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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丧葬(5)-长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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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纸人在他背后!]  [要死要死,大意了]  [为什么纸人不直接攻击他,还得搭一下肩膀来个问题?]  [规则呗,说不定有人类没发现它它就必须出声之类的规则,很常见的]  一股寒意顺着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传入虞幸体内,他感受着那轻飘飘的重量,对身后出现了个什么东西心知肚明。  这东西学精了!  之前走路脚步声那么大,隔老远就能听见,而现在,竟然变得无声无息、神出鬼没。  更奇怪的是,它居然可以收敛自身的气息,以至于碰到虞幸了他才发现这只鬼物已经到了背后。  难道是越接近巷尾,它就越强?  “你是不是要去参加刘老板的葬礼!?”

见他不回答,肩上的手越收越紧,终于让虞幸感到一丝疼痛。  他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正对上一张丑陋僵硬的纸糊脸,纸人眼睛弯弯,嘴巴弯弯,夸张的大笑着,语气却和笑搭不上边。  “是不是呀?”

它尾调上扬,仿佛只要虞幸承认,它就要把虞幸撕碎。  可如果不承认,它也未必会信,更未必就不会攻击人,周雪和那一屋子残废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  虞幸比纸人稍微高一点,他微微低下头,直视着这张使人心生恐惧的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可不是么,我就是要去参加葬礼,一起?”

纸人对他的邀请无动于衷,嘴巴瞬间咧大,声音里填满了愤怒:“你为什么要参加刘老板的葬礼?”

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虞幸脑袋被它叫的隐隐作痛,下一刻,纸人扬起纸手,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就朝虞幸的胸口戳去。  虞幸敏捷地后撤躲开,借机挣脱了纸人禁锢在他肩膀上的手,白衫上仍旧留下了五个细细小小,只有针粗细的破口。  “奇怪……”他注意到这一点,不由得喃喃了一句,几个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闪过,随后继续躲避着纸人疾风暴雨般的攻击。  纸人的手指尖薄薄的,可现在,脆弱的纸张变成了锋利的利刃,别看它行动时动作奇怪,有种粗制滥造的感觉,实际上在战斗途中非常灵敏。  “撕拉!”

虞幸有心在观众面前保留实力,只发挥了三分之一的格斗技巧,一个没闪过,被纸人抓破了长衫的袖口,顺带蹭掉了一小块左手腕处的皮肤。  足以见得,纸人的手和金属利器的锐度差不多!  红色鲜血顺着手指流下,虞幸适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疼痛表情,然后甩了甩手,抽出了放在人格面具面板中的【摄青梦境】。  深青色匕首闪着寒光,一缕缕青色雾气包裹匕身,古韵中透着凉意,顺带着还掩住了他正在快速恢复的手腕。  纸人好像有一瞬间的松怔,那是对匕首内强大摄青鬼的感应。  然而,纸人的智慧似乎不高,在微不可察地停顿之后,它再次伸出胳膊挥舞过来,虞幸用匕首格挡,双方一接触,一截白色的东西就飞了出去。  是半段纸糊的手指。  [什么祭品这么锋利?]  [这么硬的嘛,纸人的手直接被削掉]  [总觉得幸意外的适合拿着这种匕首,穿着长衫呢]  [幸身手也不错啊,这组人真的姓赵吗,不是说他们都是智力推演派?]  [我觉得幸的智力比他的身手更强]  还留在直播间的,除了某些想看虞幸翻车被虐杀的心理变态,几乎都是看好他的人,比起撕逼聊天,他们更关注虞幸本身的实力。  智力、推演风格、身手、性格,都在观察之列,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在未来的推演中不会遇到虞幸,万一浪费了了解对方的机会,导致被对方坑死,那就太可笑了。  白色纸手指飞出去的瞬间,虞幸眼中闪过狐疑,虽然摄青梦境因为有亦清的存在,应该属于很强的那种武器形态的匕首,可不至于削鬼如泥。  如果纸人真这么脆,也不至于随便擦到一下就破一层皮了。  对付纸人,不可能这么简单。  “嘻嘻嘻……哈哈哈哈……”被削掉了手指的纸人骤然发出怨毒的尖笑,它挥舞着手,只见,断裂面重新凝结出一层层纸浆,快速凝固,一层一层覆盖上去,不到两秒就形成了一根新的手指。  仿佛有一个不存在的糊纸匠跟在纸人身边,亦步亦趋地为纸人填补伤口。  虞幸啧啧两声,心中想着这才对嘛,比较符合纸人这“守门人”的定位。  根据现在的情形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纸人本身无敌,不谈剧情,从功能上看,是用来阻碍推演者汇合的最大障碍,用来拖延时间,拉开九个队伍之间的进度差距。  二,纸人可以被击伤到无法阻碍推演者的地步,但是必须要找准纸人身上的要害处,打或不打的选择会影响后续剧情。  如果是第二种,那倒可以试试一些要害部位,比如头、颈、心脏部位,都不行的话,虞幸就懒得浪费时间去找了,以第一种论处。  他脑袋后仰,鼻尖与纸人袭来的手差之毫厘,突然伸手擒住了纸人的纸胳膊,手中一片粗糙触感,很软,似乎一捏就可以捏扁。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手掌用力,在把纸胳膊捏扁的同时,将纸人往身前一拉,匕首精准刺入纸人的眉心。  “呜呜……哈哈哈哈哈……”纸人被刺穿,维持着无法改变弧度的笑眼,口中一阵难以辨别的音节,用另一只手抓住虞幸的手腕,猛地向外拉。  某种程度上,纸人和虞幸还有一些相似性,都是身体比较脆,但力气大得吓人的那种。  摄青梦境被强行拔了出来,接着虞幸就看到,纸人的眉心与那段手指一样,在几秒内就恢复如初。  虞幸一脚踹了过去,挣脱纸人束缚,拉开了距离,噌噌噌往大宅子的大门处退了几步。  这个细节并没有被纸人捕捉,它只是和刚才一样扑了过来,大有一种不把虞幸撕碎就不罢休的意思。  虞幸趁它冲势无法中途停止,一个侧身掠到纸人身后,匕首整个没入纸人的“心脏”位置,同样作用不大。  想想也是,一个纸糊的人,本身就没有大脑神经,也没有心脏供血这种东西,以人类的身体去揣度纸人,确实有点想当然。  虞幸觉得这只纸人应该确实没有弱点,换做普通人,基本上见面就是一个死字,不存在别的结局了。  还有一点让他在意的是,他砍刀纸人的时候,匕首的特性也没有在纸人身上打出来,无论是安抚还是能力封禁,亦或者还没被激发过的特性,通通都没出现。  之前他用摄青梦境伤过水鬼释惟和推演者韩心怡,足以证明,匕首的能力①对鬼和人都有用,可却对纸人无效。  光是这个现象,就够他联想到很多可能性。  虞幸放弃了,趁着不断闪避反击的动作,逐渐向大宅子靠近。  而弹幕也在讨论纸人这不讲道理的能力。  [靠,无限再生?]  [一般我们遇到的鬼物,虽然无法彻底杀死,但是使用祭品能力的话,起码会让它受到影响,比如暂时驱散什么的]  [纸人有点奇怪]  [这只太无解了]  [祀那边提前跟纸人对上了,早就试出来了,这纸人根本伤不了]  [是啊,祭品也没用,只能躲或者跑,就是这么个设定]  [我有点好奇这纸人在这个任务阶段的所承担的角色定位是什么,BOSS,还是纯粹的干扰者,亦或是剧情关键?]  [就我一个发现,幸从拿出祭品开始,就没受过伤了吗?]  [真的欸,他这反应速度算是绝望级之前的佼佼者了吧?]  [一般有这战斗素质的,即使思维弱一点,也很有希望活着晋升到绝望级]  观众思维开始发散,而推演中的虞幸则是发现,纯粹想摆脱纸人,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原因无他,纸人攻击频率实在是太快了,它不是人类,根本不知道累是什么,也不知道疼。  如果虞幸全力向大宅子跑,可能在踏进大门的时候,浑身会多出许多伤口。  然后,观众就会看见,他身上的伤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复了,连他故意让匕首释放出来的浓浓青雾都遮不住。  不太行不太行,万一被看见,他又要撒谎善后了。  当然,真想跑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他许久没拿出来过的祭品【冥烛泪】,可以使他转化为僵尸体质,这样的话伤口恢复能力就能圆过去。  但由于不知道大宅子里是个什么情况,贸然以鬼物的形态进去,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就不好了,他倒是无所谓,乐的作死是他一贯的风格,但这么做的话,大概率在宅子里的赵一酒和赵儒儒可能会受到影响。  他作死从来不愿意拉上别人,这可是随性和害人的区别。  而进入宅子后就转化回人类形态,又有点浪费,他不太乐意。  虞幸眼睛微微眯起,眼尾上挑,意味不明的神色往往意味着他又在想什么损招。  这只纸人到底是不是能交流的东西?  几秒后,在反抗无果,不断闪避的空当里,虞幸脑海中思绪一闪,对纸人道:“喂,难道你就不想去参加刘老板的葬礼么?刘老板做出那种事情,死了不去观赏观赏?”

感谢遗像框店里那些擅长打谜语的街坊邻居,他在这里也用了“那件事”做代称,虽然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他相信,纸人一定能明白。  一听到虞幸主动提起刘老板,纸人动作就是一顿,终于有了一个攻击间隙。  静默了两秒,它阴冷地问:“你也憎恨刘老板?”

确实是可以交流的!  虞幸嘴角一勾,暗道自己最喜欢可以说服的鬼物了:“是啊,有谁会不恨他?”

其实从纸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来,纸人与葬礼当事人刘老板显然处于一个对立的状态,它言语间满是对刘老板的憎恶,因此,当有人出现在鬼巷中,想去那座大宅子时,纸人就会认为这些人是为了祭拜悼念它厌恶的刘老板,从而下杀手。  究其根源,纸人并不是憎恨所有人类,它只是觉得刘老板不应该还有人去祭奠而已。  所以,虞幸就试着站在纸人的角度和它说话,果然让纸人的攻击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虞幸趁机反客为主,想套一波信息。  纸人嘴里发出类似于哭泣的声音,比起先前的哭丧声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进不去,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到底是进不去,还是不想进?  这对于眼前的鬼物来说应该是一个概念,很多鬼由于生前执念,在极度抗拒某个地方时,死后也再不会踏进那里,否则就会神魂俱灭。  虞幸拍拍自己皱了的衣服,思考了一下:“那我进去了?热闹不看白不看嘛,要不我替你看看,出来跟你分享一下?”

同一时间,阴宅大门边的围墙上探出两个头。  当看到虞幸竟然和纸人“和平共处”时,两人都愣了一下,赵儒儒惊讶地小声道:“他跟纸人说什么了!?”

赵一酒没回她,只是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虞幸这个人总有奇奇怪怪的办法。  打算出手吸引纸人注意的他停下了动作,决定观察一下虞幸的情况,如果虞幸证明了纸人居然是可以通过交流说服的,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如果不行,纸人又动手了,他就立刻吸引火力让虞幸趁机进阴宅。  这边,纸人一听到虞幸还是要进去,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嘻嘻嘻,你骂了刘老板……你会不会在他的棺材前骂他?戳他脊梁骨?”

“……”不知为什么,以虞幸对人情世故的熟悉,他觉得纸人并不希望他做这种事。  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斟酌着道:“不会。”

结果纸人顿时暴躁:“为什么不骂他!”

“那我进去就骂。”

虞幸从善如流,在它手还没举起来之前立刻改口。  纸人发出阴阴的冷笑,刺耳的声音拖得很长:“只有我可以在他尸体前骂他。”

说完,扑了过来。  虞幸:“……”  啧,纸人。  还挺难搞。  正当他打算想想别的说法时,一根足有半米长的钉子破空而来,带着巨大的惯性贯穿纸人胸口,将纸人钉在了布满灰尘的地面,甚至溅起了几张落在地上的金银色圆纸片。  纸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满是怒火地尖叫起来,一双笑眼暴虐地转向阴宅墙头。  那里,赵一酒刚刚收回手,为了彻底吸引纸人注意,他胳膊一撑,长衫翻起,如一只白色鬼魅,就这么从墙顶跳了下来。  他咚的一声落地,以毫不输给纸人的阴冷眼神回望向它,手中还握着另一根长钉,长钉锈迹斑斑,尖头那一侧沾着凝固血迹,煞气肆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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