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被顾时砚碰到。 脸上却很是淡定,点头解释,“我来机场送朋友。”
一旁的傅景深看了陆渺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点头附和。 “嗯,我刚好下飞机看到陆小姐孤身一人,连个接送的司机都没有。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边总是不安全的,所以,顺路送她一程。”
他那点小动作哪里瞒得了顾时砚,看着这两人默契的配合。 顾时砚眸中的神色沉了沉,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桃核手串。 眼皮微掀,“傅公子最近对洛城似乎格外偏爱?”
傅景深笑,坦然的回道,“自然是这里是有值得我偏爱的人。”
顾时砚这个人,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听外边那些传闻,看其他人每次见到他都瑟瑟发抖就能知道。 陆渺之所以觉得他温润体贴,不过是他把为数不多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 对待她,许多时候甚至比对顾星瑜他们几个弟弟妹妹还要更体贴入微。 此刻,这人听到傅景深这话,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是吗?”
身上气场十足,连带着附近范围内路过的行人都无意识的纷纷躲着走。 傅景深身份放在那里,也不示弱,“当然。”
两人之间电光火石。 一旁的唐陌尘眼睛兴奋的在顾时砚,傅景深,和陆渺三人之间转来转去。 哇,有好戏看了。 心里尖叫,打起来,打起来。 平日里都是他在顾时砚手底下倒霉,这次终于轮到别人了。 唐陌尘甚至想当场搬两个小板凳,拿一包瓜子,拉着陆渺一起坐下看戏。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陆渺,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直接转身朝着打车的地方走去。 她饿了,这会儿爱只想吃饭,没时间在这里耗。 “傅公子,不属于你的,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顾时砚淡淡说完,转身长腿一抬,几步到陆渺跟前,将人带上了自己的车。 唐陌尘很是遗憾的啧了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了拍傅景深的肩膀,火上浇油道,“傅公子要加油啊。”
然后笑嘻嘻的摆摆手,也忙的转身在后边跟上一起上了车。 很是自觉的到副驾驶坐好,扭头笑眯眯的跟陆渺打招呼。 “小嫂子,你好呀,我是唐陌尘,也是顾小二唯一的青梅竹马,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 知道他的所有糗事,如果你想知道他什么陈年丑事的话,欢迎随时联系我。”
陆渺无语。 这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年纪,叫她嫂子叫的这么顺口的。 “我叫陆渺,你叫我名字就好。”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渺渺。”
唐陌尘很是自来熟的叫道。 顾时砚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唐陌尘撇了撇嘴,不就叫一声名字,至于吗? 正要不怕死的再开口,陆渺书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伸手拿出接通。 “老大,你请假干嘛?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打你电话打了一天了。 是不是顾时砚又虐待你? 我就知道,顾时砚那狗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你……” 电话那边传来沈沐寒愤愤不平的声音。 车里本就安静,沈沐寒声音又大,一时间,整个车厢内都回响着他恨不能冲出电话的声音。 顾时砚狗东西? 唐陌尘听到这几个字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连司机位置上的百里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从后视镜偷偷看了顾时砚一眼,又忙的闭紧了嘴巴。 陆渺无语了。 尴尬的沉默了片刻,“没有,我只是有事需要请假,明天正常上课。”
“老大,你是不是正在被威胁,如果是,你就跟我咳嗽两声……” 电话里,沈沐寒还不放心,叭叭的说个不停。 陆渺唇角不由狠狠抽了下。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唐陌尘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一旁的百里不敢出声,也憋笑的肩膀不住耸动。 顾时砚面无表情的开口,“非洲那边最近有个项目……” “卧槽。”
唐陌尘吓的差点掉到座位下边,顾时砚这狗整人一向阴险的很。 他之前被发配到撒哈拉这才刚回来,绝不想再去非洲大草原。 回头朝着陆渺眨了下眼,飞快的说了一句,“小嫂子,我等你找我哦~” 说完,在顾时砚发难之前,立刻抬手按下按钮,将前后车厢中间的挡板升了上去。 后边车厢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明天早上,我去送你上学。”
不知道为什么,陆渺愣是从顾二爷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委屈。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她,才让多金又大方的顾二爷一次又一次背负了虐待她的罪名。 现在可好,还被人骂到脸前了。 下意识拒绝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点头,“好。”
知道陆渺还没吃东西,顾时砚直接将她带去了天香楼。 洛城天香楼,据说这里的老板祖祖辈辈都是御厨,一直到现在,家中还有人在京城专门服务国宴,平日里每天接待客人的数量都是限量的。 想要来这里用餐,至少要提前半个月到一个月预定。 几人到门口,那前台工作人员看到顾时砚之后,忙的上前小心的将三人带去了楼上的VIP包厢。 饭菜很快被进来。 唐陌尘在陆渺旁边热情的叭叭叭介绍。 “这道菊花黄鱼羹也算是这里的招牌,你尝尝。”
“还有这道蟹酿橙也不错,蟹肉的鲜香和橙子的清香相结合,别有一番风味……” 顾时砚看了眼旁边的窗户,有种想把人扔下去的冲动。 三人正吃东西,包厢外的走廊上突然传一阵慌乱的哭喊声。 “快来人,救命啊,快来人啊。”
唐陌尘迅速起身,打开包厢房门。 就看到,包厢外边的走廊地上,一名年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躺字地上,口中吐着白沫,浑身痉挛。 一张嫩白的小脸此刻已经变得惨白,牙关死死的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