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昂走到面色不虞的儿子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出声安抚道:“巴赞逃了也无碍,我们面对的是火云阿玛寺整个势力,而不是巴赞一人。”
鄢玺屿还是满脸自责:“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他了!”
鄢子昂见他钻牛角尖,声音不由沉下来:“玺屿,眼下你的任务是把京城内,所有修炼邪术的人都找出来,斩草除根。 京城是华夏重要龙脉所在地,关乎国运,是我们重点要防守的重地,任何人都休想要在这里放肆!”
鄢玺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他太操之过急了。 他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父亲。”
鄢子昂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一场持久战,切勿急躁。”
“是!”
鄢玺屿点头。 他目光掠过房间内,一大一小的两个行李箱,问道:“父亲,你们这是要准备出发?”
林苏走上前,对儿子柔声说:“等你妹妹醒来就走,你去忙吧,不用送我们。”
鄢玺屿对父母点头:“那我先走了,还要去司天局那边一趟,京城发生的多起失踪命案有些线索了。”
鄢子昂对他挥手:“去吧。”
在众人各自忙碌时,乔洛鄢在八点的时候终于醒来。 睡了一觉的她,丹田内的灵力充盈,浑身充满了力量,所有疲惫与虚弱全部消散。 躺在床上的乔洛鄢,腿夹着被子,懒懒的伸了个腰身。 她嘴里发出舒服的低唔声,让人听了忍不住浮想翩翩。 守在门外的戈媚儿,听到屋内的动静,迈着很轻的步伐走进来。 躺在床上的乔洛鄢,听着陌生的脚步声,迅速转头,闪烁出凶光的双眼,冷冷注视着走近的人。 戈媚儿被她眸底的凶残,周身叫嚣的冷冽杀气震慑住。 她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躬身行礼:“九少夫人,您醒了。”
乔洛鄢见是裴家的护卫,眼底神色恢复平静。 她坐起身倚在床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九爷呢?”
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勾人尾调。 戈媚儿望着不远处,浑身散发出致命诱惑力的乔洛鄢,敛起眼底的那抹惊艳。 她垂首,恭敬回禀:“九爷在楼下,陪鄢家主跟鄢夫人说话。”
乔洛鄢一听这话,就知道众人都在等她了。 今天是回海城的日子,说好要早点出发的。 乔洛鄢也不耽误时间,起身下地,往浴室走去:“麻烦你告诉他们,我醒了,半个小时后下楼。”
“是——” 戈媚儿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她等乔洛鄢走进浴室后,按了按耳中的蓝牙耳机,压低声说:“九少夫人醒了,半个小时下楼。”
耳机里很快传来回应,戈媚儿没有出声。 她开始收拾屋内属于乔洛鄢的东西,然后又前往衣帽间。 二十分钟后,乔洛鄢穿着浴袍走出来。 她发现戈媚儿还在房间内,身边有两大一小的行李箱。 乔洛鄢擦着头发走近,出声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戈媚儿双手交叠,置于腰腹,微微躬身行礼。 “回九少夫人,这里面是您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您的衣物。”
乔洛鄢偏头看向床头柜,戈媚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立即道:“属于您的私人物品,属下没有动,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请九少夫人吩咐。”
乔洛鄢看到床上摆放的干净套装,知道这是戈媚儿准备的。 不得不说,女人办事各方面就是比男人心细。 乔洛鄢对戈媚儿摇头:“辛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那属下把行李送下楼。”
“去吧。”
戈媚儿带着两大一小行李箱离开后,乔洛鄢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等她下楼时,已经八点半了。 正在楼下说话的鄢子昂、林苏、裴熠南见她下楼,立刻迎上去。 三人陪她用了早餐,这才乘坐早已待命的鄢、裴两家的车队离开南鄢庄园。 鄢家人如来时一般低调,并未引起过多人的关注。 一行人前脚离开,就有数名穿着打扮异样的男女,在庄园的外面打转。 这些人是沈家派来的。 他们通过蛛丝马迹终于确定,沈文暄就在这里。 只是眼前的庄园是裴九爷的地盘,他们没有被邀请根本进不去。 家主下达了死命令,今天务必要把沈文暄给带回去。 问宥、问尧被九爷交代了其他任务,这段时间他们都会留在京城。 两人准备去执行任务时,庄园安全防御监控机房那边传来消息——庄园外出现数名身份不明的人。 九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上门,这可不妙。 问宥跟问尧立刻前往监控机房。 等他们过去时,发现庄园外的人已经消失了。 即便如此,问宥也不敢丝毫放松警惕,庄园的巡逻成员增加了一倍数量。 他大概猜得到那些人是沈家派来的,毕竟沈三少还在庄园内。 问宥担心沈家那边可能还会派人来,对站在身边的问尧说:“阿尧,我留在这里守着,你去跟伍泰他们会合,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问尧看了眼时间,见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用力点头,说:“好,那你注意安全。”
沈振东这边,不止要操办弟弟的后事,还要操办侄子沈西凯的丧事。 短时间内痛失两名亲人的他,神色看起来既憔悴又悲伤。 然而,得知手下带不来沈文暄,沈振东敷衍完前来吊唁的人,他一扫满身悲恸,亲自前往裴九爷的南鄢庄园。 沈家车队刚停在庄园门外,问宥就带着手下赶了过来。 他并非迎接对方,而是阻止沈家人,不许他们踏入庄园半步。 沈振东身穿黑色西装,面面威严的站在车前,被身边的十多名保镖拥护着。 问宥带着人缓缓走出大门,他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出冷凛气息。 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沈振东。 见对方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丝毫没有死了侄子,儿子失踪的悲伤与担忧。 问宥把眼底的讥讽藏得很深,敷衍地点了点头:“沈家主。”
沈振东不知道裴熠南不在,避免这时候再跟裴家起冲突,他还算客气的说明来意。 “我来接文暄回家,他父亲身故,身为人子,总该要回去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