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陈校长再追问,接下来的时间,陆渺手上不停,几乎将半桌的菜都夹到了陈校长面前。 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只觉得两人关系异常亲近。 有些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思考,该怎么才能跟陆渺成为朋友,然后让她给自己介绍几个大佬。 聚餐结束,陈校长不甘心的拉着陆渺道,“北大真的很不错,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一定要第一个给我打电话。”
陆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
跟她说完,想了想又拉着徐校长去了另一边。 陆渺见那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说不完便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便看到陆思语绷着一张脸,眼中满是恨意的站在门口处死死瞪着她。 陆渺无视她径直走到洗手台前边,打开水龙头旁若无人的洗手。 陆思语走到她身后,恨恨的看着镜子里的人,“陆渺,你抢了我的风头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陆渺实在懒得搭理她,直接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陆思语却是侧身一步,挡到她面前,怒道,“你到底还要从我这里抢走多少东西才满意?”
对陆渺来说,陆思语之前那些无关痛痒的折腾就好像一只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不疼不痒,她也懒得搭理。 但苍蝇叫久了,总归是让人心烦。 眉头微微起,“据我所知,应该在乡下被宋琳每天虐待长大的人是你,抢占了陆家女儿位置的人是你,怕死放弃顾家婚约的人是你,抢别人东西的人一直都是你。”
陆渺一边说,一边向前一步一步逼近她,直接将人挤入墙角,身上的气势也陡然增强。 明明两个人差不多的身高体型,但此刻眼前的陆渺却是让她不由心悸。 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她几乎不敢呼吸。 陆思语硬着头皮看向她,“陆渺,你想干什么?”
陆渺微微弯了腰,在她耳边道,“我从不喜欢跟人抢东西,因为能被别人抢走的,都是垃圾。”
伸手在她肩膀上点了点,“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无论陆家还是陆家女儿的身份,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我没有这些,我还是陆渺。 但你没有了陆家,没有了陆家女儿的身份,你连垃圾都不如。 我能让你拥有现在的一切,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所以,别再来烦我。”
说完,直接便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陆思语站在原地气的直发抖,这贱人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咬牙,朝着她的背影吼道。“陆渺,你以为你是谁?你能站在这里,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护着你。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是你无能为力的,我等着看你后悔!”
陆渺却是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陆思语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她就不信,等她知道了那件事,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会不后悔! 到了外边,陈校长还在跟徐校长嘀嘀咕咕。 陆渺在一旁随便找了个角落无聊的等待。 结果又被另外几位教授找了上来。 陆渺:……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快十点。 陆渺拿房卡刷开她自己的房门,才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将房卡插进去开灯,便看到房间最里边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坐着一个黑影。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她打开的房门缝隙透进去,依稀可以看到那黑影优雅的坐姿。 陆渺叹了口气,什么情况? 是她的符失效了,还是功力倒退了,这些阿飘们越来越飘了! 这次连走廊尽头的房间都不是就敢直接找上门来。 看来,也是时候好好整顿一下这些阿飘们了。 陆渺随手拿出一把符篆,从空间吊坠里掏出一柄桃木剑,反手将符篆朝着那黑影甩出去,与此同时,一个闪身直接进屋,抬起手中的桃木剑便朝着那黑影劈了下去。 意外的是,那黑影坐在沙发上竟是完全没有躲闪。 桃木剑劈下去,“帮”的一声,伴随着“唔”一声闷哼。 陆渺??? 转身将房卡插到开关里,房间里的灯光瞬时亮起。 沙发上,顾时砚一身西装革履,头顶的头发中间,还夹着一个黄色的符篆。 此刻正抬手捂着额头看她。 两人沉默的面面相觑了片刻,陆渺莫名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委屈。 有些尴尬的抬手捂嘴咳了两声,“你怎么在这里?”
主要是她上次在酒店碰到阿飘,所以导致她这次看到黑影下意识便以为也是阿飘,根本没注意细看。 顾时砚揉了揉脑袋,解释道,“我听说北大这边有学生出了事,刚好这两天要去国外出差,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看到地上散落的黄色符篆,弯腰捡起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庙里求的护身符。”
陆渺随口胡诌,伸手去他手里接。 顾时砚:庙里求的?以她的能力需要吗? 陆渺现在糊弄他真的是越来越随便了! 直接将地上的几个符篆全都捡起,“既然是护身符那就归我了。”
陆渺:…… 这符篆虽然对她来说画起来不费力,但每一个上边都带着她的一丝本源之力,卖的话要好几万一个! 眼睁睁的看着顾时砚将东西收起,行吧,扔出去的符篆泼出去的水。 看在他脑袋被她用桃木剑劈了一下的份上,勉强算是给他赔礼了。 想到这个,忙的抬头朝着顾时砚脑袋上看去。 只见他原本光洁好看的额头上,这会儿已经鼓起一个包。 在顾二爷这张精致俊美,完美无瑕的脸上很是突兀,看上去莫名多了一丝反差萌。 陆渺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打电话让服务人员送了消肿药和冰块过来。 让人在沙发上坐好,将消肿药挤在手指上,然后在他额头的包上轻轻的涂抹开来。 纤细柔软的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揉着。 顾时砚只觉得心底好像有一只小猫,用带着肉垫的小爪子在他心头胡乱撩拨着,痒痒的。 让他莫名有种很强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