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饶不了她!”
“听闻皇后最近病情稍有好转,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陛下于情于理,合该去探望她。”
宿妃道,“而且臣妾也觉得有些乏了,陛下还是请回吧。”
皇帝没想到等了半个时辰,等到宿妃要赶自己走。但是别说,他还真的吃这一套,生怕宿妃不高兴,他道:“好吧,既然你要休息,朕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光顾着往外走,没注意到自己转过身,宿妃眼里闪过的一丝计划成功的得色。皇帝一路有些郁闷的出了宿妃寝宫,想想美人愁绪哀婉说得这些话,越发觉得宿妃在宫中生存不容易,对她又生出了几分怜惜,想着她说的话,信步走到了皇后寝宫前,就见皇后寝宫,门庭冷落,偌大宫门紧闭着,只有两个侍卫守着,还抱着各自的武器昏昏欲睡的打瞌睡。张公公跟在皇帝身后,见状忙清了清嗓子,道:“陛下驾到——”两个侍卫宛如从梦中惊醒,抱着武器站直了,见眼前真是皇帝来了,慌慌忙忙跪下道:“见过陛下。”
“哼。”
皇帝也叫两人起来,示意张公公在前面带路,张公公上去敲开了宫门,一路上所见宫女太监无不十分惫懒,见到了他都是惊慌失措,匆忙跪下行礼,皇帝心中暗自气闷,张公公道:“听闻皇后娘娘病重,一度卧床不起,这些下人们也太过刁滑,也不知道娘娘卧床时候有没有受到为难。”
他这么说,皇帝才想起来这点,皇后宫中宫人没规矩,不能怪到久病的皇后身上,他见了此情此景,反而想着如何责罚皇后,他因为自己这点想法升起了一丝内疚。不过这种内疚很快就消散了。闻着难闻的要药味,走进了皇后寝宫中,就见窗户开了一条缝,些微日光透进来,房间里仍然显得昏暗。皇后就坐在床边,一阵阵低声咳嗽,凌玥在旁边陪着她,道:“母后,您先将药喝了吧,这两天,您喝了药好多了,一会儿药该凉了。”
“嗯。咳咳——”皇后刚端起药碗,张公公正站在门口喊:“陛下驾到——”惊得她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温热的药汤洒了一地,碎片飞溅,皇后第一反应赶紧一把抱住凌玥,将他护在自己怀里,生怕碎片将他给弄伤了。还好这是一只小碗,并没伤到人。皇后这才松开了凌玥,道:“见过陛下。”
凌玥已经久未见到皇帝了,此刻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他躲在皇后身后,拽着皇后的衣角,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怯意的看着这个男人,皇后忙拉了他一把:“玥儿,叫父皇啊。”
凌玥小声道:“父皇。”
皇帝道:“玥儿过来。”
皇帝记得以前凌玥都是很亲近他的,自从皇后生了病,凌玥一直陪在皇后身边,宿妃怀孕之后,他又将注意力放在宿妃身上,不知不觉和儿子都很久没沟通感情了,这会儿见到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父爱被唤醒了。凌玥在皇后的催促下缓缓走到皇帝身边,仰起小脸看他,一双大眼睛带着些许委屈:“父皇很久没来看我们了。”
皇帝牵起他的手,道:“是父皇的错,这些日子,让那些大臣闹得父皇头疼,这才怠慢了你们母子,以后父皇一定常来看看你们。”
凌玥笑起来:“真的吗?父皇真好。”
皇帝心中稍暖,牵着他问他最近学了什么功课,做了些什么云云,凌玥都回答了,皇帝才发现,这个久未见面的孩子,比想象中要成熟懂事了不少,这倒是一件让他意外的事。他也不想想,皇后一朝病倒,皇帝忙着宠爱宿妃和大臣们斗气,宫中的事就是宿妃说了算,皇后母子在这宫中竟然不得不只能依靠彼此,随着母亲病倒,每日侍奉身边照顾,不仅缓和了母子关系,大皇子凌玥似乎也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多了一丝成熟稳重,那份狡黠被他藏了起来,显出些小大人的模样来了。皇帝一手拉着皇子,坐在了皇后身边,又问了皇后最近身体如何,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又在吃什么药。皇后都一一回答了,她也很注意没将姬辞雪请了一位民间大夫给自己开药方的事情说出来,只说是太医院开的药,加上自己家里的一些保养方子一起吃着,最近已好了不少了。皇帝见他们母子都这样惹人怜惜的样子,不由多坐了一会儿,又和皇后说了几句体己话,刚提起朝廷局势,有一个小宫女走进来收拾满地的碎片,收拾完了刚站起来,袖中忽然掉出一个信封来。她顿时慌了,那些收拾好的碎片掉了一地,她还慌忙去捡那个信封。皇帝脸色一变:“什么东西?”
皇后更是心中一紧,察觉到这绝对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立刻道:“你是哪个宫的宫人?潜伏进本宫宫中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