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司库大人闻言一笑道,“贵商既然是在这汪洋之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怎却不知那狡兔三窟的道理?即使贵商已将在下的府邸搜刮一空,可那些许的买命之资却是难不住在下的。”
曾原宋闻言一乐,“到是在下小瞧了司库大人,想不到在如今这步天地司库大人竟还能镇定自若,只不知司库大人凭何认为我等会同意这桩交易?”
那司库见曾原宋好似已有几分意动,便加紧鼓动到,“贵商搭着这许多的风险无非是为了求财罢了,现如今在下可让贵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平白赚到数万巨资,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曾原宋呵呵一笑道,“大人却是打错了算盘,在下虽然惦记大人那隐匿在他处的万贯之资,可若想将其谋划到手却并非大人所言的不费吹灰之力呀!只怕他日大人得脱险境,我等的身家性命便要一朝丧尽了。”
曾原宋虽将那司库的险恶用心道了出来,可这司库却是仍旧不慌不忙道:“贵商端得是好算计,若是贵商轻信在下所言,那几位日后便免不了要去那断头台上走上一遭了;可既然贵商瞧破了在下这点微末之计,那在下倒是有一桩大富贵要送与各位了。”
“哦?”
曾原宋闻言故作一愣道,“大人说得这般有趣,在下倒是愿闻其详。”
说完便悠悠然的寻了一处细软的沙滩席地而坐,静待那司库有何下文。司库见曾原宋终是被其勾出了兴致,便也将那先前的紧张放下,整理下思路才施施然的说道:“在下虽然只是这登州城内的一小小司库,可我这身后却还站着一尊真佛,若是贵商可将在下并一众亲眷尽数放了回去,在下除了以重金相谢之外,还定当在那位大人近前为几位多多美言,到时只需贵商再为我家大人做上几件功劳,那日后别说是脱去这身贼衣,即使是入朝为官也只是在旦夕之间呀。”
“司库大人倒是画得好大的一张饼来,”曾原宋闻言不为所动到,“大人难道以为只凭着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可让我等尽皆效命不成?大人还是想想如何买命才是真的,其余之事对于我等无非是那井中月水中花罢了。”
这司库见曾原宋虽未答应投效之事,但却主动提及那花钱赎身之事,便知自家性命可保,遂也不再多做纠缠,忙不迭的将那心中的主意说了出来,“呵呵,既然贵商无意为官,那在下也不多做强求,在下所藏金银皆在一秘密之所,贵商只要将我等放归登州,在下立刻便去将那金银取来,到时几位只要寻一二贴心之人随在下前往便是。”
“哈哈哈哈,”曾原宋闻言一阵狂笑道,“司库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你何时见过先交肉票后付赎金的买卖,莫不是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不成!”
那司库虽存了几分侥幸的心思,可也知此事多半不可为,遂见曾原宋出口拒绝也并不着恼,“贵商既然以为事不可为,那不若在下将我这一众亲眷尽数压在几位这里,待在下去取了金银之后再将家小亲眷迎回便是。”
“嘿嘿”曾原宋森然一笑道,“依在下想来,大人家小亲眷即便是绑到一起怕是也不如大人的一个手指头来得值钱呀,在下若是先将大人放回登州城内,就只怕是纵虎归山了,到时若是大人翻脸不认人,那在下又到何处说理去?”
见曾原宋如此,那司库确是有些急了,“在下已将阖府上下一并压在贵商这里,难道如此还不能让几位安心吗?”
“哼哼”曾原宋冷哼一声道,“以大人的胆量和魄力又岂会为那儿女私情所牵绊,只要权钱在手,那十八如花美眷,幼儿承欢膝下还不唾手可得?更何况今日之事已然做的过了,大人若要走脱干系那必然要舍弃些什么才好,若是大人的亲眷尽数丧命那大人也可为自己开脱一二,到时那登州城内的大火却是再难损害大人分毫了,只不知在下猜得对与不对?”
曾原宋这席毒言恶语若在旁个听得即使不上前与其拼命,也要与其好生计较一番。可这司库却是不急不躁到,“那依贵商之意却应如何是好?”
曾原宋冷冷的打量着司库,“若依在下的意思,大人可将那藏匿金银之所告知自家妻儿,让其去将那钱财取出,待我等得了银两之后再放大人回归,也只有如此才不会坏了这江湖的规矩。”
司库闻言冷冷一笑道,“贵商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若我将那藏金之所告知他人,几位岂不也一并知晓了去!到时只需将我等尽数杀害,再待日后风声过了之时去将这金银取出,岂不美哉!即使几位遵守承诺,又岂知在下所托之人是否得当,若是一不孝不义之人,再取了在下的家财之后远走他乡,那在下又当找何人求生!”
曾原宋呵呵一笑道,“大人倒是多虑,连那日夜陪伴之人都不曾相信,那又让我等如何相信大人?”
“哼哼”,至此性命攸关之时,那司库哪还顾得什么脸面,“此事关系在下的身家性命,万不敢轻言托付于他人,贵商既然如此百般刁难,那不如阁下说个章程出来,只要不是刻意刁难,那在下无不应允。”
“好”一声好字,曾原宋长身而起,“大人若是早这般痛快多好,何苦让你我在此多废了那些唇舌。以在下的意思,当然还是让大人的亲眷将那金银取来才是,可是大人既然不允,那我等也只好另行他法。我看大人不如携带一众亲眷随我等到那寨中逍遥一段日子,待着登州城内的风声过了,我等便带着大人与一众家小齐回登州,到时只要我等取了那金银,便任由尔等走脱可好?想来王大人对此事也是赞同的。”
说完,便直直的盯着那司库,看其要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