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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渐入佳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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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沙莎的反应倒是让两人更加确信,她和祁家强的死没有关系。马佳会也很难评说这个女人,她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看在众人眼中,他只能从这个案件的角度来看,郑沙莎是清白的。  小杨看他们结束了询问,这才拿着手机走上前,“马队长?你们问完了吗?我们刚刚接到电话,祁福生已经回来了,现在人在姥姥家里。我们准备过去一趟,你们呢?”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本来以为都在安城,距离没多远,结果居然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朱霜艳母亲的家。因为地处郊区,这里的环境很好,不仅比祁家强家要大,而且新很多,应该是近两年才建的。  小杨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了一条缝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凑上前,想看看敲门的是什么人。  小杨赶紧表明来意,老太太的神情却依旧戒备,她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韩嘉禾走在最后,他仔细地观察着老太太,个子不高,也很瘦,满头白发乱糟糟的,大概也就是随手抓了两下。她走起路来,右腿有些不对劲,像是受过伤。屋子里很乱,倒不是没人收拾,而是东西多,显得乱。虽然是白天,屋子里不算亮堂,老太太也不舍得开灯。  她招呼几人在客厅坐下,没有要倒水的意思,只想早点把这几个陌生人送走。  “朱阿姨啊,就您一个人在家?福生呢?听说他回来了,怎么也没瞧见啊?”

马佳会笑着说道。  “回来了,刚回来。这不,去小卖部买饮料去了,等下就来。”

老太太说道,“你们来找他,是为了他爸那事吧?”

“嗯。”

“这事,你问福生也没有用。他都在学校里关着,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老太太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不要再去刺激他了。”

“老太太,放心好啦!但是,你也知道的,祁家强的事,我们还是要调查的。”

“哼!”

老太太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是不是只有人死了,你们才这么上心啊?”

马佳会一愣,这才明白老太太的言外之意,立马陪着笑,说道:“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您女儿的事,我们、我们也没少调查啊!”

“结果呢?”

老太太问道。  “我们没有放弃过啊。”

马佳会说道,“她失踪了,一点儿线索都没留,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可这次不同,祁家强死了。”

“哼!他死了,他死了也是活该!”

马佳会闻言,和韩嘉禾交换了个眼神。  韩嘉禾低声问道:“朱阿姨,你觉得朱霜艳失踪这事儿,和祁家强有关?”

“当然了!”

老太太睁大眼睛,说道。  “有什么证据吗?”

马佳会问道。  “人就是在他家里失踪的,失踪前也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时候,她已经辞了工作了,每天就是家里的事,还能因为谁呢?想想都知道。”

“朱霜艳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是在安城火车站,当时她好像没有被别人控制或者劫持吧?”

“哼!我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想说,她带了十几万跑了吗?我问你,她儿子在这里,她老娘也在这里,她跑哪里去呢?”

老太太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这件事,我都和你们警方说过了,你们就是不信,我女儿可能已经遇害了,凶手就是祁家强!”

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表情,似乎已经认准了祁家强就是杀害朱霜艳的凶手。  “呵呵,朱阿姨,这事儿,还真不能这么推测。首先,朱霜艳死没死都还是个问号呢!还有,我刚刚说的监控,她明显是自己离开的。”

马佳会说道。  老太太闭上眼睛,摇着头,“不对!你们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那您给说说?”

“你们在调查祁家强的死,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女人的。”

老太太说道,“这就是原因啊!你们口口声声说,监控里看到我女儿一个人走的,监控里、监控里,监控里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们只能看到一个片段!祁家强是个有城府的人,他一肚子坏水,脑子偏偏还灵活。你们都被他骗了,可他骗不了我!”

“哦。”

“别哦、哦、哦的!他就是想摆脱我女儿,然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设计了我女儿的失踪,一定是他找了借口,让我女儿先去银行取钱,让监控拍到她。然后再让她去火车站,也是为了监控,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我女儿是离家出走。她是个成年人了,你们自然认为她有自己的判断,可以自己决定。所以,就算你们找,也不会按照受害人的标准去找,对不对?”

老太太说着,眼里渗出了泪水。  “刚开始的时候,我、我每个月都去你们那里!不就是想知道调查的情况吗?后来,后来我就死心了。因为你们都认为她是离家出走,这就中了祁家强的圈套。说不定、说不定他已经在某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杀了我的女儿,然后扔到河里,扔到海里,埋在土里。只要不让你们发现尸体!”

“朱阿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马佳会拍着大腿,说道,“你就是认为,这一切都是祁家强做的,可他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这是最明智的一条道路啊!”

“我不知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也许他说过了,霜艳不同意。”

“朱霜艳没有和你聊过这件事吗?祁家强出轨的事呢?她知不知道?”

“没有和我聊过,她的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祁家强那破事儿,我估计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在朝夕相处的人面前,你的一个微小的表情,你的情绪的波动,都是显而易见的。只是有时候,他们选择不戳破而已。在有些人眼里,这是维系家庭做出的牺牲,但是真的有意义吗?”

说到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福生回来了。”

老太太看向大门的方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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