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好成绩。这个成绩，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讲，含金量不高。但在他们那个地方，可以说很厉害了。“你自己想想看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妹从那边那个破烂学校给弄出来，只有到临江这种大城市，才有出头的机会，你忍心你妹妹现在不读书，以后帮别人打苦力活是吧。”

“然后你自己在这里享福，享清福，连你妹妹的死活都不管，我怎么养了你这种白眼狼。”

农小梅怒骂一声。不得不说，这话说在林晓雅心中，确实得到了效果。林晓雅从刚开始不想帮忙到现在，已经动摇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一家人，自己老妈说话虽然毒辣，但这也是真的。自己还真不能不帮。妹妹是很有潜力的，只要好好读书，以后一定有出路，有前途。“我，我想想办法吧。”

林晓雅摸着林晓莲的小脑袋，叹息了一声。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妹妹还有希望，可不能这样了。“这还差不多。”

农小梅这才罢休。小破房里面，陈啸正在检查机器。机器，确实是坏了，坏的很严重，尽管陈啸不死心过来看看，但也没什么办法。此刻，还有很多原材料正在仓库堆积。原本陈啸今天就打算开始重新生产玻璃。现在计划全被打乱。“怎么还没休息呢。”

林晓雅从农小梅房间出来，看到小房屋里面亮着灯，就知道陈啸在这里。“快了，来看看机器。”

“走吧，你别着凉了。”

陈啸扶着林晓雅进入房间里，帮打了洗脚水。现在林晓雅的肚子慢慢变大，这种事情已经不方便做了。看着在专心帮自己洗脚的陈啸，林晓雅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真不认识陈啸了。想当初的陈啸。每天不顺心就揍自己出气。自己拿不出钱来买菜买酒给他，他也要揍自己。总而言之，只要不爽，随时都会把自己打一顿。虽然陈啸的改变，林晓雅看在眼中。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么陌生。“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啸，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呢？”

“竟然还帮我洗脚，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我伺候的，我可从来都不敢想象你会伺候我。”

林晓雅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低头说道。陈啸愧疚的点头。“恩，知道，现在不是变了吗？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吧。”

陈啸自己也笑了，当初的自己，早就死了。林晓雅终于鼓足了勇气，好奇的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的，我才不相信你是突然间就成熟了，这肯定有什么秘密。”

陈啸沉默了一下，不知从何开口。“怎么？这个秘密不能说吗？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你就说嘛，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人觉得最难的，就是走出来的第一步。林晓雅开始不依不饶。陈啸无奈的露出了一个鬼脸。“倒不是不能说，我怕你不相信而已。”

“不，你说，我肯定相信，只要你说出来就行。”

林晓雅赶紧说道。笑话，有什么不相信的。陈啸从一个家暴男变成如今女人口中羡慕的好男人，要不是亲身体验，她才死活不相信呢。现在陈啸说什么，她都觉得不稀奇了。“行了，睡觉吧，有什么好说的，变了就变了呗，还是你想让我变回以前的家暴男啊。”

原本陈啸以为，自己这不过是开玩笑的话。结果谁知道。林晓雅的阴影这么深刻。当下直接被陈啸吓的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陈啸。“你这…反应这么大？没事吧。”

“我就是说说而已。”

陈啸苦笑不得。林晓雅明显还没缓过来，朝着床的角落慢慢挪动着，似乎是想到了当初那梦魇一般的生活。“哎，你干嘛呢，行了行了，我错了，躲着我干嘛。”

陈啸顿感头大。赶忙上去哄着。这一哄就是半个小时，都耽误了他们的睡觉时间。林晓雅才慢慢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啸。“你，你不会变回以前吧？”

说心里话，林晓雅宁愿当初的陈啸已经死了，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陈啸，她也不想让陈啸变回当初那个样子，太可怕了。人，一旦从死亡的边缘回来以后，总会心有余悸，会留下一声的阴影，林晓雅是真的怕了。“刚才跟你开玩笑呢，行了，睡吧，不早了，别闹了。”

看到对方终于缓过神来，陈啸也松了口气，上床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哼，不行，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看到陈啸想搂着自己，林晓雅毫不犹豫推开。陈啸无奈的说着，“行吧，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不，你先答应我在说，反正这件事你肯定能办到。”

陈啸可不是傻子，稍微犹豫了一下，马上知道是什么事情。“应该是关于你妹妹读书的事情吧。”

林晓雅咬着牙，闷闷的点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