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除了在主人的身上，感受到的恐惧。当年的大商杀神，所屠之人，甚至不及其十分之一！“从今日起，你便是她手中你的刀刃，若有一丝反抗，我当让你，灵智破破散，身躯成烬！”

“以你灵命起誓！”

“永远效忠于她。”

楚辞抓住宋稚的手，让她握住手中的刀刃，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老者，满身的冷汗，刚刚的那一缕杀意，何其惊天，滔天血海，让他甚至都有些窒息，血屠亿万生灵，他，他到是谁？这个时代，居然……他哽咽了一下，这里是血海领域，是这把刀的领域，可，却在他的领域内，被人强行镇压了。领域之争，一触既败。他此时开始有些相信，楚辞有这个资格，让无相冥渊提前开启。刀灵凝聚，念之所至。观世玲珑，认主宋稚。滔天血海，瞬息消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无相宝阁的老者后背满是冷汗。“你是？”

他看着楚辞，心中有些不敢置信。若是说当今天下，谁能如此，恐怕，唯有那一位，在京城传言已经死了的魔皇陛下，他缓缓站起身，朝着楚辞鞠了一躬。没有多言，有些时候，有些话，不能乱说。也不能乱问。这一点，他十分的识趣。“走吧。”

楚辞十分平静的带着宋稚离开了，“这把刀，比较嗜血，他已经认你为主了，以后，用他就好了。”

宋稚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子。”

“宋稚，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还年轻，也不是死侍，你应该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楚辞目光落在远方，神色平静的说道：“如今你有了灰无体，有了这把刀，对于你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这大世之下，也当有你的影子，而不是留在我的身边，当一个小小的侍女。”

“留在公子身边，才是我的荣耀，我的一切都是公子给的，从决定追随公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将命，交付给公子的准备。”

宋稚一字一句，目光何其坚定。“我助你登临武极，成圣之路，得需你自己探索，武极之后，你需要自己走上一段路，大道独行，我等你成圣之后归来。”

“……”宋稚沉默了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我会努力的站在最高的地方，站在我所能触及的巅峰，站在你的身旁，不管前路如何坎坷，我心中的信念便是成为公子的一把刀，插进所有拦在公子面前之人的心脏上。”

“谢谢。”

这一次无相冥渊，除了要灭掉绝大部分的隐士世家和宗门，还有就是为小男孩立声望，未来复国，他们将会成为拥簇小男孩的助力，那一天，已经很近，很近了，楚辞知道王权朝乃是西楚旧臣，若是他要做些什么，也会在暗中助力西楚复国，至于，他要对自己出手，会等到，西楚复国之后。到时候，生死尚且未知。他得提前让宋稚和箭九离他们离去，大道独行，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回到了客栈，今日的无相城，来了不少生面孔。来往之人，比肩接踵，朝京郡的不少势力，都有派人来到这里，陆陆续续还会有人来，楚辞将小泥人从怀里拿了出来，眯起双眼，无相冥渊好不容易开启一次，又在这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之下，得到了小泥人。“王权朝。”

楚辞轻笑了一下，这小泥人哪里是机缘巧合，完全就是在王权朝的算计当中，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为别人铺路。小泥人可以说是王权朝送到楚辞手中的，他应该清楚，如果西楚想要复国，在中郡和朝京郡的那些当年西楚反徒，极端好战的宗门，就必须彻底清清除，这样可以让西楚稳固。第三日。整个无相城大地震颤不止，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天穹，只见到虚空裂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裂痕。“要开了吗？”

万众瞩目，翘首以盼。“是枯林。”

有老人家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空洞，“枯林是什么？”

“无相冥渊有两个区域，一个是枯林，另一个是冥渊，枯林乃是枯木林渊，冥渊之前，寻宝之地，枯林开启后十日，冥渊降临。”

“要小心一些，枯林之内，人心莫测，若是进去之后寻到宝物，切记，财不外露，若是被人知晓，速速离开，不可停留，也不可停顿。”

“师祖，您也没有办法保全我们吗？”

他叹了口气：“难。”

“高手如云，层出不穷，圣者现世，生死两难全。”

“大世之争，风云变幻。”

“什么？连圣人都会出现？真的假的。”

年轻的男人，有些震撼，顿时苦下脸，跟随师祖来到这无相城，已经二十年的时间了，五岁时的时候，就一直追随在师祖身旁，离开了宗门，这二十年的时间，始终都在等待无相冥渊的开启。“师父，那些圣人与您相比，如何？”

“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枯林的事情，我们不会参与其中，唯有无相冥渊才是我们的目的，也是我们最终埋葬的归宿，我已经是时日无多，想要进入冥渊的人，也都是没有几年活路的老怪物，本就是一心求死，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算是无欲无求。”

“无相冥渊开启之前，那些老妖怪不会露面。”

“只是，这一次无相冥渊的提前开启，要么是有人得到了钥匙，要么，就是有人去找了冥鬼。”

老者眉头紧蹙，到底是谁。从有记录以来，无相冥渊的开启，只有一次，数千年来，只有一次是用钥匙开启的，另外还有三次提前开启，是有人找上了冥鬼。前两次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和一千年前。而上一次，则是在七年前，魔皇亲征，开启的时候，他只见到那身穿黑龙炮，头戴黑龙盔甲，见不得面容的男人，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率领百万大军杀入其中。那一次，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进入。而短短的七年，居然又一次开启。这一次，又会是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还有这个资格，这天下有资格让无相冥渊开启的人，不过是一手之数，可他们都没有出现，也没有现身，到底，会是谁？事实上，不仅仅他有这样的疑虑，其他人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师尊，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等待天梯。”

“天梯未成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其中。”

他摇了摇头，登临天梯，静静观望。客栈，楚辞站在窗前，望向远处，无相枯林。“等到天梯成型，我们就进入其中。”

“我们也能去吗？”

张北川眨了眨眼睛，他是想要进去见见世面的，不过因为他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也没有什么本事，西城公子到现在都还不会掌控真气。他们两个人，还有念夏，都只能算得上是拖油瓶。不过，有宋稚，箭九离玉和楚辞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时候，箭九离推门走了进来说道：“来了很多武极，还有一品宗师极境的人也不少，至于那些圣人，应该在等待冥渊的开启。”

楚辞点点头，小男孩沉吟了一下说道：“古籍上记载，无相枯林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这么恐怖？”

楚辞点点头说道：“其实也并不完全，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死在了无相枯林当中的那些尸体手上，剩余的人，都是自相残杀，有被迷惑了心智，也有人是因为稀世珍宝而爆发的血战，人人都想螳螂捕蝉，却不曾想，永远有一只黄雀在后面。”

小男孩指着从无相宝阁买回来的古书说道：“最惨的一次，还是千年前，因为一样天宝，导致所有人全都死在了里面，那一次无相冥渊，没有任何一个人活着出来。”

“嘶。”

念夏倒吸了一口冷气。“没事。”

楚辞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说道：“走！天梯凝聚了。”

一行人朝着无相冥渊的枯林进发，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天梯之上，浩浩荡荡的已经是站满了人，正在有条不紊的走进去。“城快空了。”

“嗯。”

楚辞点点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在等待无相冥渊的开启，有些人甚至会等上几十年的时间，就是害怕无相冥渊一旦提前开启，他们赶不上，这一次提前开启，就已经让很多人猝不及防了。”

很多道路较远的人，已经是赶不过来了。“走吧，排队。”

原本是比肩接踵的无相城，现在已经是人迹罕见，全都集中在了这里，“这是有多少位武极。”

“至少一百位。”

两个时辰，楚辞他们终于来到了无相枯林，青山绿水，枯木逢春，铺面而来的便是这样生机盎然的感觉。仿佛春暖花开又开。这是最直观的感受，可是放眼望去，却依旧是一片枯林。很反差，也很矛盾。“我还以为，会是一片黑色的世界，寂寥，冷清。”

张北川啧了啧舌，“咱们要怎么寻宝呢？”

“观树寻宝，死在枯林里的人，会化作一颗树。”

“他们身上带着的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树根之下，越是强大的存在，身上所怀揣的宝物，品阶越高。”

“这些树看起来，都还很幼嫩。”

“公子，那颗不会也是人死了之后，化作的树吧。”

宋稚抬起头，只想远方的一颗，已经是难以形容的伟岸的巨树，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没错。”

“那颗树，生前可以用无敌来形容，但最终一战，死在了无相冥渊主人的手中。”

“无相冥渊，本就是一方小世界，类似于墨家创造的星痕之空。”

“有些东西，太过遥远了。”

“死人了。”

西城公子对于寻宝没有什么欲望，他只喜欢花销，而且越亏越好，否则的话，若是真的寻倒了宝物，保不齐，还倒扣他的修为，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他倒是乐忠于看热闹。来了十几万的人，到了无相枯林，却显得有些渺小，人烟稀少，陆陆续续，还有人在不停的涌进来，倒是见到了一些熟面孔，都是中郡的那些宗门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里面。“哇。”

西城公子有些惊叹，七个人的小队，挑选了一颗枯树，随后，便是要将其砍断，却不曾想，那棵树的树枝只是随意的舞动，便是将七人悉数斩杀。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七人死后，化为树苗，散落在地上，等待着生根发芽。“这些枯树的树枝，锋利程度堪比神兵利器，虽然是枯树，可是防御能力也是极为惊人。”

“这种树木的主人，生前是四品宗师的境界，化为树后，经过五百年的生长，不断的吸收此地的力量，现在已经是堪比二品宗师。”

“若是你不去攻击他的话，他也不会攻击你们。”

听到楚辞的话后，念夏有些不解，“这里，这么多的树木，不会将整个世界抽干吗？”

“天道始序。”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我在青城山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除了人之外，这天地万物生灵，都会反哺天地。”

“树从这世界吸收养分，同时将能量反哺于天地。”

“形成一个能量的循环。”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循环往复，得见终章。”

“原来如此。”

念夏大概懂了，又不是很懂，“我们走吧，直接去里面，这外面，没有什么好东西。”

“这些树木也有一个弊端，就是攻击范围有限，所以，九离一会靠你了。”

闻言箭九离点了点头说道：“楚辞哥哥，这种死靶子，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颗看起来不错。”

楚辞他们眼前有一颗枯树，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外强中干，生前应该是五品宗师左右，靠杀人摄取养分，从而要比其他的树显得更高。”

“实际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原来如此。”

念夏点了点头，她跟在楚辞的身后有些紧张，这一路上，众人已经见过了太多死在树下的亡魂，当然，也有人将树木砍倒挖了根基，可惜，一无所获。“有很多人也只是来见见世面，看看热闹。”

他们已经走了很深了，却还是没有能够见到，一颗合适的树，“现在我们还是在外围的区域，多是这些稚嫩的枯树。”

“这地方到底是有多大。”

宋稚深吸了一口气，难怪楚辞那时候会说，他们所走来的一路，所见到的，不过是整个世界的一角。甚至于，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就这颗。”

楚辞眼前一亮，这棵树，足足有七十二根树枝，而且，极为雄伟，壮硕，树有根，且动不得，实力虽然很强，可人毕竟是活物。“我准备一下。”

宋稚已经背上了新的箭筒，里面有九支箭。“早知道我应该多准备一些爆炎箭，对付这些树应该有奇效。”

箭筒当中的九支箭，宋稚轻易不会浪费，因为用完就没了。以真气凝箭。弓弦拉至满月，随后一箭破空而去，擦出了极为嘹亮的音爆，瞬间炸在树上，整颗树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却也没有太大的损伤。“好坚硬的外壳。”

箭九离神色凝重，再一次拉弓射箭。袁三吉看着眼前的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听别人说话，可以去思考。箭九离连出三箭，让眼前的大树疯狂摇动，他似乎很愤怒，可偏偏众人又不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袁三吉比划了几个手势，楚辞却摇了摇头说道：“寻常的火焰，对他们无用，若是想要烧死他们，至少也要高阶的火焰才行，否则的话，难以奏效，若是有用的话，这里怕不是早就被人搬空了。”

袁三吉连忙摆了摆手，随后，从怀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他指了指，随后又比划了几个手势。见状楚辞双眸一凝，“你说是有人特意将这个东西交给的你？”

袁三吉点了点头。“王权朝。”

楚辞眯着眼睛，不用想也知道，能够提前预知，有所行动的人，只能是王权朝，楚辞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王权朝，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既想杀了自己，又要帮自己，他一直都是一个矛盾的人，从何早之前，楚辞就已经知道了。“九离，这个给你。”

楚辞将瓶子递给了箭九离，随后她将瓶子的盖打开后，附着了一些在箭上，顿时一箭破空而去，瞬息之间，瓶子中的黑色粉末，刹那燃烧，直接射在了树上，一时间，整棵树熊熊燃烧。“地火。”

“好东西，王权朝倒是真的舍得。”

楚辞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不消片刻，整棵树消失殆尽，在树下面有一些遗物，乃是树的主人生前所携带的东西，“这都是什么？”

他们一样都不认得，楚辞扫了一眼，“这两瓶丹药，应该还行，这本古籍……嗯，你拿去看吧，这三把飞刀，不是凡品，不过对于我们没有什么用。”

楚辞直接扔给了张北川，让他抱着玩去。两瓶丹药，楚辞没认出来是什么品种，不过打开之后，简单闻了闻，算不上上等，中规中矩。“这算是寻宝失败了吗？”

“费了这么大的劲，也没有个好东西。”

张北川原本高昂的兴致，也被浇灭了许多，“这都算是好的了，有的时候，死了几十人，到头来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寻宝这种东西，也讲缘分和运气。”

“运气到了，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走吧。”

楚辞他们继续朝着深处走去，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拦了下来，是两个中年男人，他们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我们想要买你们刚刚的那个瓶子。”

他们两个人开门见山的说道，刚刚楚辞他们在对枯树出手的时候，他们就在不远处瞧着，若是出了什么好东西，他们也会直接出手掠夺，不过，当他们看到楚辞几人，拿出来了一个瓶子，活生生的将树烧死之后，他们就动了一些其他的心思，有了这个东西，还愁什么宝物。那个瓶子，在这里，价值千金，甚至万金。楚辞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话，宋稚手中的刀瞬间划出，观世玲珑，出鞘无血不归，一刀封喉，干脆利落，只是一瞬间两人便是被抽成了干尸。到死他们都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刚刚说了一句话，下一秒就死了。宋稚收了刀，对付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说话，与他们交流就是浪费时间，反正最终的结果，两个人是一定会出手抢夺的，所以，干脆利落的省略其中没有营养的繁琐步骤，能杀的死的人不需要多余的废话。众人朝着前面继续行进。“等一下！”

三步。又有人将他们拦住了，宋稚不由得有些无奈，果然，财不外露这个道理，还是讲的通的。这次来的人，明显是看见了他们刚刚果决的出手，因此，没有离的太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这地方，螳螂捕蝉，永远有黄雀在后了。”

念夏认真地点了点头，黄雀在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这所有的一切，“无相枯林当中，大多死于相互之间的争夺。”

“你又想做什么？”

老者带着一个年轻人，站在了距离楚辞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宋稚刚要出手，楚辞却将她拦了下来。“说。”

他声音冰冷，盯着面前的老头子。圣人。没错，一位圣人，宋稚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可是楚辞却能感受的到，眼前的人，是一个实力很强的圣人。“诸位莫要误会，在下不是来掠夺宝物，也对那个瓶子没什么兴趣。”

他说的很诚恳，目光落在了楚辞的身上说到：“我准备去无相冥渊，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想拜托小友一件事情，这位是我的徒孙，希望阁下能够带他离开，只需要出了这里就行。”

楚辞没有说话，略作思索后，他抬起头看着老人家说道：“带他离开可以，不过，代价就是你护航我们十天的时间。”

“好，不过，若不是难以应对的对手，老夫不会出手，至于你个人的恩怨，谁来寻仇，老夫也不会帮你杀人，最多只是吓跑他们，我护你十天，离开之时，送我徒孙，安全出去。”

楚辞点点头，这份交易，也就算了完成了。那年轻人，则是有些腼腆的说道：“我叫吴大志。”

“我师祖说我胸无大志，叫这个名字刚刚好。”

他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可能还有另一种解释。”

西城公子一脸坏笑的说道：“可能是胸大无智。”

“哈哈。”

张北川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说的吴大志有些脸红。老者不言不语的跟在他们身后，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吴大志和张北川与西城公子的年纪差不多，三人并排走着聊东聊西，吴大志也是第一次来，瞧见这里的东西，都十分的好奇，“师祖，这是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来。”

老者叹了口气，有几个人能来这里两次？普天之下恐怕都难见，若是此地按时间正常开启，那倒是还有机会能碰到年轻时候来过一次，如今依靠封血闸寿，活过五百年的老怪物，再来一次，可惜，提前开启让很多人都猝不及防，道路偏远，就算是圣人，也赶不及。毕竟刚刚传出消息，没有多久，无相冥渊就开启了。沿途上路根本不赶趟。满打满算只有十二天的时间，无相枯林开启之后十天，无相冥渊开启，而无相冥渊只有一天的时间，恐怕有些人收到消息的时候，无相冥渊就已经关闭了。老者将目光落在了楚辞的身上。起初入枯林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给自己的这位徒孙找一条退路，吴大志自小便是跟着他来到了无相城，二十年的相处，他膝下无儿无女，寡淡一生，早就将吴大志当做自己的孙子来看待，他要进无相冥渊，却也希望吴大志能来这里看一看，见见世面，人这一辈子，能来一次，便是不留遗憾。哪怕，什么都得不到，也是见识。二十多岁的年纪，正应该放眼看看这天下之广袤，大世之陆离，只是，他若是进了无相冥渊，就没有办法带着吴大志离开，所以，他物色了很多人。圣人，知天命，明天理。有些人一眼，便是能够看到底。吴大志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算聪慧，反而有些愚笨，一根筋，若是随意的交付出去，怕不是要被人骗的一个头两个大，不管是世家，还是宗门，又或是那些散修组成的小队，他都有观察过，唯有见到楚辞他们的时候，老者心神一动。宋稚手中的那把刀，他认得。几年前他带着吴大志去过无相宝阁，只是为了见见世面，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把刀。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人所掌控。不仅如此。那位少年手中抱着的剑，虽然被破布包裹，可是他能感受得到，破布之下，那是一柄真正的神兵，是一把剑，什么剑他不清楚，可绝对是真正的神兵利刃，他们的实力，在这里，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弱的了，最强的也不过是那位耍弓的少女，只有一品宗师天境，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足够成为一宗之主，或是豪门的主事，可在无相冥渊，能压在他们头上的人太多太多。可偏偏，就是怎么一行人，身怀神兵利刃，手拿旷世凶刀。那把刀，前一日，才刚刚屠了一个隐世世家。在无相城也算是沸沸扬扬。因此他觉得这一行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人开始多了呢。”

小男孩好奇的观望四周，原本，人烟稀少，可越是朝着里面走去，人，越是多，“嗯，这里比较适合绝大部分的人，寻宝，他们的实力，走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这里人多，热闹，九离准备准备开始吧，玩一出引火烧身。”

楚辞眉头一挑，选择了三颗树，在这里如法炮制的使用此前的方法，三棵枯树在箭九离三箭之下，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