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兴这人跟桑桑八杆子都打不着,怎么就让他这么记恨了呢? 这还不是柿子挑软的捏。 自从那次山上飙车后,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陈嘉兴又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 身体痊愈之后,如白芮媛所说,确实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他的腿脚跛了。 别说正常的跑跳了,稍微走快一点,姿势都格外的怪异。 这对陈嘉兴这个二世祖来说绝对接受不了。 他现在是宁愿坐在轮椅上,也不愿意正常走路,令人看笑话。 自然,令他遭受这一切的人,全被他迁怒上了。 当日邀请他去参与赛车活动的狐朋狗友,激怒他,让他丧失理智的白冗余,还有将车开到飞起的秦桑桑… 狐朋狗友们别看一个比一个拉,但他们家里人厉害呀。 陈嘉兴不敢动他们。 白冗余,他是想报复。 但现在他入主白氏集团,势头正猛。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只有一个秦桑桑,不光是个弱唧唧的女人。 似乎还树敌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的女神白芮媛也很不喜欢她。 陈嘉兴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就上头了。 说来,这个女人也邪门。 明明都被迷晕带进了大山里,偏偏她毫发无损的跑了出来。 她人没事,池景柚那个女人却跟疯子一样。 不计成本代价的打压他们陈家,压的他们现在喘气的空间都没有。 之前还宠爱自己,任由自己发泄的家人,现在又变了副嘴脸,转过头来责骂他的任性。 就是他的女神也委婉的说,他们现在暂时还不是不要见面了。 陈嘉兴阴暗的心理越发的扭曲。 都怪秦桑桑,事情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孤注一掷的请人再次去绑人,结果三个蠢货,还能把人给他给绑错。 陈嘉兴萃着毒汁的眼眸中,隐隐的浮现出一点点的委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公子,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次。”
尖锐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 陈嘉兴心里慌了一下,显然刚才他跟人的谈话都被人听了去。 秦韵和池蔓夕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个是秦家的最受宠的女孩,一个是白担了个池家大小姐名号。 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搅合在了一起。 在陈嘉兴的印象中,秦家跟池家的关系并不亲密。 倒是秦七巧之前挺受池景柚喜爱的。 陈嘉兴警惕的瞪着池蔓夕,“莫非你还想向你姑妈告发我?”
池蔓夕:“你误会了,我也很不喜欢秦桑桑。”
“明明她姓秦,却意图染指我们池家的东西,我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向姑妈告发你呢。”
“那你呢?”
陈嘉兴松了口气,他是相信池蔓夕的说辞。 那么秦韵呢?没听说过她跟秦桑桑有什么过节。 仍旧是一副小太妹打扮的秦韵,一听到这个名字,眼里的怨毒之色,连陈嘉兴都感觉到心惊肉跳。 “我要她们死。”
没人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都是畜生。 秦韵将身上发生的事情烂在了心里,谁都不敢去说。 明明她本不用遭受这些的…. 她的人生都被毁了。 那些人她不会放过他们,但秦七巧和秦桑桑,她也不会放过。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总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陈嘉兴是这样的,秦韵也是这样的。 好嘛,现在是恶毒三人组正式会面。 说到底,他们也就是觉得桑桑是个可捏可揉的小废物。 这才放任自己将发泄渠道放在其身上。 不然,难道去承认是自己自作自受?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承认错误的,这些心脏的人更不会。 ——— 秦七巧收到表妹短信时,正坐在桑桑的身边,看着她在拼夕夕上添购上选修课需要用到的东西。 小锄头,小铲子,耙子,镰刀,扁担,箩筐…. “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认真的,这些东西可能都用不上….” 桑桑:“怎么会呢,这可是天赋学科,很重要的。”
既然成为了大夏种,她一定会好好发挥这具皮囊的特长的。 见到桑桑这么认真,秦七巧都不好意思说,其实农学院的选修课,一般都是给学生们用来混学分的。 就秦七巧分神的功夫,她瞧见了桑桑竟然还想去购买石磨,和板车…. 住手啊…. “这种东西,咱们一定用不上。”
桑桑不信:“十二种常见农具,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说出这句话,可把桑桑牛掰坏了。 她连这么高深复杂的语言都会说了,今天又是好好当人的一天。 再看她购物车里长长的一串农具,还有风车,犁车…. 都是些什么鬼。 她真怕桑桑会下单,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表妹发信息过来,说想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你表妹?”
桑桑记得她,就是遇上血人的那个晚上,那个穿着奇形怪状的女孩子,让坏人冒充网约车来抓她们过去。 “不去。”
桑桑也是有小脾气的。 那个女孩子坏的很,她才不要去。 秦七巧也觉得秦韵不怀好意。 两人一贯不对付,那天晚上还闹了那么一场。 谁知道秦韵憋着什么坏呢。 况且,她还特地指出,让她带上桑桑一起去。 她怀疑,秦韵是想要打击报复。 秦七巧还特意关注过秦家一段时间,也没听说她那个坏心肠的小表妹出了什么事。 “那我直接回绝了。”
发完拒绝短信,秦七巧突然又想起了还被她们锁在柜子里的手帐本。 “那个手帐本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