞眯起了眼睛,当年向南城外一战,虽最终破城,可是徐程兵给他留下来的印象太深,秦淮铁骑,汹涌而至,那老头一人一刀,成为了入城的最后一道关卡,硬生生的守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