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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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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阴城内,崔孝祯看到柴少卿的画像被满城张贴。他觉得奇怪,为什么柴少卿会被官府通缉?他来到县衙,想找薛祖衡和言淮允一问究竟。看到崔孝祯的到来,薛祖衡起身迎接道,“崔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我有一事,想来问问薛大人和言大人。”

“言大人不在这儿,我派人去叫他过来。”

“有劳薛大人。”

“来人呐,去将言大人唤来。”

薛祖衡命令道。“是!”

“大人,里面请。”

薛祖衡将崔孝祯请进屋中。二人落座后,薛祖衡问道,“大人是要问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天在城中看见很多地方都张贴了抓人的告示和画像,告示上说那人叫柴少卿。我记得文穆侯爷的儿子也叫柴少卿,不知道画像中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柴少卿!?”

薛祖衡有些吃惊。“是啊,大人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人是说外面张贴了抓捕柴少卿的告示?”

“怎么?薛大人不知?这告示和画像可是张贴的满城都是,我还以为是大人下的令呢。”

“怎么可能是我下的令?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

“那看来是言大人下令张贴的了。”

“等会言大人到了,我要亲自问问他。”

“好。那大人知不知道这柴少卿所犯何罪,官府要抓捕于他?”

“崔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柴少卿实在是罪大恶极。”

“哦?”

崔孝祯疑惑地看着薛祖衡。“还是在沈大人来蒲阴查案的时候,我陪着沈大人走在蒲阴的街上,谁知道他竟然突然跳出来,当街拦驾,意图行刺,若不是周围护卫众多,将他制服,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当街行刺!?”

“正是,此贼实在是胆大妄为。”

“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大人有何疑问?”

“沈大人来蒲阴查案,查的不也是侯爷被杀一案吗?”

“是啊。”

“那就奇怪了,既然沈大人是来调查他的父亲被杀一案的,他为什么要刺杀沈大人呢?”

“这...”薛祖衡一时语塞。“自己的父亲被杀了,有人来帮他查案,他竟然还要将查案之人刺死。难道他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吗?”

“这...肯定是他疯了!他见到父亲被杀,受了刺激,因此才做出如此癫狂之事。”

薛祖衡试图解释道。崔孝祯看出薛祖衡在撒谎,不过没有当场揭穿他,“哦,原来是这样。”

“对,对,他肯定是疯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

“大人请讲。”

“既然他当街行刺,那为何当初不将他抓起来呢?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开始抓捕他了?”

“当初是已经把他抓住了的,怎么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要不等言大人来了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好,不着急,那我们就等等言大人。”

“是,是。”

薛祖衡的心中有些慌乱,颤抖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压压惊。薛祖衡放下茶杯,试探着问道,“崔大人这两日都在忙什么?”

“我嘛!闲来无事,随处走走。”

“哦。”

崔孝祯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高大人呢?怎没有见到他。”

“他已经回定州了。”

“为何要回去?”

“我们两个离开定州已经有些日子了,州府里公务积压,需要处理,因此高大人代我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原来是这样。”

“是,是。”

“那我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还要劳烦薛大人在蒲阴陪着我。”

“大人说的哪里话。州府里只是些日常琐事,而大人是替陛下办事,这陛下的事当然是重中之重了,薛某岂敢怠慢。”

“如此说来,辛苦薛大人了。”

“不敢,不敢。”

崔孝祯心里清楚,薛祖衡之所以留在蒲阴,就是为了方便掌控局势,防止崔孝祯真的查出什么。“我们闲坐也是闲坐,大人喝茶。”

崔孝祯端起茶杯,说道。“喝茶,喝茶。”

薛祖衡也端起茶杯。随后,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等待着言淮允的到来。此时言淮允正在怀襄伯,他在得知柴少卿在怀襄伯府后,决定亲自来怀襄伯府试探一番。见言淮允到来,怀襄伯赶忙出来迎接,“哎呀,言大人怎么有空光临敝府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爵爷客气了,是我不请自来,还望爵爷多多海涵。”

“大人哪里话,我现在就让下人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招待一下大人。”

“不必了,我此次前来只是想和爵爷问些事情,不必那么麻烦。”

“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说也要用过午膳再走啊。”

言淮允凑到怀襄伯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爵爷有所不知啊,近几日有不少上面来的贵人住在蒲阴城中,我得好生招待着。”

怀襄伯笑了笑,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留大人了。只不过我一个清闲之人,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问我的?”

“我想向爵爷打听一个人。”

“谁?”

“柴少卿。”

怀襄伯看着言淮允的眼神,似乎感觉来者不善,“哦?大人打听他干什么?”

“此人现在是县衙的在逃人犯,我听说他最近好像又出现在了城中,我想问问爵爷,您知道吗?”

“这个孩子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在侯爷生前,他就不经常在家中,我也基本上没怎么见到过他。”

“爵爷当真不知?”

“当然。怎么,大人的意思是?”

“哦,没什么。我想着这个柴少卿在这蒲阴城中也许就爵爷一个亲戚了,所以想过来找您问问。”

“我明白了,大人是怀疑他在我的府中?”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我就是随便问问,爵爷不要误会。”

“大人如果不放心,尽可带人来搜查便是,不必在此旁敲侧击。”

“哎呀,在下岂敢。爵爷也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例行公务,询问一番,如若言语间冲撞了爵爷,还请您恕罪。”

“言大人,那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没见过柴少卿,他不在我的府上。”

“在下明白,明白。爵爷深明大义,怎么可能会窝藏逃犯呢。”

“我倒是觉得,大人可以去别处查查,或许可能会查出一些其他线索。实在是不必继续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爵爷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言淮允便要离开。“大人慢走。”

二人走到门外后,言淮允转身道别,“爵爷留步。”

“大人慢走。”

正在这时,怀襄伯突然叫住言淮允,“对了,言大人。”

言淮允闻声,转过身来问道,“爵爷还有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大人。”

“什么事?爵爷请讲。”

“大人刚刚提到的贵人是不是那几位朝廷派来的查案大臣?”

“当然。”

“我想问问大人,他们查的怎么样了,可有结果?”

“此案本来就是一桩铁案,人证物证俱在,人犯也已招供,并不难查。爵爷放心,他们一定会给侯爷一个公道。”

“好,如此便谢过大人了。”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来,“大人,大人。”

言淮允见状,骂道,“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薛大人和崔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现在吗?”

“就现在。”

“既然如此,大人公务繁忙,我就不留大人了。”

怀襄伯说道。“那我就告辞了。”

“大人慢走。”

“快!走!”

言淮允转身,立马赶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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