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有什么可说的?”
祝昭容蹙眉,看也不看宇文止,转身就要走。宇文止眼神一暗,从来没有人这样干脆的拒绝过他,隐隐的不甘驱使他下意识的伸手拦住了祝昭容:“祝姑娘为何对我有这么强烈的敌意?难道祝姑娘从前见过我?我做了什么事惹得祝姑娘这样生气?”
“宇文哥哥!”
阿兰不甘心的低声叫道,祝昭容这才把眼神落在她身上,懒懒的掀唇笑道:“宇文兄这么抓着我不放,有人可是不开心了。”
宇文止回头看着阿兰,终究还是想着大局为重,放开了祝昭容。村长夫人在一旁看了这么久,越看越觉得宇文止这小子对自己家媳妇儿的态度不太对劲,咳嗽两声,插在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宇文止。“宇文兄弟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基本痊愈了,还要多谢阿兰姑娘悉心照料。”
说着,眼神却是又落在了祝昭容身上。祝昭容别开眼,心里却咯噔一下浮起一个念头。难道宇文止已经知道那天的草药是她留在那里的?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个不停,祝昭容开始后悔那天的一时心软。“宇文哥哥,再不进去,店里人就更多了。”
阿兰终于不甘被忽视,用了力拽着宇文止的袖口往店里走。宇文止跟着她走进去,还转头看着祝昭容。祝昭容心里揣着事,愣愣的看着他,直到脑门上被村长夫人轻轻戳了一下。“昭容你可不能犯糊涂,那宇文止可是外地人,总不会一直留在村子里的,何况你已经……”“娘,您在说什么呢。”
祝昭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旁人不清楚,可她自己永远无法忘记前世的切肤之痛。世上唯一爱她的柳生坠崖惨死,在暗卫营那不见天日只有杀戮的地狱里的恐惧,手上沾满鲜血的疯狂,还有被背叛被抛弃的痛苦绝望。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原谅宇文止呢?见村长夫人还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祝昭容也不多加解释,接过村长夫人手上的东西,率先往与车夫约定好的地方走去。又是一路颠簸,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昭容!”
刚下马车,祝昭容扶着村长夫人下来,扭头就看见老四手里拎着一只开膛破肚的幼年野猪兴冲冲的大步走过来。祝昭容察觉到村长夫人手颤抖了一下,再定睛细看,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四爷。”
祝昭容笑着迎上去,侧身挡住村长夫人的目光。“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瞧,五爷今儿猎到了不少野猪,大的准备拿去卖了,这些小的就分给我们了。四爷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只,够意思吧?”
冬季野兽大都不再出来活动,因此猎户们也很少在冬天出去打猎。五爷恐怕也是耐不住寂寞上山碰碰运气,谁知道真的叫他碰上一群抖抖索索出来觅食的野猪。“那真是多谢四爷了,不过……”压低了声音,拉着老四走远了两步,“昭容就不跟四爷叙旧了,这鲜血淋漓的,我婆婆怕是会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