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巡查万物生，异地各不同第二天，天母和天公继续去了东方，去巡查那里的万物生，这一去就是数十天。回来后，他俩没有见到二元神，就在大殿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天母和天公感受到了二元神的召唤，并在二元神指引下，来到金殿前面的水池边。只见一座挂满藤萝的廊桥跨过水池，中间的亭子下摆放着翡翠制作的桌椅，二元神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俩走上廊桥，走到亭子下坐下来，忽见水中的奇花异草，着实迷人。“太漂亮了！”

天母说着，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走到白玉制作的栏杆旁凭栏观赏，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奇美无比！”

天公也同时起身，站在天母旁边，他俩被这里的景致迷住了。过了一阵，他俩转身回来坐下，这才把这次出去巡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二元神讲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天母和天公这次出去，特意巡查了播撒大的万物生的地方，的确发现了人类苗子现象。上次出去，只见到了草木虫，未见人的苗头。而且，早前唤醒大地的雷雨，现在已将他俩最早看到的那片水域，变成广袤的大泽。他俩还特意对大泽起了名字，称作云雾大泽。他俩当然知道，大的万物生，这种人类的种子，以云雾大泽为参考，主要分布在四个区域：云雾大泽南边的南部东山区，云雾大泽北边的塔山区，更北方的中土区，西北部的荒山区。天母和天公还是依着当时播撒万物生时的顺序，先去了南部东山一带。被东山岭隔开的两片地方，西边的小一点，说起来就是一处山坳；东边的十分开阔，向东几乎望不到边。就在那两个地方，他俩发现了出现在地表的许多异常凸起现象。山岭西侧的凸起形态比较相似，分布比较均匀。他俩靠近进行了仔细观察，贴近地面感受了一下生命的气息，发现生命气息很强，而且有明显的脉动现象。他俩由此做出判断，这就是人类的种子，而且开始生长了。山岭东边的情况不大相同，地表几乎看不到那种凸起，但是贴近地面时却能感受到强烈的生命气息，也能隐隐感觉到那种有节奏的脉动。这让天母和天公百思不得其解。而他俩也不能入地查看，以防带来干扰，从而诱发异变。生长初期的生命种子是脆弱的和易变的，人类的种子也不例外。他俩推断，这样的现象有多种可能，比如泥沙的覆盖、地层的疏松等，导致种子处在了地表下的更深处，才表现为这种情况。但可以肯定，种子的生长是正常的。这里的植被丰富，大地几乎被绿色覆盖。他俩在这里还发现了几种虫类，其中既有爬虫，也有小飞虫，它们有些依附草根，有些躲在石缝中，有些则隐藏在泥土里。“还记得吗，小的万物生在这里撒了不少，你看，现在果真长势喜人。”

天公说道。“总共就那么多数，这里多了，那里就少了，我怎么觉得那是你的大意所致。”

“这个嘛，也有可能，首次播撒万物生，有点儿拿捏不住。”

“也许吧，也许注定是这样的！”

察看完南部东山一带，天母和天公脚踏云朵在空中飘行，一路向北，飘过了南部北山一带，到了云雾大泽上空。他俩放慢了速度并且降到了水面，本来还算平静的水面忽而涌动起来，紧接着从水中升起许多亮绿色的东西，长长的触须频繁摆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把天母和天公围在了中央。“哈哈……你的水母族果真很兴旺啊！”

天公称赞道。从水中升起的正是一群水母，它们是地球上的原始神族之一，看管着地球上的水域。天母就是水母这一族的至尊。这时，天母发出一声节奏怪异的“嗡嗡”声，只见那些水母排成了几列，跟随在天母和天公后面，缓缓地向北漂飞。这一路“嗡嗡”声不断，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天母不时地给天公说上几句，就好似翻译一下水母说的话一样。就这样从白天走到半夜，走过了云雾大泽，到了北岸。只听天母又发出几声“嗡嗡”声，那些水母便向水中退去，开始像一只只挂在水面之上的亮绿的灯笼，接着又像一个个亮绿的水泡浮在水面，最后一只只沉入水中渐渐地消失了。这边都是山地，虽然没有险峰悬崖，却也是曲折陡峭。天母和天公漂在空中，辨别了一下大体位置，觉得再向北走一阵就应该到了第二片撒播人类种子的区域——塔山区。这阵已是后半夜，他俩打算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后再去实地观察。于是便降落下来，打算找一处合适的落脚地。植物的种子已经长出来了，山地显得毛茸茸的。天母和天公走向附近比较高的山头，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他俩就赶了过去。山洞位于一处矮山崖上，前面是一片并不宽敞的平地，平地这边是一条浅沟。他俩来到洞口，发现洞口很不规则，好在还比较深。进入洞内，地面也比较平坦。他俩找了合适的地方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此时此刻，洞内一团浅绿色的荧光、一团粉红色的荧光，就像两个静修的幽灵。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天母和天公出了洞，只见外面一片绿色。偶尔还会看到几丛不同色彩的草木，它们点缀在绿色中，让这片山地呈现出一幅静美的画面来。天母和天公很兴奋，他俩原以为这边山地的质地比南部山区区坚硬，动植物的发育可能会差一些、慢一些，没想到并无不同。他俩趴在地上，观察着几丛鲜艳的红叶，神情显得异常激动。起身又见形状对称的黄叶，便又过去爬在那里，贴近并仔细地观赏着。“太奇妙了，都是以前没见过的！”

天母感叹道。“这是出自我们之手的成果啊，太让人兴奋了！”

天公更是兴奋不已。他俩走过山坡，越过沟壑，一会儿腾空，一会儿落地，一边观察一边北行，不久到了相对平坦的一片区域。“应该到了。”

天公说。“先找到那两个标志物。”

天母说。天母所说的标志物，实则是两座塔山，结构十分奇特。两座塔山相距不远，山体很小，却高耸入云，称它们为塔应该更为贴切一些。为了识辨地表植物的特征，他俩一直行走在地面。这阵子他俩正走在一片洼地，所以看不见那两座塔山。当他俩走出了洼地，到了高处的平原，两座塔就远远地出现了。“这里除了地面变成绿色，其余变化不大。”

天公站在高处放眼观望着四围。“大概是因为地势平坦，风雨、雷电带来的影响比较小吧！”

天母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这个原因。记得撒下人类种子的地方，能清晰地看见塔山全貌，我们还得朝前走走。”

天公说，他急于知道人类种子的发育情况。其实这里的植被情况都差不多，他们清楚，无需再花更多时间在这件事上，所以，天公这么一说，天母便应了一声，随即一起向塔山方向赶去。这是一片小平原，塔山在平原靠西北的边上，塔山后面紧挨着望不到头的、延绵的山丘。塔山前方的平原区地势比较平整，少有沟沟坎坎，视野十分开阔。此时虽然离得比较远，但两座塔山的整体轮廓已经能够看清楚了。“大概就是这一片区域，我们得仔细察看！”

天母说完，他俩便停下来，先贴近地面仔细感觉了一阵子，觉得没有明显的异样，便起身盘坐在原地，闭上眼睛。这种方式，是让自己静心，然后去感受周围二元体和三元体的气息。过了一阵，天母睁开了眼睁，“应该再向西北方向走走。”

“是的，我也感受到西北方向的气息浓重一些。”

天公说道。他俩起身向西北方向走。这个方向正好是塔山的方向，他们每走几十步就要贴近地面仔细感受一番。走了差不多三、四百步的样子，他们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生命的气息很强烈，脉动的节奏强而且均匀。“好像与南部山区的感觉不太相同。”

天公迷惑地说道。他俩又贴地仔细地感受了一阵，天母起身说道：“可以肯定，这边的确与那边不同，生命气息带着明显的二元体特征……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们在周围找找看，看地表有没有凸起。”

他俩在周围分头寻找，希望能发现种子成长引起的地面凸起现象，但找了好一阵，都一无所获。“奇怪了，发生了什么事？”

天公很疑惑。“仔细找吧，应该能发现些端倪！”

天母说。他们扩大了范围，更仔细地察看，还是一无所获。“真是奇怪了，明明这么浓的生命气息……”天母也一时弄不清什么原因。“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

这时，天公忽然喊起来。天母闻声立即赶了过去。“看这个！”

天公指着一丛草的根部说。那是一个还算规则的球体，表面布满龟裂的纹路，大小也就半个拳头的样子，混在散布的石块、土块之中，不注意的话很难分辨出来。“难道这就是人类的种子……变大了，变样了……怎么会散落在地面上呢……”天母一边想一边说。“按说都应该深入土中，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天公猜想着。“你说的没错，记得当时都进入土中了，莫非被后来的风和雨冲出来了……也许这里发生过水土流失的事情。”

“要是这样，植物种子为何没冲出来呢？”

“植物种子播撒的早，刮风下雨那阵子它们都生根了。”

“……有道理，有道理！当时降雨的时候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世事难料啊……”“也许这就是二元神提示我们那句话：一切皆有定数！”

他俩判断的没错，上次唤醒大地时风大雨大，这里的表层土出现了流失现象，人类的种子都暴露了出来。这样就导致它们能够吸纳的地气很少，要长成肉身的时间就会很慢长。“我们也不能把它们都一个个埋入土里……”天公显得有点担忧。“当然不能，你也知道，种子一旦撒下去，我们就不能再干预，要一直等待它们长大成人，才可以适当提供帮助。”

天母说道。他们在周边大范围进行了仔细地观察，不出所料，那些种子都散落在草丛中，大小也都差不多，表面基本上都出现了龟裂纹。那些龟裂应该是地气不足、风吹日晒所导致的。“那就静观其变吧！”

天公说。他俩继续北上，进入广阔的土塬荒地。这片大地整体看比较平坦，但却遍布大大小小的沟壑、高台。深沟时有泉水流出，两侧偶见土崖、洞穴。这片大地就是广阔的中土区。他俩时而升空、时而落地，一边走一边察看着地貌，探查着生命气息。“差不多了。”

天公提醒说。“那就落地行走吧，不能错过一丝的气息！”

天母说。“你看这片横向的洼地，早前空无一物，现在清水漫流。”

“是啊，听二元神说过，这叫河流，应该也是大地苏醒一种标志！”

“……沟壑里的水，都流入附近的河，看起来大地的确变活了。”

“说的没错……”天母忽然停住，“注意，有气息！”

接着，就专注地感受着。天公也觉出了异常，立马原地站住，伸长脖子似闻似听，“很微弱，要么很少，要么很远！”

“说的没错，再向北走走看。”

天母说完，便与天公加快了脚步。飘行走过了河流，地面变得更不平整，一路沟沟坎坎，若非他俩具有漂行能力，行进起来一定会十分艰难。然而，就在这片地貌坎坷的区域，他俩发现了异常。这里的生命气息变得浓郁起来，而且，他俩还发现了几处比较规则的地面凸起，这些凸起的样子都很相似。随着向北逐步探查，生命的气息又忽而变弱了。“大概就是这一片区域了，可能我们寻找的方向不对。上次在这里也没能找到一个明确地标，周边的山丘样子也都差不多，再加上大雨冲刷，就更难定位了。”

天公说道。“这么看，只有通过追踪生命气息来寻找。”

天母说。“这应该是最快的办法了。从现在情况看，南北向不用再寻，只需探寻东、西两个方向即可。正好我俩一东一西。”

“好办法！”

商量好办法，天公向东、天母向西开始探查、搜寻。气息从未间断，但天公这个方向越来越弱，“我这边越来越弱了，你那边怎么样？”

天公利用通灵传音问天母，此时，他俩已经离得很远，互相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用传音这种无声的能量语言传递消息，当然，这种技能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这边越来浓了，你快过来吧！”

天母立马回道。听到回信，天公立马腾空而起，疾速来到天母跟前。“看看这条沟里！”

天母手指着旁边的沟壑说。这条狭长的沟壑，深约莫三、四十米，两侧陡峭，底部还算平坦，底部的七个凸包比较显眼，大它们小、形状相近，紧挨在一起。到了沟底，天公靠近凸包，立即觉出强烈的生命气息。接着，他俩在周边仔细探查，确定出了大概的分布范围。而且，他们还发现这样的凸包差不多都分布在沟底，绝大部分入土较深。不过，也有一些像塔山那边的情况一样的球体，在地而暴露着，或者倚于草根，或者毫无遮挡。这种情况，大概也与那次降雨有关。做完了这件事，他俩升向空中，打算把这个位置重新确认一下，并且试图寻找一个较为明显的地标。但周边环境都十分相似，除了塬就是沟、坡。即便不远处也有土丘，却也没有明显的特征，这里有，那里也有，形状也都相近。“再高升点找找！”

天母说完，他俩上升到了更高的位置。从这个位置看，两座塔山进入视野，北部的山脉也映入眼中。“有了……你看，这个位置南北向差不多正对着塔山，而且离塔山的距离与离北方山脉的距离几乎一样，我们可以这样定位。”

天公说道。天母看了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办法！”

他俩又在附近察看了一阵，发现这片区域植物、动物的分布状况与南部东山一带也不相同：植被没有那边丰富，也没有发现什么虫类，不像那边，虫类都有好几种。继续向北走，几乎在所有沟壑、洼地，都有浓郁的生命气息，而且，底部都有分布着不少凸起。见此情形，他俩甚感欣慰。“情况就这样了，可以去下一个位置了！”

天母说完，他俩继续向北行进。“注意，是塔山的西北方向。”

天公说，这是他们上次定位的。“没错，只是我觉得，若先向正北，到了北部山脉后，再向西寻找，这样不容易错过。”

“……有点道理，那就这么走吧！”

只见他们腾空而起，在离开地面大约十米的高度，一边察看着地面的情况，一边向北行进。就这样，越过一片片草丛、沟坎，一路再也没有发现人类生命的气息。他俩到达了北部山脉。到了山前，这时夜幕降临，高大的山体像一堵高墙一样屹立在前边。上次他们也到过这里，见这里山体高大陡峭，山头分布比较规整，便把这片山脉命名为“合谷山”。“记得这里的山洞不少，正好可以找个山洞歇歇。”

天母说道。“看那边，我已经看到了一个。”

天公说着，就和天母从空中向东北向斜着过去，下落到一面峭壁的半腰，停在一处宽阔的平地上，这里正是一个大山洞的洞口位置。洞里黑黢黢的，他们身上的荧光只可隐约辨清附近情况。即便这样，他俩也能感到这个山洞里面非常宽阔，而且深不可测。他们就在洞口处找到了各自的位置，然后坐下休息起来。山里静悄悄的，洞外的天空、峭壁、山峦在朦朦胧胧的天光下像雾中的水墨画，占满了洞口，营造出一幅朦胧的画面。一夜的时间就在这般静谧的画面中度过。第二天天刚亮，天母和天公就出了山洞并升在了空中。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山中的无数面峭壁，给它们披上了淡淡的金装，群山好似出现了无数个金顶，显得异常华丽、壮观和优美。“应该是这个方向！”

天公指着西北方向说。接着又根据山脉的形态辨了辨方向，便匆匆出发了。北部这片大地，基本被山脉覆盖，偶尔会出现几个山坳，有些里面有水潭，有些有水沟，看样子存下的水量也不少。水边长着少量的青草，在光秃秃的群山中显示出点生机。“看来植物的种子只有在土和水的条件下才能长起来。”

天母说道。“是啊，不过想当初，在这片山区撒下的也比较少种子呢……只是这么荒凉的山区，人类的种子不知是什么状况……”说到这里，天公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也说不准啊！”

天母也不无担忧。他们一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这一路，除了遇到几处水潭、水沟和水边的草丛外，再无别的发现。他们升的更高一些，仔细看了看地形地貌，觉得差不多就是这片山地了。“你看这片山地，灰蒙蒙的，尤其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更显得灰暗。不如我们就称这里为‘阴山’吧！”

天母说道。“说的也是。除过你说的，这片山地是石质结构，不像合谷山区那边是土石结合，所以，欠缺生机，称为阴山很合适。”

天公说道。这时，天母停下来，到处看了看，说道：“可能还须再向正北向走走。”

于是，他们随即折向正北方向。这段路，他们靠近山体，上上下下，行进的比较缓慢，就怕错过细节走偏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会不会走过了？”

天公说着停了下来。“再从高处看看吧！”

天母说完，他们便升向空中，打量着四周。过了一阵，雷天公忽然叫了一声：“快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面山坡，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光亮，“会不会是大斜坡？”

大斜坡，此时正位于他俩的东边，那是他俩上次撒种子时特意选择的、可以当作地标的地方。只是那地标太小，在群山中并不是十分显眼。这次他俩一路上也十分注意寻找，但类似的斜坡虽然不大，却有许多处，这样就很不容易识别，他俩也就只能通过感知生命气息来定位了。现在看来，若不是夕阳照耀，若不是升在高处，他俩很有可能走偏走过头。他俩于是即刻动身，直奔那里，很快就到了上方。再看时，那不是大斜坡又是什么呢！好一个大斜坡，它表面平整，坡度不大，就好似山梁被斜着切了一刀，又好像一张巨大的平板斜靠着山顶，在群山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俩缓缓落地，脚还未踏到地面，就感觉到了强烈的生命气息。当他俩走上大斜坡仔细观察时，发现了许多不明显的凸起，这些凸起远处根本就看不出来，它们大小相近，斜坡各处均有分布。“竟然也能进入顽石，看来那些种子真不简单。”

这一现象让天公十分惊讶。电母倒是觉得这都是正常现象：“这有什么奇怪的，万物生的来源本来就不简单，都是自带一定力量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所谓人，就是一种自带能量、能够扎入土石之中，然后自动生长、自动生存下去的存在物！”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他俩又观察了一下斜坡周边的情况，发现斜坡底部有一渠泉水，周边的山崖有不少天然的洞窟。不远处有一片比较平坦的川道，整片区域的地貌，显得像一个窄长的盆地。这阵子天公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时他说道：“仔细想想上次播撒万物生的情况，即便是播撒大的万物生，二元神也没有指示我们怎么播撒，撒到哪里，我们也只是随心地撒，随心地撒到了这几个区城。这种情况，虽然具体也说不出个理由来，却总觉得是有意为之。而且，我一直以为，撒下了同样的万物生，却长出了不同的生命形态，应该都是安排好的。”

“说的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想想上次与二元神论道，我们本就是宇宙大结构中的一种小结构，这该怎么说呢……身不由己，世事难料！”

天母也是深感触，“我们该返回了！”

他俩升向高处，低头看了看阴山，又遥望了一阵辽阔的南部大地，便向天幕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