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身上只有两块灵石,其他值钱的东西也不多,不够买这个鼍龙甲啊,停顿了一下,青阳道:“能不能便宜点?”
那中年汉子摇了摇头,道:“这可是中品防御性法器,能够挡住所有开脉境以下修士的攻击,实际的价值肯定不止三块灵石,若是能便宜,早就卖出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件鼍龙甲是我保命的东西,若不是因为我的修为卡在开脉境九层太久,需要换点丹药尝试突破,我是绝不会把他拿出来卖的。”
青阳实力不高,为了保住小命,最需要的就是防御类的宝物,可跛足道人的那件浅蓝道袍太过显眼,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这件软甲可以穿在衣服里面,不显山不漏水的,正适合现在的他使用。 “我身上只有两块灵石,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件防御性的下品法器浅蓝道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交换。”
青阳沉声问道。 防御性的下品法器是不值一块灵石的,不过也差不了太多,中间基本上也就是一枚养气丹的差距。这个差距不算很大,不过跟中年汉子的要求还是有一些出入的,青阳不敢肯定对方会同意。 这中年汉子本来抱着绝不降价的打算,可是摊子摆了好几天,鼍龙甲始终卖不出去,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买的,若是错过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为了一枚养气丹的差价真的有些不值。 考虑了很久,最终那中年汉子一咬牙,道:“成交!”
昨天刚刚得到的灵石,还没有在手里焐热,这就又花出去了。青阳取出两块灵石,又把那件用破布包裹着的浅蓝道袍交给那中年汉子,换到了对方的那件鼍龙甲。 之后青阳又转了一会儿,在另外的一个摊位上,他看上了一把火属性的下品法器宝剑。经过讨价还价,又搭上了一枚养气丹,才用那把银光剑把这个名叫赤焰剑的法器换到了手。 至此,青阳在开元府那些散修身上得到的三件下品法器,全部都出手了,换成了自己合用的东西。只要梁重天不在玉灵城特意展开调查,自己黑吃黑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暴露。 该买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肚子都有些饿了,青阳准备结束这次的坊市之行,返回客栈。这边刚要扭头离开,忽然一股酒香味扑面而来。 这酒香很特别,味道醇厚,用鼻子使劲一嗅,还能隐隐的闻道一丝淡淡的灵气,与世俗之中普通人喝的劣酒完全不同。青阳顺着酒香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卖酒的摊位。 那卖酒摊位故意避开了其他修士的临时摊位,独居一隅。摊位前摆放着许多酒坛,一老一少两个人百无聊赖的守着摊位,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个修士上前问上两句,但是很快就又摇着头离开了。 摊主是一名老年男子和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相有五六分相似,似乎是一对父子,穿着打扮与世俗中人差不多。两人都是修士,那少年的修为跟青阳差不多,老者却是炼气期的修为。 青阳来到那摊位前,先是在卖酒的摊位上扫视了一遍,然后问那正在闭目养神的老者道:“这是什么酒?”
那老者只是淡淡的看了青阳一眼,随后就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觉得以青阳这样的修为,根本就买不起他的酒,也就懒得回答。 他那个儿子对青阳倒没有什么成见,或许是觉得难得有以为同龄同阶的修士过来,接口道:“这是我父亲使用祖传秘法酿制而成的百花酒,采用上百种花瓣与花蜜,耗费十数年的时间秘炼而成,对开脉境修士的修炼颇有助益,一坛需要三枚养气丹。”
一坛就需要三枚养气丹,这个价格还真不低,怪不得那老者懒得搭理自己。开脉境中期的散修身家一般都不太丰厚,就算是身上有养气丹,一般都会留着自己用,哪能奢侈到拿来换酒喝? 青阳用鼻子微微嗅了嗅,这百花酒里面蕴含的灵力其实不多,一坛也就相当于一枚养气丹的药力含量,比起自己刷酒池弄出来的雨酒都差得多,用三枚养气丹换一坛真的有些不值,解酒瘾可以,若是靠这个东西来修炼就有点舍本逐末了。 只是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解馋,而是拿来救治嗜酒蜂的,看看用灵酒能不能尽快让嗜酒蜂恢复实力。而且这百花酒是用上百种花瓣和花蜜酿制而成,正合了嗜酒蜂的胃口,若是买上一些放在醉仙葫之中,估计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枚养气丹才能买到一坛酒,一块灵石才能换到三坛多一点,这个价格太高了,自己全部身家也买不了几坛啊。 青阳又看了看这个偏僻的摊位,总共摆了十二坛酒,全部都是用那种七寸高,直径七寸的大坛子装着,上面用特制的泥胎密封着,只是看起来比较粗糙。十二坛起码能够卖到三块多的灵石,就这么随意的摆放在外面,这练气修士的身家果然丰厚。 青阳正准备买上两坛百花酒就走,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其中有两坛酒似乎与其他十坛不太一样,这两坛酒的包装明显好了很多,而且专门放在那练气老者的腿边,似乎很看重的样子。 青阳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这位道友,那两坛是什么酒?”
那少年正准备回答,旁边的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道:“哼,小子,后面这两坛酒你买不起,问了也是白问。”
青阳不由得有点来气,刚才这老者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现在自己没跟他说话,他却开口抢白自己,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青阳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沉声说道:“前辈怎么就知道我买不起?卖东西自然要说价格,就算是买不起,问问难道就不行吗?”
青阳的态度有些生硬,以为会引起那老者的不满,谁知那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屑于跟他争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