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没事就好。”
徐清风说完便晕厥了过去。霍璟很快闪到山大王身后一剑结束了他的生命,只留下呆滞在原地的赵浅浅,徐清风的血全都溅在了她的脸上,身上,跟她本来被鞭打的地方混作一体。赵浅浅的视线被红色模糊了,“清风!清风!”
赵浅浅抱着徐清风心痛的哀嚎着,奈何徐清风丝毫没有反应。山大王倒下后,山匪们乱做一团,很快便被一网打尽,而云舒则陪在赵浅浅身旁安慰着。“浅浅莫哭,我看过了大哥的伤口还未伤及要害,若是现在回去应该还能治好。”
云舒冷静的安慰着赵浅浅。谁知赵浅浅只是抱着徐清风,一直喃喃自语着什么,不肯听任何人的话,云舒也很是心疼。只能起身对霍璟说道,“将军,我们能不能先行回府,我看浅浅这会儿的状态不好。”
霍璟见状,只能点头,对晨风吩咐了几句,“活的全都送去县衙,死了的就地安葬了吧。”
这才带着赵浅浅众人上了马车,“浅浅,马车来了,我们先将大哥送回去修养。”
在云舒的柔声哄骗下,赵浅浅这才随着众人上了马车。上马车之后,赵浅浅依旧不愿撒手,一直死死的抱着徐清风,众人看着也甚是揪心,尤其是封辞。封辞本就对赵浅浅一见钟情,而后了解到她被徐家退婚,本来还窃喜自己找了便宜,谁知竟是这般戏剧化,徐清风又回来了。那日在镇国府从霍璟房里出来后,见到只剩徐清风一个人时,本来他还窃喜着赵浅浅对徐清风没意思了,仙子啊看来不但不是没意思了,反而是爱得真切。但看到赵浅浅这般伤心,封辞也没多想,只想安慰安慰她,让她提起精神些。“浅浅,你莫要难过了,将军夫人都说了能治好徐公子,你就放宽心吧。”
谁曾想一向温温柔柔的赵浅浅竟是直接对着封辞大骂起来,“你懂个什么?你难道没看到清风流了这么多血吗?”
“剑没插在你身上,你就不觉得痛是吗?封辞你能不说话了吗?”
赵浅浅的一番话也如剑般刺痛了封辞的心。“浅浅,封辞也只是好心。”
云舒见场面尴尬这才出声阻止道。赵浅浅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徐清风,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离开似的。封辞则在一边黯然神伤,看来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早些,会不会赵浅浅就会喜欢他了?明明赵浅浅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并不是演出来的,怎么还是输给了一个故人?霍璟见状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这个得力助手,封辞会意,只是低头不语。云舒看着马车里众人之间巧妙的氛围,有些感慨,原来大哥对浅浅的爱已经如此深沉,真是令人艳羡。“浅浅,你现在可还原谅我大哥?可还觉得我大哥是骗你的?”
云舒问完也没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我大哥的确是万般对不住你,今日替你挡这一剑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错,就应该他来替你挡下。”
云舒分析道。“若不是这几日你对他的不理会,大哥断然是不清楚之前他对你造成的伤害,还有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云舒说完叹了口气,“哎,看来有情人就是要经历磨练才能修成正果啊。”
封辞本就有些郁闷,一听云舒这么说道徐清风与赵浅浅,立刻生气的反驳道,“谁说的有情人要经历磨难,这就算是普通朋友见到了也会替她挡下吧,如果我在的话,也定不会让赵小姐受伤!”
云舒懒得理会封辞的怒火,毕竟他对赵浅浅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云舒只当他是心情不好懒得与他计较。霍璟本来还想教育教育封辞的,但看在云舒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就当是对失恋人的照顾吧。终于几人回到了徐府,而众人见到赵浅浅满身伤痕的抱着昏迷的徐清风出现时,徐家二老可谓是五味杂陈。“清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流血?怎么不说话啊?”
徐家舅母哭得不成样子,还以为徐清风死了。好在徐家舅舅尚存一丝理智,探了探徐清风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清风应当是中剑昏迷了。”
徐家舅母听后这才放开徐清风,“老头子,还愣着干嘛,快些给儿子包扎伤口,熬药治病啊。”
夫妇俩急急忙忙的将徐清风转移到里屋床上,“舅舅舅母莫要太难过,大哥的伤口我已经为他包扎了,你们好好准备准备将伤口缝合便是。”
而在山头清理好的士兵们回到营帐后,与正在军营中的徐安风提起,“你家大哥今日直接挡在了那赵家小姐面前,当场就中剑昏了过去。”
徐安风听闻此事担心得要死,趁着夜里众士兵都熟睡之时想要偷偷逃出回府看望徐清风。谁知正在翻围墙的时候,便被正在巡查的督军发现,直接被绑回了军营,不分任何缘由的将徐安风军法处置,打了一顿。而赵父在看到满身伤痕的女儿时,也满是心疼,“浅浅,浅浅跟父亲回去治疗伤口可好?”
赵父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赵浅浅,但赵浅浅执着的握着徐清风的手,谁来也不肯离开,“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儿看着他。”
赵浅浅寸步不离的守着徐清风,赵父劝了半天也没劝动,也只能作罢离开。云舒见状过也只能先默默的将自己的药箱拿来,“浅浅,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干净,若是日后留疤了,大哥会不喜欢的。”
听到这话,赵浅浅这才稍微挪了挪身子,朝着云舒将手臂展开,“多谢舒儿了。”
云舒慢慢地将赵浅浅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后,“浅浅你若是不嫌弃,便换身衣裳吧,这是上次我舅母买给你成婚之后穿的,那日你父亲太生气便没拿走,也不知合不合身。”
赵浅浅这才乖巧的将衣服换好,换好后又立刻来到徐清风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