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气势越发的高盛,惊得桃红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狂傲。她哆嗦的说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得罪我,我可有的是朋友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这事儿你刚才就说了,但是我不怕。”
“什么?”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跟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死了的那两个人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的水粉盒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如果你说跟你没关系,那你是否要为你自己讨个说法,给自己证明?”
周全的步步紧逼,已经将桃红逼得满头大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解释。“我杀人?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人,我连杀个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子的后院传来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够了,你在这吓唬一个弱势女子干什么?”
周全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目光却转向桃红家的后门。“看来我还真是没有猜错啊,你终究还是从后门进来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是让那个人自己站出来,才有可能说出他知道的事情。周全起身,主动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来人。“看来你还真是个高手,天天跟着我,我居然不知道,要不是早些时候聂晓婉告诉我你在跟踪我,我估计都没办法找到桃红姐这里。”
“哼,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抓着我不放?”
“很简单,你隐藏了你不该隐藏的东西。”
“难道你就不怕我在这里灭你的口么?”
“为这个女人?”
周全冷笑一声:“估计你还没尝够聂大小姐的腿法吧?我能来就不会把自己陷入被动,这个女人,我猜你也没有那么真心的对她。”
周全说到这里,桃红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全说道了她的心坎里,还是因为她自己受到了屈辱,见到了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有感而发。周全却有种直觉,桃红对这个男人很失望。“周全,从你介入这个案子开始,我就很不喜欢你,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查到了我的女人家里,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件事儿我应该问你,你明明知道那个火柴盒的来路,为什么一直憋着不说,而且身边有这么个女人陪着,还去关心唐杰?”
“那是我的私事,跟案子没有关系,用不着你管。”
“但是你知情不报,那可就跟案子有关系了。”
周全说完话停住了。桃红的哭声突然停止了,她扔掉手里的烟袋,开始撒泼。“好你个没良心不中用的男人,老娘发热打摆子你都不来看我一眼,外边那个小狐狸你居然主动去关心人家?”
周全噗嗤笑了。“没想到,老袁你居然是个这么好色的人,家里藏着一个,外边还惦记着一个,脚踏两只船容易翻的。”
此时大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的聂大小姐你进来吧,别再外边发牢骚。”
聂晓婉也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口袋,袋子里是死者身上的火柴盒。桃红见到火柴盒立马愣住了,她的眼神慌乱无章。老袁也伸手接过火柴盒,不断地摇头。周全的语气变得非常的低沉。“老袁,火柴盒的来路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跟了我那么多天,想必你也应该见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主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袁不屑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桃红,看她还在跟自己撒泼似的撕扯,一把便将她推开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靠不住啊。”
“什么?你说我靠不住?怎么不说你没用?”
老袁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戾气,嘴角的肌肉不停的跳动。“我把你当成心头肉,你把我当成案板上的鸡,除了跟我要钱,你真正在乎过我么?”
这一句话,似乎道出了老袁藏在心中许久的故事,看到他那种洒脱的样子,数落桃红的那种释怀,着实的让人感慨。老袁将他自己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要不是看在你当初帮过我的份儿上,早就不管你了。”
桃红的手在颤抖,以至于她手里的烟袋也掉在了地上。老袁接着说:“你说那个人有什么好的,那个火柴盒凭什么还有他一个,难道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这么喜欢那么多男人关照你么?”
老袁的话已经将桃红的自尊心捏碎了。不管桃红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总有她自己永远藏在心底,不愿意任何人提起的往事。没想到,老袁会如此激动的在她的自尊心上无情的碾压。桃红几近发疯,她的那双手不停的在老袁的身上乱抓,不停的骂他是个白眼狼。老袁站的僵直,好像是个木头一动不动。突然间,老袁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够了,再撒泼小心我掀了你的老底,你要记住,我也是警署的人。”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太对劲,周全感觉他们两个人不太适合在一起说话。他跟聂晓婉使了个眼色,聂晓婉干咳了声。“老袁,既然你有好多故事,我们想听听你跟这个火柴盒到底有什么渊源。”
周全也跟着说道:“桃红姐,希望你也能跟我们走一趟吧,在这大吵大闹的,似乎也不太好是吧。”
桃红停止了对老袁的撕扯,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她口中没用的男人。而老袁却显得非常诚恳。“哎,都是我当年糊涂,我跟你们回警署,见到探长我会把事情都说清楚的。”
警署的审讯室。聂晓婉故意将老袁跟桃红两个人分开了。此时,赵飞龙还没有回来。本来他是去跟踪老袁的,但现在老袁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学警张猛也是一脸不解。“晓婉姐,探长呢?”
聂晓婉看了看周全说道:“估计他待会就回来了。”
“那现在老袁他们怎么办?”
“等探长回来再说。”
周全却主动跑到了停尸房,刚推开房门,他猛然间愣住了。“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