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放过你!趁着我现在还愿意与你讲道理,我劝你见好就收,别逼着我对你动手!”
盘古怨气有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猖狂大笑起来,“对我动手?你被镇压了两千多年,天魂地魂的封印尚未解开,身体也是残缺不全,你拿什么和我斗?”
“那你可以试试!”
那个声音变的极冷,我感觉好像都要被冰封了,打心里往外的那么冷,“当初老祖怜盘古身躯血肉改天换地,神形俱灭,这才对你网开一面,留你在世间苟延残喘。你却趁着老祖天劫到来,私逃下界,该当何罪?”
这回盘古怨气不吭声了,鼓着两个腮帮子,把一脸大胡子都给翘起来了,就用那双怒目金刚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一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这玩楞多诡异吧?明明就是死气幻化出来的一个影像,咬牙声我们却能听见,咱也不知道他那牙是咋磨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俩人谁都没再吱声,就那么互相对峙着。我顺着盘古怨气的眼睛瞅着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起了浓重的大雾,雾的颜色红的像血,里面不时还闪耀过几道刺眼的白光。两人的对话和那红如鲜血的诡异大雾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血玉棺中的男人。如此看来,他还真对我没有敌意,甚至还屡屡出手帮我,难不成我哪辈子和他认识?可他说我是连盘古怨气都惹不起的人,那我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楞?还有他嘴里的老祖说的又是谁?老祖有不少,可能碾压盘古的就屈指可数了,除了鸿钧老祖不做第二人想。可鸿钧老祖有天劫?这也太他妈扯蛋了吧?鸿钧老祖就是天道,天道给自己安排天劫?咋说都说不过去好吗?没容我多想,盘古怨气终于憋不住的开口了,伸手一指我,“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了,却把我紧张的不得了,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等他说答案,那种紧张的感觉,仿佛一张嘴,心脏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现在对我重重迷雾般的身世实在太好奇了,可直到现在我连一块边角都没摸着呢,心就跟被猫爪子给挠了似的,别提多痒痒了。眼下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了,我能不紧张吗?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之后虽然开口了,却根本没有要回答盘古怨气的意思,只是低叹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散了吧!”
盘古怨气也不知道咋想的,刚才还盛气凌人,一副要咬人的架势,可那声音就说了这么一句,他还真就走了。那道死气化成的魁梧人影越缩越小,马上就要彻底缩回到滇王印中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来了,“把你的怨气也一并带走!好好修行吧,待到老祖回归之日,会为你证道的。”
我一听这话可是乐屁了。他嘴里的怨气不用问,肯定就是死气啊,我正给这愁咋把死气给消除了呢,没想到这人给我帮了一个大忙,直接让盘古怨气把死气给吸回去。盘古怨气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戾气,倏地一下钻回到了滇王印中,接着我就看到从四面八方飘来无数缕薄如蝉翼一般的朦胧死气争先恐后的往滇王印里钻。滇王印中传来盘古怨气缥缈的声音:“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骗我!”
那个声音轻嗯了一声,接着我就看到一角的血雾变的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靠,帮了我也不求回报,连个招呼都没和我打,就这么走了?空间死一般的沉寂,我们几个人都看傻了也听傻了,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彼此,却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解和无奈。这什么状况啊?只是没人能解答,就连子恒都不行。子恒虽然解答不了这一切的发生到底因为什么,但他眼睛里却直冒绿光,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表情十分的兴奋,激动的说话都带颤音了,“小浩子,你爸你妈有希望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还扯出我爸我妈来了?本来那个声音就给我整的一头雾水的,现在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我更糊涂了,“啥意思?啥叫我爸我妈有希望了?我妈不是死了吗?还有啥希望?”
我还记得那个梦里我妈被天雷劈的尸骨无存,连魂儿都没留下,直接灰飞烟灭了,还能有啥希望啊?这些事儿他们比我知道的多,不可能不知道我妈的结局吧?咋还说上梦话了呢?子恒激动的两眼含泪,却冲我一摆乎手,“不说了,不说了,你就好好修炼就是了!等你道行再精进精进,至少能与那一位有一较之力时,咱们就把所有事儿都给你交待清楚!”
我无力的斜仰头四十五度角看天,心里苦逼的不要不要的。又来这套,说话总是藏一半露一半,这不勾人馋虫呢吗?多损?可看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也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了,指着那块滇王印问:“这玩意儿咋整啊?”
没一会儿,所有的死气全都回归到了滇王印里,包括玉笙寒身体里的死气都被一丝不漏的给抽走了。没有了死气缠绕,玉笙寒的脸色都变好了,身上那股腐尸味也消失了,他一脸的轻松之色,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都少有的露出了欣喜之色。没等子恒回话呢,陈刚凑到了我跟前,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透着点奸诈狡猾,“咱把它扔进须弥鼎里去呗?那么好的法宝不利用可惜了!还能防着别人打须弥鼎的主意,一举两得,多好?”
别说,他这个臭皮匠有时候总能有点创造性思维,这样一来连镇压封印都不用了,的确是个好招。正在我准备去拿滇王印的时候,滇王印自己却动了,“嗖”的一下子就飞出了偏殿的大门,被一股黑气给卷走了。我心下一惊,二话没说,拔腿就追,嘴里还大喊着:“什么人?站住,给我把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